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曦也算是人生中第一次來酒吧了。

覺還好，并不像想象中那麼。十二點舞池開場，在這之前三個生本本分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著果盤聊天。

岳曦趁著氣氛好，將法綠那件事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在聽到后來法綠又是被拘留，又是掛彩，趙小琦忍不住拍手好。

而阿晴臉上的表就不太好了，畢竟岳曦能遭遇這種事，也不了干系。

岳曦很心地拍拍的后背，安道：“真的不怪你啦，吃飯也是我主提出來的啊。”

阿晴嘆了口氣，以兩顆草莓來表達自己的歉意：“我真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否則一開始也不會幫你們搭橋。”

“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怪你。”岳曦接下草莓，一顆一顆塞進里。然后瞇著眼睛笑道：“好甜，沒想到這個季節還有這麼甜的草莓！”

“嘖嘖。”趙小琦在一邊反復打量了岳曦，才道：“一年沒見，曦曦你的確變了不啊。”

岳曦轉頭看，一臉不解。

“看這長相，這氣質，這談吐。和以前的傻白甜哪是同一個人啊。”

阿晴也在一邊接話：“對對，我也覺得。剛來大學的時候，曦曦向到說話都不怎麼連貫，這幾年完全變神了。”

岳曦知道們是在夸自己，可是談到神二字，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來，我們說點別的。”岳曦單手撐著下，另起了個話題。

趙小琦也見好就收，直接問了另一個問題：“那你跟顧某人在這邊相這麼久，有沒有什麼相細節一下？”

得，結束一個不想提的，又新起了另一個更不想提的。

岳曦隨口敷衍：“也沒什麼細節，和以前一樣。”

趙小琦眉都要豎起來了：“他沒表態？你也沒表態？”

岳曦忽然間就想到了自己主的那個吻，以及顧之墨在那之后給的回應。

醉酒時覺得沒什麼，這冷不丁一想起來，臉紅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岳曦紅著臉，低垂著頭，上卻說：“沒有。”

趙小琦錘了下桌子：“我就知道！顧之墨他丫的，這五年也算是白活了，做出來的事怎麼還是和高中一樣。毫無長進！”

越說越生氣，摁著岳曦肩膀叮囑道：“你還是按原計劃，別那麼早理他啊。這種賤男人是要好好折磨一下。”

岳曦點點頭，實際上還是在左耳朵聽右耳朵冒，心里腦里又不自覺想的都是他了。

對顧之墨，是不是在生氣？

答案是肯定的，在接到顧之墨第一通電話時，岳曦整晚沒睡。想了很久，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對得起付出的那些？

可惜，心里的設想在見到他時，就已經逐漸崩塌。

有無數次都在與他的對視里敗下陣來，也想過兩個人已經以接吻來結束朋友之間的關系，不如就把話說的直白些。也些糾結，他也折磨。

可是還是不甘心，自己越是這樣心就越不甘心。

岳曦搖搖頭，把注意力強行轉移了回來。

十二點，舞池開了。

邊的人都紛紛跑向酒吧的最中央。

阿晴拉著岳曦和趙小琦想往上沖，岳曦被拖著走，連連擺手拒絕：“不了，我不行。”

強拗的神人設還是一秒崩塌，又變回了膽小向的樣子。

趙小琦卻在后背上推了一把：“要改變就徹頭徹尾改變。”

周圍是震耳聾的音樂聲，所有人都隨著音樂在搖擺，甩頭。

岳曦站在舞池中央，頓時手足無措：“我不會跳啊。”

“很快你就會了！”

阿晴和趙小琦都是屬于那種玩鬧的格，上了舞池就跳開了。借著酒勁恨不得圍著舞池轉圈圈，為整個場子最high的兩個人。

岳曦試著融到這種氣氛中，試了幾次都失敗了。

最終繞開擁的人群，準備回到位置上繼續吃果盤。

人剛走出去，一抬頭恰好看到從門口走進來的人。

深灰外套，修長的軀。即使在這種昏暗的環境里，仍然能讓人一眼將他看到。

岳曦看到他，直接調轉了個方向，重新鉆回到了舞池中。

顧之墨在人群之中找了許久，最終在舞池的最中央找到了岳曦。

穿著薄，與淺牛仔。披散著黑發，隨著音樂忘我地晃著。妙曼的段，即使隨便扭扭也很好看。

周圍圍了好幾個陌生男人，與正眉來眼去。

起初顧之墨還不敢確定，走近握住的胳膊。回頭的那一刻，他才知道真的是。

濃妝艷抹，眼神傲慢。

顧之墨看著，怔了怔。

岳曦先出一副驚訝的神，隨后揚笑了笑，問：“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不來？”

邊的人還在不停往岳曦的方向，岳曦隨便將手搭在左邊男人的肩膀上。當著顧之墨面跳了兩下，對他說：“來了就一起啊？”

那一刻，顧之墨的臉變得很難看。

他不由分手拉著岳曦的胳膊，以拽的方式帶出了舞池。

力道有些大，岳曦覺得疼了。出來后使勁甩開了他的手，眉頭一擰：“怎麼了啊？”

周遭聲音仍舊震耳聾，吵得顧之墨連岳曦的話都聽不清。

他把座位上岳曦的外套披在上，彎下腰在耳邊道：“跟我出來一下。”

岳曦表面不不愿，卻也乖乖和他走出了酒吧。

一陣冷空氣襲來，清醒了幾分。裹上的服，問：“怎麼了？們還等著我呢。”

顧之墨聞言，轉來看著，語氣很嚴肅：“這里邊這麼，你們幾個生還要來玩？你的電話關機，我打不通還以為你怎麼了。”

他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后，又問：“你還把手搭在別人上？你認識他？”

岳曦一臉的無所謂：“不認識啊，但是大家都這麼玩。”

顧之墨被噎了一下，調整了好半天的緒，才再次對好言相勸：“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吧，我實在放心不下。”

岳曦笑笑：“放心不下你也來一起玩啊？”

顧之墨冷著臉：“我不玩。”

“那你還管我干嘛。”

“我！”

冷靜自持的顧之墨，終于找到了能讓緒迅速激起來的方式。

一，替岳曦打架。二，被岳曦懟。

岳曦見到顧之墨這幅樣子，心里說不上是什麼。明明想停下來不去刺激他，可是一張說出來的卻是：“作為朋友管太寬也不好吧。”

顧之墨聽到后，眉頭蹙。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字一句問：“那天我們接吻了，這是朋友之間會做的事麼？”

岳曦啊了一聲，單手捂住眼睛：“太尷尬了，就知道你會提。”

說完，把手放了下去，解釋道：“其實很簡單，我一時頭腦不清楚，貪圖你的貌。我跟你道歉。”

“你不必道歉，你親我是頭腦不清楚，可我親你是清醒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岳曦打斷他，態度還是云淡風輕的：“那你我愿，這事就不就結了。為了以后彼此之間不尷尬，這事我們就忘了吧。”

顧之墨愣了一下，再開口時聲音都有些抖：“忘了？你不喜歡我麼？”

這句話到了岳曦耳朵里，本不像詢問，像是嘲笑。

就像他穩勝券，知道自己喜歡他，準自己還忘不掉他一樣。

岳曦一聽，火氣直沖頭頂。但說話時卻很淡定，甚至帶了幾分……欠揍。

岳曦事后想想，也不得不驚嘆自己臨場發揮的水平。竟然能這麼氣人于無形，都有點想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定位了。

仰起頭看著顧之墨，尷尬一笑，反問道：“年人酒后x而已不是麼，上升到喜歡就沒必要了。難道說你當真了？”

顧之墨震驚地看著岳曦。眼里寫滿了不可置信。

如果說再次見面，有過陌生。但都很快悉了回來，他開始接了翻新的人設，將有些強和溫的完的融合到了一起。

可此時此刻，面前的岳曦，不僅僅是陌生。已經給了自己完全陌生的覺，他似乎有一種從來都不認識，從來不了解的錯覺。

也就在這一刻，他才知道，心被撕碎原來是這種覺。

良久，顧之墨終于恢復了冷靜。

他自嘲地笑了笑：“可能是我自作多了。”

說完，他又囑咐了句：“我不管你們玩到多晚了，記得開機。有事打我電話，我會趕過來。”

岳曦點點頭：“嗯好。”

阿晴與趙小琦蹦夠了回來，才發現岳曦一個人趴在卡座上。周圍擺了好幾瓶聽裝的啤酒。

趙小琦手去撈，發現又是醉的不省人事，嘆道：“祖宗！趁我們不在自己喝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