因爲生氣,屏紅了臉,呼吸急促起伏。明明摔得灰頭土臉,一狼狽,可迎著冷風站在那裡,卻像一枝吹不折的百合花。
穆晉北瞇起眼,“你這麼生氣幹什麼?是你自己說不會開車,我不自己開回去,難道一整晚陪你耗在這兒?”
“我不是代駕,但我沒說我不會開車。”一時跟他解釋不清,把心一橫。“景怡酒店是嗎?我送你回去。”
這人很奇怪,也許真的沒開過瑪莎拉,但卻能出葉朝暉的名字,認出這輛車。
把方向盤給,或許還不如他自己開回去。可剛纔這番糾纏,夜幕下的豪車和追著車摔倒的平民孩已經充分把人們的八卦心理給調起來了,周遭不僅有人圍觀,還有人公然打開了手機攝像頭……
他實在頭疼鼻塞得厲害,也不想上任何社會新聞的版面,沒法多加思考,一把拽住就塞進駕駛位,自己坐上旁邊的位置,命令道:“開車!”
這空間真是陌生又悉,念眉索了一會兒。好在之前乘過兩次,沒吃過豬還見過豬跑,總算讓車子起來了。
這晚如果不是天氣太冷,應該會有更多人見識到一輛嶄新的瑪莎拉以45碼的速度在沿河的主幹道上爬行。
穆晉北開了一點窗戶,冷冽的夜風灌進來,卻沒能讓他清醒,反而越發昏沉,頭疼得像要裂開一樣。
他擺弄了一下手機,蹙起眉頭,終於明白這個人爲什麼會不斷提起葉朝暉。
他拿的是葉朝暉的手機,一定是他們剛纔一塊兒吃飯的時候拿混了。
認識葉朝暉麼?可的來電在這部手機上也沒有顯示任何名字份,只是一串阿拉伯數字,讓他誤以爲是酒樓泊車爲他來的代駕。
他不由回頭看,有點好奇,“你什麼名字?”
“沈念眉。”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他約覺得有點悉了,甚至是的名字,似乎也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念眉沒回答,裝在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了,是自己的崑曲唱段,響過一遍沒接,又接著響第二遍。
穆晉北怔了怔,然後挑眉看,“你手機在響,怎麼不接?”
“我在開車。”車子剛上了高架,全副心思都放在前方路況上,有點尷尬,拿出手機遞給他,“能不能幫我看看是誰?”
穆晉北瞥了一眼,“曉音。”
彷彿鬆了口氣,但又似有些失,“那沒事……”
程曉音是師妹,大概是見那麼晚了還沒回去,打電話來問平安。
穆晉北又深深看,沒再說話,靠在椅背上閉起了眼睛。
景怡酒店在黃金地段,在蘇城這個不算大的城市裡,到哪兒都不算太遠,可是開了40分鐘的車纔到。
“到了,是這兒吧?”一邊打量窗外氣派的酒店門廳和大樓,一邊穆晉北下車,可卻沒有任何迴應。
這才發覺他似乎是睡著了。
“喂,到酒店了,下車吧!”試著推了推他肩頭,他只哼了一聲,沒有醒來的意思,呼吸沉重而急促。
他似乎是正冒呢……念眉探手往他額頭一,果然溫度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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