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院最近沒有什麼熱播的,不過推薦位上寫的那部電影名倒是很悉。
棠寧盯著那張海報,眉間微蹙,喃喃道:“我四年前來看過這個電影,現在是又翻拍了一版。”
那時候,是跟張齡月一起來看電影院看的。
正值高考前一個月,考完最后一次月考,張齡月說是要解,起哄般帶著班上近小半的男男給電影院來了個包場。
黑燈瞎火的,據說還有大膽的孩子直接向暗已久的男生表白。
張齡月見狀,雙眸也像是燃起了青的小火苗,好奇地問:“寧寧,暗到底是什麼覺啊?”
那時候,棠寧不假思索地回了句:“可能像是檸檬糖,初嘗是甜的,咬下去是酸的,含在里怕化了,只希所有的一切久一點,不要糖一吃完,暗就無疾而終了。”
現在,坐在電影院里,看著悉的電影,那些劇已經爛于心。
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的暗都會得到回應。
恰相反,更多的是差錯,就此別過。
是幸運的,也是被命運偏的那一個。
這麼想著,棠寧就覺到心澎湃了。
程懷恕一言未發,跟著一塊兒安靜地看完了整場電影。
這個點看這場電影的人不多,兩個人坐在中間就有種包場的架勢。
直到片尾開始滾字幕,程懷恕撓撓掌心:“看完了?”
棠寧起,和他一起往影廳外面走:“嗯。”
程懷恕側過頭,氣息噴灑在耳廓,嗓音略沉:“電影好看嗎?”
棠寧支吾了下,誠懇道:“其實剛才那場我沒怎麼認真看,不過四年前看過,大致的劇我還記得。”
“好巧。”程懷恕起眼皮,邊的笑意愈發明顯,“我也沒怎麼看劇。”
沒想到,兩個人頭一遭一起看電影的經歷就這麼不謀而合。
棠寧眨著眼睫,想著整場電影,程懷恕要是沒看劇還能這麼有定力地坐在位置上兩小時也厲害的。
小姑娘糯地出聲問道:“那你在……”
程懷恕輕笑了下,話音斬釘截鐵的:“我在想,四年前的小姑娘是什麼樣兒的。”
聽著棠寧聊起那段過往,他只是覺得眼睛失明的那段時間,他似乎錯過了太多。
那時候的瞞著所有人地喜歡著一個遙不可及的存在。
從來未曾奢過能得到回饋,但不想讓他把自己當小孩兒,所以拼命想長大。
即使現在看來,也像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兒。
可不知不覺間,小姑娘早就為了他心頭不可取代的存在。
從四年前窺探進他世界里裂中的,逐漸為了一整片白晝。
聽程懷恕好整以暇地說起過往,棠寧稍意外。
時過境遷,是人非,整座城市都按照既定的軌跡發展,每個人的人生也是。
什麼都在變。
可的喜歡還在。
也終于實現了與他并肩的愿。
看完電影,程懷恕直接驅車回了公寓。
怕小姑娘折騰一天太累,程懷恕就讓先去洗漱。
舒舒服服泡了個澡后,困意確實席卷而來。
但棠寧躺在主臥的床上,一閉眼就是一大早程懷恕回來時的場景,以及他那句“晚上再來”。
腦海里天人戰了一番,不知道過了多久,棠寧趿著拖鞋,想去外面倒杯水解。
燈偏暖,照耀在屋,只能看見投影下清雋的人影。
見程懷恕著眉心沒睡,棠寧關切地喊了聲:“小叔叔。”
程懷恕稍稍抬頭,吊兒郎當地問道:“嗯?沒睡著?”
昧著良心回答說:“不太困。”
棠寧走到客廳的茶幾前,給自己倒了杯水。
頭的干涸在瞬間得到了緩解。
可陡然間,他的落在了后頸窩。
程懷恕從后頸窩啄到耳垂,每落一吻,都像是在討要四年來的思念。
渾上下麻一片,四肢百骸全因他的每一吻像是閃過電流,直抵心頭。
有什麼注定會發生的事,像是要在今晚拉開序幕。
本來程懷恕不打算這麼急,再怎麼沒下限,只要小姑娘不松口,他也不會做到最后一步。
即使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囂著,但他仍舊還是克制著,嗓音溫得不像話:“喝完水就早點休息。”
他剛洗過澡,發都沒干,再從沙發上起,發梢的水滴滴落在了的睡上,暈染開幾朵水花。
又涼又熱。
棠寧憋紅了臉,言又止道:“睡不著。”
“真不困?”程懷恕惡劣地用指腹挲著的后頸,把小姑娘抱在間坐好。
棠寧吸了下鼻子,眼底全然是粼粼的水意。
嗓音輕,里面似乎帶著委屈和無盡的期待,一腦地托盤而出:“在等你。”
心頭轟得一聲,像是建立的高墻土崩瓦解,只剩斷壁殘垣。
萬萬沒想到,棠寧的主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半明半昧間,男人五銳利,一舉一都帶著十足的侵略。
程懷恕攥著手腕,無聲地調了位置,在浪跌宕的吻中含糊不清地問:“小朋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棠寧不需要多余的思考時間,僅僅是憑借本能去尋找熱,一字一頓地從齒間吐出兩個字:“要你。”
不僅是想擁抱。
是想全心地擁有。
想把所有的一切付給用生命著自己的男人,付給四年前從未設想過的暗真。
這話像是激到了程懷恕的某個點。
饒是擁有再強大定力的男人,也會因此節節敗退。
與坦誠話意相對的是,小姑娘的睡穿的是一不茍的類型,墨綠襯得白如雪,四肢像滌在春風中的枝條。
尤其是定定地看著他時,如同墜落在人間的小修。
這睡漂亮是漂亮,就是排扣太多,一看就不太容易解。
的到,程懷恕耐心告急。
下一秒,米粒般的紐扣隨之蹦落。
眼前的風景像是油般的,糯白,蛋糕上點綴了兩顆紅的漿果。
想必嘗一口,同樣是一甜膩的味道。
窗外雨聲簌簌,純與的結合黑夜里的揮發得淋漓盡致。
他的指節與的雙手握在一起。
而后,熱源迫下來。
棠寧的心跳快得要跳到嗓子眼,只是悄悄地抬起眼簾,任人宰割般難耐地翻卷起千層海浪。
實在不住攻勢,才吐納著氣息,嗚咽道:“去臥室,關燈……”
程懷恕抄起彎,三步兩步走到主臥門口,順從著的意思摁滅了主臥的燈。
即使燈關了,室也沒陷落到黑暗之中。
恰相反,窗簾不是遮款,月無聲蔓延,在墻壁上暈染出兩藤蔓肆意糾纏的場景。
程懷恕只覺得眼前的白的晃眼,像是珍珠熠熠。
可掠過每一寸時,又像是杏仁豆腐。
足夠可口。
小姑娘的腦袋靠在他肩上,眼睫細地掃過,噴灑出來的甘甜氣息格外令人著迷。
的眼眸也像是被月侵占,漾著細碎的芒。
棠寧想出聲,但一張,尾音就發,想忍下洶涌的悸,只能靠咬緩解。
程懷恕用指節擋住咬著下的作,嗓音早已喑啞,沉如墨的眼眸昭示著什麼不言而喻,只是勸阻道:“別咬。”
整個世界的被悉數占據。
片刻,聽見了包裝撕開的聲音。
眼前的世界不復清明。
既然要沉浮,那就讓跟他一起墜網中。
一滴汗從他的額頭下,落到了的上。
像盛開的小花。
程懷恕滾著頭,眸底猩紅一片,安說:“別怕。”
眼尾亦然泛起紅,隨著那一聲安,逐漸放松下來。
只覺靈魂被撞碎了。
可神迎來了契合的歡愉。
幾次三番,小姑娘的背脊彎一道弓,抖著,繃到極限。
可到底力氣有限,經歷了痛楚,再往后,只覺的到煙花噼里啪啦在腦中綻放。
一整晚,耳邊雨聲未歇。
春雨淅淅瀝瀝砸落下來,沖刷得葉面愈發翠綠。
亦然泡在這春雨中,接著洗禮。
跟翠綠的葉面似的,時而卷曲,時而舒展,最終在料峭的春雨中抖著飄落,隨流水激遠去。
他起先還克制著,后來則收斂不住。
本來想把小姑娘抱到浴室洗澡的,不知怎麼,浴室也直接為了遭殃的戰場。
被迫背過去,雙手撐在冰涼的瓷磚上面,蝴蝶骨震飛。
淋浴的水流蜿蜒而下,打著轉而似的途徑高峰溪谷……
今晚,棠寧算是明白了系的老男人招惹不得。
一旦食髓知味,則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境地。
偏偏,這個時候的程懷恕目薄暮似水,掐著盈盈一握的腰際,一聲一聲地低哄著:“別哭了。”
最后,棠寧實在沒了抬手的力氣。
全程都是程懷恕收拾著主臥和浴室的狼藉,又跟伺候公主一樣把小姑娘圈在懷里給套上睡。
棠寧跟個提現娃娃一樣,穿上睡倒頭就想睡。
可程懷恕還得把扶起來吹頭發。
主臥只開了一盞壁燈,昏暗的線下,程懷恕靜默了須臾。
男人眸發沉,拽著擺,查看完了后,喃喃自語了句:“好像腫了……”
棠寧本不想抬眼皮,只是到腰腹的涼意,嗔怪道:“叔叔,不要了……”
程懷恕眉間微蹙,煞是認真地待道:“可能要上藥。”
困意涌來,渾還酸疼著,小姑娘拍開他做的手想消停會兒,可憐地低聲指控道:“老壞蛋,不做人。”
程懷恕被這句給逗樂了。
他俯下,很輕地擁抱住的小姑娘,說的是道歉的話,可語意里分明沒有半點兒愧疚:“對不起,叔叔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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