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水見他如此配合沒作妖，贊道：“明天也要這樣，能省好多勁。”

吃完晚飯后，劉一良拿了骨頭來探謝庭玉。

他說：“這事我都聽說了，辛苦我玉哥了，這一回夠男人。”

葉青水拿了骨頭洗了迅速煲湯，加了很多水用一口大鍋燉著它，等水滾了之后撇掉腹沫，換大的柴火溫和輕煨。這種燉一夜的老高湯，湯頭濃郁，做包子做面湯都好吃。

夜里，葉青水翻起來，睡了一夜的地板，骨頭咯得疼渾不舒服，做了兩大籠的包等錢向東來給他。

謝庭玉也醒了，以往葉青水半夜爬起來的時候他也知道，但都被吵醒后能迅速睡。這一夜卻是不行，手麻麻地犯酸疼。他輕輕地悶哼了一聲，對面傳來一聲嘆息。

很快，煤油燈亮了起來。

燈一照，謝庭玉滿頭大汗淋淋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現在疼嗎？”

葉青水謹遵醫囑，給他干汗水。

“嗯，疼的。”謝庭玉撇開眼，言不由衷地撒了個謊，其實是葉青水床上墊的床單熱到了他，他火氣旺盛，跟住著一團火似的，一點點就燥。

謝庭玉的聲音清清淡淡的聽不出緒：“水丫吹小曲給我聽聽可以嗎。”

他想這樣的無理也……是被允許的吧……

葉青水摁了摁太，要求真多，慣得他這臭脾氣！不過看著他確實很難又忍著不吭聲的樣子，很久葉青水才去摘了一片葉子，放在邊小聲地吹了起來。

床邊放的黑布已經被取了下來，平時隔擋著東西屋脆弱的屏障也消失了，他看見小姑娘站在靠在墻邊含綠葉專注地吹著小曲。

烏黑的秀發隨便地扎辮子，出一截藕的脖頸又細又長。破舊又短小的棉布下，青又纖細的曲線展無疑。

聽了沒到一分鐘，謝庭玉輕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不要聽了。”

才漸漸吹到高部分的葉青水戛然而止，一把掉了葉子，想罵人。

……

次日，沈衛民來照顧謝庭玉解手問題、以及洗漱問題。

他嘖嘖了，“解手就解手吧，看你們這架勢，咋洗漱都賴我咧？”

他的視線流連到了謝庭玉的下半，長長地噢了一聲，狐疑地道：“我還以為玉哥不是子了呢，看那天那架勢，命都不要地護著。”

如果謝庭玉沒傷，沈衛民一定會被他揍得滿地找牙的。可是沒辦法，他現在是拔牙的老虎。

沈衛民賤兮兮地調侃，“看來還是和我一樣。”

“早飯怎麼樣，好不好吃？”沈衛民一口咬掉了包子，無聲地嚼了嚼：“真香啊，好了我去上工了，我等著水丫的午飯。”

謝庭玉眼神冷冷地看著沈衛民，不說話。

迫于力的沈衛民給他開了收音機，“玉哥聽吧，解解悶，不要生氣。”

“等會水丫回來了陪你說說話。”

正午，葉青水裝好了沈衛民的午飯，騎著單車去給他送飯。

謝庭玉見戴上斗笠，一副正要出門的樣子，他淡淡的聲音落下：“我還沒吃午飯。”

和謝庭玉說：“我先給沈衛民送飯，回來再喂你也一樣的。”

葉青水見謝庭玉眼角微微揚起，是生氣的預兆，補充道：“我很快的，半個鐘都不要。”

謝庭玉提起聲音，烏黑深邃的眼里劃過一跳的火苗，語氣帶著的危險：“我、能和他一樣麼？”

“怎麼不一樣了，他好歹還是給了錢的。”

葉青水以為他在指責自己是病號，病號不能等。為了避免他氣急攻心，影響恢復。利落地戴好口罩，解釋道：“你的湯在燉著呢，燉半個鐘才好。”

謝庭玉看著刺啦離開的背影，黑著臉口氣，淡淡地呵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玉哥：呵，這就是我的表現？

水丫，你涼了。

平生君：采訪水丫，你剛才回答玉哥的奪命題是什麼？

水丫：？？？

（不知奪命題為何的鋼鐵直）

平生君：默默給玉哥點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