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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闕凰圖》 第二十九章 殿下抬愛

 次日一早,夜紅綾起時綾墨已經在角落,外殿錦榻上僅有的一條毯子被整齊疊好放在一旁。

 添香和靜蘭帶著侍進來伺候洗漱,更,梳妝。

 一襲玄束腰長袍襯得夜紅綾形瘦削修長,姿峭拔凜冽。眉間一朵火焰形狀的紅花鈿點綴,使得這個素來冷漠的子眉眼越發絕艷而奪目,恍惚間有種驚為天人的尊貴和高不可攀。

 離開主殿去往膳廳時,看到了候在外面的寒卿白。

 姿高挑拔,容雅致,著一襲合的白廣袖輕袍,銀白暗紋腰帶勾勒出瘦削的腰部,一頭如緞般的墨發垂落肩后,整個人散發出神如玉的清貴澤。

 夜紅綾眸淡漠從他上掃過,視線落在他腰間墜著的一塊上好玉佩上,語氣淡得聽不出什麼緒:“這樣的打扮,看起來倒不像是庶子。”

 寒卿白恭敬地行禮,耳畔浮過夜紅綾這句話,溫潤笑道:“是殿下抬。”

 夜紅綾沒再說什麼,轉了膳廳。

 雖說是側夫,可在外人眼中其實跟男寵無二,畢竟從未有過子可以正大明納側夫的說法。

 不過不管是側夫還是男寵,俊的外表都要占大半原因……若他其貌不揚,誰又能相信夜紅綾會看上他?

 娶妻娶賢,納妾納

 側夫當然也是如此。

 世人的淺和先為主的觀念往往會讓人覺得很煩,可對于夜紅綾來說卻可以省卻很多口舌,或許這也是讓寒卿白做側夫的原因之一。

 要的,就是眾人自以為是的猜測。

 寒卿白順理章地跟夜紅綾一道用了早膳。

 席間他只問了一句話:“桃花山之行應該會遇上很多人,殿下知道的,世家嫡子素來看不起庶子,若有人找我茬,我是否可以反擊?”

 他除了是寒家庶子,還是夜紅綾剛納的側夫,這兩重份在很多自命不凡的人眼中,都是可以被肆意嘲諷踐踏的理由。

 有人在的地方就會有勾心斗角,人與人之間的算計從來不局限于宅和后宮之地。此時尚未出府邸,寒卿白已經能料到稍后去桃花山將會面對什麼。

 而面對尋釁之人,他是該忍還是直面反擊,要看夜紅綾的意思。

 “你是護國公主府的人,出了府門,代表的是本宮的面。”夜紅綾語氣淡漠,“該忍還是該反擊,你自行斟酌。”

 于是寒卿白明白了,點了點頭:“多謝殿下指點。”

 用完了早膳,兩人一同往府外走去。

 今天天氣晴好,,適合郊游。

 馬車早早停在了大門外。

 因男有別,下人準備了兩輛馬車,不過顯然夜紅綾并不需要,轉頭示意寒卿白跟同坐一輛車。

 馬車里茶點和果脯皆有,上了車,寒卿白坐在夜紅綾對面,溫雅的眉眼低斂,顯得安靜而低調。

 夜紅綾倚在車廂里看書。

 重生回來的這段時間里,夜紅綾經常看書,看各種各樣的書,排兵布陣,奇門遁甲,醫毒藥理,甚至是尋常的武功籍。

 寢殿的床頭枕邊,隨時放著幾本常看的書冊,一半為了打發時間,一半是為了以后。

 兩人一路無聲。

 馬車緩緩朝城郊桃花山的方向行駛而去。

 此時的廷王府,侍衛匆匆叩響了夜廷淵的書房:“啟稟王爺,七公主帶著寒家三公子乘馬車出府了。”

 “出府?”夜廷淵抬眸,眼底澤凜銳,“可是去桃花山的方向?”

 “應該是。”

 夜廷淵斂眸,隨手拿起昨晚被他扔在書案一角的請帖:“備車,本王去桃花山赴宴。”

 “是。”侍衛領命退下。

 宣王府里,宣王同樣接到了侍衛的稟報。

 “七妹去了城郊桃花山?”

 “是。”

 “還帶了新納的側夫?”

 “是的,王爺。”

 “這可真是有趣了。”宣王淡笑,眼底著玩味的澤,“既然如此,我們也去湊個熱鬧吧。”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大半個時辰之后,馬車停了下來。

 夜紅綾和寒卿白先后下了馬車,映眼簾的是一片青山綠水,亭臺樓閣,滿山的桃花開得如火如荼,不勝收。

 不遠一條小河蜿蜒至山腳下,河面上漂浮著碧綠的蓮葉,河水清澈,潺潺流

 空氣中彌漫著桃花的清香。

 山中空地上擺了不桌椅,侍們來往穿梭,把茶點、珍饈和酒整齊擺上了桌。

 一些年輕的公子小姐已經提前來到,有些正從桃花林中出來,有些則在不遠低語,見到夜紅綾出現在這里,幾乎所有認識的人都主走過來見禮,并悄然打量著邊的寒卿白。

 “七公主殿下!”遠的閣樓上,一個溫婉的聲音揚高響起,伴隨著一塊不停揮的手帕,“這里。”

 夜紅綾轉眸去。

 二樓憑欄,幾個男子同坐,朝手帕的正是今日主持宴席的晉王妃秦雪君。

 夜紅綾轉頭看向寒卿白,語氣淡漠:“你自己活,本宮去那邊看看。”

 寒卿白點頭。

 夜紅綾轉離開。

 于是留下來的眾人打量寒卿白的目越發肆無忌憚,其中一位著天青長衫的年輕男子不冷不熱地開口:“雖有幾分玉錦的長相,可氣度比起玉錦差遠了。麻雀穿上袍也還是麻雀,不了凰。”

 這句話本該用來諷刺妄想飛上枝頭當凰的子,此時卻如此不避諱地套在寒卿白頭上,更多了幾分鄙夷不屑。

 寒卿白轉頭。

 說話的男子是吏部尚書家嫡子衛杰,跟寒玉錦好,同樣看不起庶子。

 以前每次去寒家時,衛杰都會有事沒事找寒卿白的茬,而寒家號稱溫潤如玉寬容大度的二公子寒玉錦,從來只當做沒看見,由著他言語奚落或者明面欺寒卿白。

 此時見面,也不知算不算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衛公子過獎。”寒卿白溫雅淺笑,不卑不地回禮,“卿白從不敢與家兄比尊貴,畢竟天牢重地,也只關押犯了錯的貴胄。如我這般卑賤之人,本是連去天牢的資格都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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