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炎從會所出來,一路往江家走,冷峻的臉上依然殘留著淡淡的怒意。
也不知是拓跋明月太聰明,還是江炎的心深還忌憚陳青,總之拓跋明月剛纔說的那些話,讓江炎很不舒服。
“陳青啊陳青,難道你真的是我命中的剋星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江炎心裡暗暗說道。
回到江家,江炎哪也冇去,徑直去了自己的住,剛走進院子,便看到房間裡麵燈火通明,江炎下意識地愣了一下,接著抬腳上了臺階,走進房間,這纔看到江尚坐在裡麵的沙發上,蒼老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愁容,似乎有什麼心事。
“爺爺,這麼晚了,怎麼還冇休息?”江炎已然猜到江尚的心事,不過冇有主提出來,走過去,在江尚對麵坐下來。
江尚看了江炎一眼,淡淡地笑了笑,臉有些猶豫,過了幾秒才笑著問:“炎兒,有件事爺爺想問問你,昨晚有人夜闖王家,殺了王星坤,並且帶走了李清雯,這件事你聽說了嗎?”
“是我派人做的。”江炎直截了當地說。
其實江尚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猜到是江炎所為,但江尚又覺得江炎不會這麼魯莽,並且昨天江炎也答應,不手江家和王家的爭鬥。
眼下見江炎親口承認,江尚始終都有點措手不及,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著眉擰著臉說:“炎兒,王家畢竟還是上三門之一,你這樣做實在太魯莽了。”
江尚似乎怕隔牆有耳,於是說到這裡,又起坐到江炎旁邊,低聲音說:“王星坤被殺,王家一定能想到是我們江家所為,這件事王家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啊。”
死人不是小事,而且死的還是王家的第三代員,這件事搞不好就會讓江家陷於危險的境。
而且,這件事也更加能證明江炎已經變了,變得心狠手辣,人命在他眼裡,好像一文不值。
江炎卻不以為然地一笑:“爺爺,你也太謹慎了。雖然這件事是我派人去做的,但冇有證據,王家又能把我怎麼樣?而且我的本意不是讓王星坤死,隻怪他命背,替王星君擋了一難,如果死的人是王星君,我想王家一定會痛心疾首悔不當初。王家與江家為敵這些年,也該想到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了。”
江尚直愣愣地盯著江炎,心說變了,江炎徹底變了,變得讓他這個爺爺都到恐懼和陌生。
良久之後,江尚深呼一口氣,問道:“那李清雯現在何?李清雯雖然隻是王家的一個媳婦,可在王一洲眼裡的重要程度,不比王星君等人低,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傷及命了。”
江尚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一些無奈,作為上三門中最有權勢的江家家主,江尚很像現在這麼無可奈何。
“李清雯暫時不會死,拓跋明月也不會死。”
江尚驚愕道:“這麼說,拓跋明月也在你手裡?!”
江炎毫冇有瞞,點頭說:“拓跋明月是家族裡的代表人,王家要滅亡,拓跋家也得滅亡,抓們隻是一個開始。爺爺,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江尚有點合不攏,原本以為江炎在武林中占據一些地位之後,江家在武林中也有了依靠的勢力,可江尚冇想到的是,事的變化,早已超出他的預料和掌控,現如今的江炎,絕不是江尚所希看到的。
夜深人靜,周家彆墅。
靠近後花園的一個小院子裡,兩個古稀之年的老者坐在房間裡,其中一個老頭手裡拄著柺杖,滄桑的臉上佈滿深深的皺紋,蠟黃的眼睛充斥著憤怒和冰冷,鬆弛的臉龐也有些猙獰,老頭正是王一洲。
“王老哥,誰也冇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江炎這小子真的是心狠手辣,不過事已經發生了,王老哥還得節哀順變,萬不可被氣壞子,偌大的王家,還得王老哥主持大局啊。”
說話的老頭,正是周家家主周長春。
王一洲歎了口氣,說道:“我本以為我的計劃能讓王家和王家派係裡麵的家族暫時平安無事,可冇想到江炎竟然會足這件事,可憐我孫兒星坤,尚未家就慘死在江炎手裡,如今清雯也被他們抓了去,既然江炎要趕儘殺絕,那我王家就算傾家產,也得讓江家付出慘重的代價!”
其實周家和江家聯手,是王一洲的計謀。兩個月前,江紅雪傳出訊息,說江炎已經坐上武林盟主寶座,這讓王家派係的員坐立難安,於是王一洲就讓周家答應江家的要求,如此一來,表麵上就削弱了王家派係的實力,江家勝券在握,應該不至於趕儘殺絕,此乃緩兵之計。
可誰也冇想到,即便王家派係的實力削弱,江炎還是不肯善罷甘休,如今還鬨出人命。
“王老哥,雖然我們都清楚這件事是江炎指使的,可冇有足夠的證據,我們也奈何不了江家啊。”周長春皺著眉頭,一臉複雜地說。
“這就是我這麼晚來找你的原因,”王一洲看著周長春說:“眼下你們周家和江家好,所以江家絕不會提防你,今天警方已經找到嫌疑人留下的指紋,我猜這個人就是江炎其中一個手下,老周,我想讓你從江家拿到這個人指紋,隻要指紋吻合,江家也百口莫辯。”
周長春皺眉思索片刻,最後點了點頭說:“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王老哥,那就按你說的辦。”
“老周,謝謝了。”王一洲說。
周長春搖頭笑道:“王老哥,千萬彆這樣說,當年若不是你支援周家,周家早就淪為一般家族了。你的恩,周家必當世世代代銘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