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墨怔了怔。
隨后,他舉起手來看,指關節的確破了一些。周圍一片紅,如果不是仔細看,幾乎看不清還有傷口。
他彎了彎,想的頭頂,手出一半又收了回來。
岳曦沒注意到他的作,咬了咬下,道:“一會上課前我去幫你買個創可吧。”
顧之墨低聲笑開:“這點小傷不要,一會就自愈合了。”
“真的?”一雙小鹿眼黑亮黑亮的,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當然。”顧之墨晃了晃手:“不信下節課再給你看。”
他說話的語氣就像在哄小孩子,岳曦也低下頭笑了笑。
兩個人站在原地,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沒多久,顧之墨口袋里的手機就沒命地震了起來。
岳曦見他皺著眉頭掛斷了一個又一個,心里也大概有所猜測。猶豫著開口道:“是不是你爸爸在找你?回個電話吧,或許有急事。”
“沒事。”
看著手機屏幕上那一串悉的號碼,顧之墨一陣心煩意,干脆關了機。
世界終于清凈了。
顧之墨仰起頭,這會兒的天沒有多云,湛藍湛藍的。大概是猶豫周圍化了雪,空氣里夾帶著的水汽。
他瞇著眼睛看了半天,煩躁的心也慢慢平復下來。
如果不是路上太過泥濘,這種天氣正適合春游。
良久后,他轉頭問:“你也覺得我今天手打人是做錯了麼?”
岳曦明顯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反應了一會,搖頭道:“沒覺得。”
“為什麼?”顧之墨完全靠在了花壇上,兩只胳膊隨意搭在后方:“在很多人眼中,打人不就代表著魯麼。”
兩個人挨得很近,胳膊幾乎靠在一起,岳曦也并未察覺。
“那是他該打。”握了握拳,說得極其認真:“打該打的人,就不是魯。”
說到這里,看了他一眼,輕輕地說了句:“而且,你今天酷的。”
第一次這麼認真地夸他,顧之墨不免有點驚訝。
細細品過的話后,笑了一聲。
岳曦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臉上有點燒。
“對了,還沒問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不好直接說自己一路追著他的背影,只能心虛道:“我……猜的。”
“猜的?”顧之墨眉梢一揚,“猜得很準嘛。”
岳曦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停住了邊的話。
其實也不知道是誰給的勇氣,逃了升旗,去政教聽,又一路尾隨他來了這。
只是覺得,是那一刻的擔心讓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想別的,只想憑著直覺走。
顧之墨幫過那麼多次,如果不聞不問不作為,實在顯得沒良心。
上午剛過了十點,懶洋洋地照過來,為微涼的天氣填了一份暖意。
學校的大喇叭里響著義勇軍進行曲,從場傳到食堂。顧之墨看了看手表,距離上課也就剩十分鐘。
這難得的安靜固然令他心安,但終歸還是要走出去。他理了理校服,對岳曦說:“走吧,要上課了。”
岳曦點點頭,走在他的側。
食堂前人漸漸多了起來,大多是剛下了升旗儀式出來買零食的。
偶爾邊路過的幾個生,會朝著顧之墨一次次看過來。
然后眉開眼笑地低聲討論著什麼。
岳曦心思細膩又敏,每當遇到這種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站的離顧之墨遠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稍微走遠一些,顧之墨就湊近一些。
導致一路走過來,兩人始終挨得很近很近。
顧之墨沒有直接回教室,先是繞著教學樓走了一圈,又繞排球場走。最后才進了教學樓。
岳曦一直沒發現,垂著頭尾隨著他。
直到上了二樓,邊的顧之墨忽然停下,轉過來面對著。
岳曦也停住,不解地抬頭看他。
顧之墨打趣道:“我要去廁所了,你也要跟著一起麼?”
“啊?”岳曦一愣,打量了一圈后,頓時反應過來了。面紅耳赤道:“那,那我先回教室了!”
說完,轉要走。
被顧之墨開口住:“哎!等下。”
岳曦定住腳步,回過頭看他。
“你今天有多關心我,我都知道,謝謝了。”
他站在原地,雙手抱在前。眼神帶了幾分懶散,說話時語調上揚,角也微微勾起。
神態和以往不大一樣,竟有些似曾相識。
岳曦歪著頭想了想,良久,才回應道:“你是我在五班第一個朋友,又幫了我那麼多次,應該的!”
顧之墨驀地一怔。
想起什麼似的,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卻與往常無異,仍然泰然自若地和揮了揮手。
他轉進洗手臺洗手時,滿腦子都在想岳曦剛才的話。
末了,他捧起一把水,揚在臉上。隨后抬起頭,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些懊惱地蹙起了眉。
他怎麼就克制不住老病,管不住他這張?
顧之墨干凈手,調整了一下心態,才不不慢回了教室。
距離上課還有兩分鐘,老師還沒來。
他剛進教室門,原本坐好準備上課的同學,頓時一大群都圍了過去,紛紛詢問他的狀況。
鄭馨一個沖了出來,為了表現這兩節課所有的不安和擔心,眼眶都適時紅了起來。
岳曦站在座位上,看了看被人群堵得水泄不通的講桌旁,又看了看另外兩個無人問津的當事人,嘆了口氣。
默默拿出了數學書,在桌上攤開。
很快,上課鈴響,班主任走了進來。眾同學做鳥散,顧之墨也終于被放了回來。
林清策針對這次班級部打架事件,講了下前因后果,又稍微做了個總結。
劉兆如此針對寧夏的原因,此刻在林清策里復述出來竟有些好笑。
兩人原本是住在距離學校較遠的同一小區里,那邊出租車流量不大,坐公也要一個小時的車程。
結果他們恰好都不愿意提前一小時坐公,又好幾次都選擇在同一時間出門上學。
一開始總是劉兆打到車,寧夏見到就坐在車后座,想要一起拼車。劉兆心底里不喜歡寧夏,拒絕不,就只能著頭皮把車子讓給坐。
導致好幾次遲到扣分。
今天又和以往一樣,劉兆實在不想再遲到,就跑了兩站路。加上近來月考力大,他一時間沒忍住,緒發,在班級里了手。
林清策面無表地講完之后,嘆了口氣,道:“一個大男生,竟然能因為拼車這種小事對孩子大打出手。你們學生之間打架的理由真是千奇百怪,這倒讓我想起我上一屆學生,兩個男生放學時在班上打得不可開,你們猜是因為什麼?”
“為什麼啊?”
“因為一個在值日拖地,另一個吃雪糕,沒拿住掉地上了。”
“噗……”
“哈哈哈哈哈……”
課堂間的同學頓時笑作一團。
林清策也笑出了聲:“是不是很搞笑,我還當是什麼大矛盾。你們年輕人啊,心浮氣躁。總因為一點小事就大干戈,現在雖然覺得沒什麼,以后就知道有多丟人了。”
徐佳夢在下面坐得端正,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林清策。此時聽到這話,頗為認同地用力點頭。
林清策注意到后,也對笑著點了點頭:“今天幸虧班長去找我找得及時,不然你們得打什麼樣子?”
說到這里,他話鋒一轉:“不過說到打人,顧之墨這件事我還必須得好好說說。”
岳曦聞言不由得心頭一,下意識轉過頭去看顧之墨。只見他低著頭,手里著小紙團,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今天的事你們在場的也都看到了,我要說的是,顧之墨的行為不是打架斗毆,而是見義勇為。”
顧之墨手上作一頓,緩緩抬起頭來。
林清策繼續道:“但我不是鼓勵你們去打人啊,打人終究要罰,劉兆和顧之墨在校方那邊皆記了個小警告,你們引以為戒。”
林清策贊賞地看了顧之墨一眼,隨后又道:“我是覺得他這樣的舉,讓我比較欣賞。同學被欺負了,作為同班同學怎麼能坐視不管。”
“我們五班,雖然不是頂尖的快班。我也不要求大家績多出類拔萃,但起碼要團結。
我個人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欺凌和孤立,我希通過這次的事件,能讓你們清楚,在同一個班里,是同學,也是家人。一個班里的人拉幫結派,打架斗毆,別的班里看到了豈不是笑話?”
他的話引人深思,一部分同學都沉默地低下了頭。
林清策巡視了一圈,目不著痕跡地朝鄭馨的方向瞟了一下。
“所以。”他清了清嗓子,道:“作為獎勵,顧之墨可以提前離開小黑屋,回到原來的座位。”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話時,岳曦能明顯覺到心臟收了一下。
邊的顧之墨啊了一聲,笑道:“謝謝老師。”
岳曦用力握著筆,緩緩垂下了頭。不是不想顧之墨早點結束懲罰,只是一切都剛剛才好起來,只要一想到這麼快就要結束同桌之旅,就莫名有點失落。
顧之墨在桌下輕輕扯了扯的袖子,又抬起頭對林清策道:“但我覺得這座位好,我先不換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留言掉紅包,朋友們~
下一章主要開始暗之旅了,明晚六點不見不散~~
作者接適當提意見哦!!!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應如是 7個;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章節出現缺失問題,請大家搜索《心底的愛那麼長》觀看相同章節~ —————————————————————————————————————————————————————————————————————————————————— 四年前她被陷害失去清白,被迫頂罪鋃鐺入獄。身陷沼澤,卻不料懷有身孕,她以為這是上天憐憫送她的禮物,卻被告知夭折。滿心的傷痛,都化作滿腔的恨。為複仇自薦枕席與同父異母妹妹的未婚夫糾纏不休。他將她抵在牆角,“你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上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誰知,這一試卻扯出驚天秘密…
“杭景,離婚吧!”“我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杭景唯一一次主動去爭取的,就是他和宗應的婚姻。可宗應不愛他,所謂的夫夫恩愛全是假象,三年來只有冷漠、無視、各種言語的侮辱和粗暴的對待。只因為宗應不喜歡omega,他從一開始想娶的人就不是杭景,而是beta林語抒。從結婚證被換成離婚證,杭景從眾人艷羨的omega淪為下堂夫,最后成為墓碑上的一張照片,還不到五年。杭景死了,死于難產。臨死前他想,如果他不是一個omega而是beta,宗應會不會對他稍微好一點。后來,杭景重生了,他成了一個alpha…..更離奇的是,改頭換面的杭景意外得知,宗應心里有個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是他一年前英年早逝的前夫。因為那個前夫,宗應決意終生不再娶。杭景:???宗先生,說好的非林語抒不娶呢?我人都死了,亂加什麼戲! 下跪姿勢很標準的追妻火葬場,前期虐受,后期虐攻,酸甜爽文。 完結文:《我養的渣攻人設崩了》同系列完結文:《[ABO]大佬學霸拒婚軟心校草之后》
黎淺被初戀渣了也就算了,居然還被初戀的家人各種欺負,繼母更是拿著錢往她的臉上砸,讓她滾蛋!再次出現,黎淺完全大變樣!身為龍城首富的她,擁有超級寵愛她的四個哥哥。大哥黎景寒:妹妹,你回家正好,我可以把位置讓給你,專心做你的打工人。二哥黎陌塵:妹妹,誰欺負你了,哥哥幫你欺負回去!三哥黎熠然:妹妹,想要天上的星星嗎?哥哥幫你摘下來!四哥黎修宇:妹妹,你公司那麼多,給我一個行嗎?初戀再次出現在她的
盛相思心懷嫉妒,將丈夫身懷六甲的白月光推下樓,致使她胎死腹中血流成河。江城流言四起,盛相思驕橫跋扈,心腸歹毒。爲給白月光出氣,丈夫將她丟到了國外,不聞不問、任其自生自滅。四年後,盛相思回到江城。她和傅寒江一笑泯恩仇,從此相逢是陌路。再見面,盛相思成了舞場頭牌,無數男人爲求見她一面,一擲千金求而不得。傅寒江坐不住了。他堵住她,“生活這麼困難,不如回到我身邊?”盛相思微微一笑,“傅總,想約我?請領取號碼牌,後面排隊,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