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什麼，男人的目瞬間移過來。

棠寧又一次被抓包看他，干脆正大明地看回去。

程懷恕雙眸微瞇，也被這反應逗樂了。

他幫著小姑娘把的行李放到后備箱，接著拉開車門讓先坐進去。

棠寧知道孟亞松還在駕駛位上，小聲叮嚀說：“孟哥哥，送我到小區門口就可以了。”

孟亞松打著反向盤，真誠道：“棠寧妹妹，你有沒有興趣來跳傘基地玩玩兒？”

“跳傘基地？”棠寧面為難之，“可是我不會跳傘啊······去了會不會掃你們的興致？”

孟亞松都快因為這話急死了，熱地招攬說：“不會不會，都果果說是跳傘基地了麼，去的也不都是專業人士，多想嘗試的人也會過來挑戰下自己。”

他打著包票：“另外，這基地是我跟程隊一共同朋友開的，所以安全問題肯定有保障。”

孟亞松不聲地補充說：“沒什麼事兒的話，你讓小夏跟著一起也行。”

棠寧略一思忖，也不太好意思拒絕孟亞松這樣熱的邀請，同意說：“哦好。”

程懷恕轉過，從袋子里拿出來一個包裝盒，不容拒絕道：“手機，先拿著。”

棠寧愣著沒接：“你什麼時候買的，我還是把錢轉過去吧······”

“沒個聯系的工也麻煩的。”程懷恕眉目松散著，拖著腔，“至于錢麼，追人我花錢，應該的。”

按照他這邏輯來說，棠寧算是徹底沒法兒反駁了。

跳傘基地的位置靠近機場，從這里開車過去也需要久的時間。

棠寧系好安全帶，慢吞吞閉上眼眸。

昨晚在醫院沒太睡好，跟到臨城第一天差不多，有點兒認床。

現在車速均勻，晃得人困意直涌。

程懷恕過后視鏡，能清晰地小姑娘睡姿安然，睫卷曲，真是乖的不行。

他心底一，不自覺眉梢眼角都染上幾分。

孟亞松怕吵醒棠寧，低了嗓音提醒說：“程隊，您現在這表真是似水，我要是個的，也會被看得。”

程懷恕干笑著，睨過去一眼：“你還是算了。”

······

到了基地，棠寧了下惺忪的睡眼，好奇地四張著。

基地占地面積廣闊，一下車就能看到跳傘區域的標識。

跟著程懷恕進到客廳，棠寧克制著想打量的心，表現的略微局促。

眾人事先收到了消息，一個勁兒地喊著“弟妹好”“嫂子好”，陣仗給的大。

棠寧被得不自在，又很快加到這種熱鬧的氛圍里。

徐知過來拍了下程懷恕的肩膀：“好久不見程校，你連朋友都找好了，看來這次你跟小孟的酒是逃不過嘍。”

孟亞松笑著，欠嗖嗖地說：“行，哥你想喝幾杯喝幾杯，我陪你一醉方休，行不行？”

“德行。”徐知嗤笑著說，“你小子哪次不是被我喝趴的······”

徐知在里面歲數最大，也是最有發言權的。

他招待說：“今天太晚了，大家先吃個飯，明天早上可以去基地里面參觀下。”

于是，這頓晚飯盛的都能當年夜飯了。

吃飽喝足，徐知的妻子滿臉洋溢著溫說：“弟妹，我到你帶房間去看看。”

棠寧禮貌道：“謝謝嫂子。”

人噙著笑意道：“我們之后不用這麼客氣，他們戰友之間，無論退不退役分總是在的。”

這話說的真心實意。

棠寧點點頭，笑著說好。

今晚睡的房間是間客房，被褥整齊干凈，很明顯是為了招待剛換上的。

洗完澡，棠寧拿著程懷恕送的手機，跟夏桃發了條邀請過來跳傘基地的消息。

還補了句，這話是孟亞松讓為之轉達的。

仰躺在大床上，棠寧瞇著眼睛去看頭頂刺目的水晶吊燈，又不自覺地去想，程懷恕現在在門外做什麼呢……

程懷恕還沒睡下，跟徐知在客廳看著球賽。

他剛洗過澡，黑發半干，衫休閑，上還有很淡的薄荷香氣。

良久，他指間拿著煙，湊過去點火。

徐知點破了說：“這麼多年，就沒見你領孩兒過來。”

他語重心長道：“這回是奔著結婚去的吧？”

程懷恕：“是。”

“我們這行，能得到同志的理解不容易，那姑娘年紀看著小的，你現在又是現役，到時候肯定沒那麼多時間陪在邊。”

徐知作為過來人是有一定發言權的：“談麼，就是個相互包容、理解的過程，兩人能過這個坎兒，后面的婚姻才能說有戲。”

程懷恕敲落著煙灰，眉目間充斥著十足的溫：“這倒是。”

徐知難得笑了下，看向他，問道：“懷恕，小姑娘對你而言是什麼？”

這問題還是他當初結婚時政委問的。

程懷恕看著指間的煙即將燃燒殆盡，碾滅后，眼神悠遠，神在一怔后恢復到稀松平常。

他薄傾吐出幾個字，每個字的份量都很重：“是我的心臟。”

在棠寧被比恩劫持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就已然有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凌晨，棠寧從夢境中醒來，見客廳燈還亮著，就走過去瞄了眼。

小姑娘穿著裹得嚴嚴實實的睡，就出來清瘦的腳踝，應該一只手就能圈住。

程懷恕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著：“睡不著？”

棠寧見他衫熨帖，不難想象其下的碼得整整齊齊的腹。

是想想，就夠臉紅心跳的了。

摒棄掉奇怪的念頭，反問道：“你怎麼還沒睡？”

程懷恕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沒睡的地方……”

棠寧著后頸說：“啊？要不然你來睡我的房間吧？”

棠寧的本意是讓程懷恕跟自己換一下，他去房間休息就行 。

可在口而出后，才發現這話可能蘊藏著另一種含義。

不等解釋補充，程懷恕笑得肩膀直：“這樣啊。”

他眼神飽含深意，聲音是從未聽過的喑啞：“床也要分叔叔一半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二更，在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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