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搖了搖頭,拒絕了二小姐的提議,“我每天跟在小姐邊,整天出來逛,本就不稀罕再出來。大冷天的和你在家里烤著爐子,暖暖和和的,多舒服。
再說了,一年到頭我上的服平時吃用跟小姐一樣,哪還有什麼想要的?小姐,我哪也不去,就跟在小姐邊,那就是福!”
柳依依攬著翠兒,喜笑開,“放心吧,跟著我走,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主仆二人越發深厚,漫步在雪地,嬉笑著說著話,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翠兒現在最喜歡跟二小姐在一起,不僅長見識,而且還開心。
宮會所即使在過年,也不歇業。
大家可以休而且工作時間從臘月二十八到臘月初八,工錢雙倍,還有過節費。
不僅如此,過年的時候多說幾句吉利話,這些夫人小姐都會給賞錢,收是平時的三四倍。
宮會所的生意非常好,日進斗金并不夸張。
柳家人也故意對外宣傳說這是們二兒柳依依的事業。
知道柳家跟顧家關系的人紛紛唾棄顧家,把一個能下蛋的金母休掉了。
顧老爺每次只能苦笑,推這是孩子們的事,兩個人過不下去,他也很憾,但沒辦法。
不管顧老爺表現出來多麼大度,但很多人都在嘲笑顧家有眼無珠,揀了芝麻,丟了西瓜,這是敗家之相。
顧老爺回到家里之后,每天都要生氣。
顧夫人勸解,“別氣了,咱們孩子也是有出息的,那柳家再怎麼賺錢,還是商戶,咱們兒子這是要走仕途當的,宗耀祖。”
顧老爺苦笑,“我倒是希他能夠宗耀祖,可別給我搞出來那些七八糟的事,看得我生氣。對了,咱們兒子怎麼去滬市了?”
顧夫人笑著解釋,“周家那邊想提拔鵬程,但在金陵那邊,不太方便,給人留下來口實,所以讓鵬程和伶俐一起去滬市。掌管滬市那邊的教育方面的事,而且還在滬市大學教書。不僅咱們兒子如愿,咱們也能夠放心了。”
原本快要氣得吐的顧老爺,心里舒坦一些了。
不過再一次出門之后,得知柳依依不僅在蘇城有這麼大的宮會所,在金陵也開了鋪子,甚至過年之后還要去滬市那邊開會所,就開始打聽柳依依的宮會所短短幾個月到底賺了多錢。
這一打聽,每個月都能賺三四萬大洋,短短幾個月,就已經收回所有投,還有大量盈余,顧老爺當場就氣吐了。
即使顧鵬程回來過年,也沒能讓顧老爺釋懷。
顧老爺終于明白那些人看向他的目是什麼意思了,有嘲笑,也有同,幸災樂禍。
顧鵬程急匆匆去醫院接父親,嘆息一聲說道:“父親,您這又何必呢?那柳家掙錢了,咱們顧家也掙不。咱們做的都是無本的買賣,用別人的錢賺錢,這不是更加高明嗎?
現在我是滬市那邊,接更多,以后買辦的生意更好做。您想開點,兒子現在當,威風;做大學老師,面;還能做買辦的生意,賺錢越來越多。這樣還不給你長臉,您還想怎麼樣啊?”
顧鵬程眉頭皺,他回到蘇城,幾乎每次出去都能聽到柳家和柳依依的事,心里也有點膈應。
不過這是他的選擇,顧鵬程不后悔,最起碼現在不后悔。可是父親生活在這樣的環境里,難免被人議論。
顧老爺嘆息一聲,“哎,可惜了,可惜了。若是那柳依依是個安分的,留在顧家,你在外面再安一個家,多好啊。家里有個聚寶盆,外面還有你宗耀祖,我們顧家必然能夠更上一層樓。”
顧老爺開始想當然,覺得現在的,一個個的都不樣了。離婚了不找個地方躲起來,還能拋頭面,不像話。
顧鵬程雖然不是這樣的想法,但柳依依過得越好,他就會被人弄出來議論,很尷尬。
顧鵬程是新時代的擁護者,當然不能拆自己的臺,笑著說:“父親,你的想法很顯然不行。就算柳家那邊樂意,人家周家還不樂意呢。讓總統府的周部長兒做我的外室,我可沒有這麼大的臉面。
若是真這樣做,現在倒霉的就是我了,兩手空空,飛蛋打。有舍才有得,爹,這還是你教我的。以后想開點,如果您在蘇城這邊住得不開心,您跟我娘跟我去滬市,正好我在那邊已經讓人幫忙尋洋房,咱們一家搬到滬市去住。”
顧夫人眼睛一亮,“是啊,兒子有出息,咱們也去滬市逛逛。”
顧老爺連連搖頭,“我顧家的祖業在蘇城,我才不去滬市。不過有時間,我和你娘去住一段時間可以,但長住不行。再說了,生意上的老關系還在,總比去滬市那邊從頭開始強。”
“那您想開了,兒子以后給你掙臉面。”顧鵬程安老父親,家里這一大攤子,還需要父親看著,他暫時沒空。
現在雖然在政府做事,也去大學當老師,可都是清水衙門,沒錢。就算貪污,也不到他貪污。
想要在滬市那樣的地方,過得面,還得依靠家里的生意。
顧老爺在兒子顧鵬程的安之下,心里好一些。不過也不像以前那樣愿意出去了,大過年的留在家里。
顧鵬程也不愿意出去會友,不過有人聽說他在滬市政府部門工作,也會紛紛上門拜訪。
顧老爺看到有人來拜訪他兒子,正是他兒子才、宗耀祖的象征,心里舒坦了。
反正顧老爺的心多變,整日活在矛盾之中。不過這一切,跟柳依依沒有關系,現在已經做好迎接新生活的準備。
可巧,大年初九的時候,柳依依帶著翠兒跟著二哥柳安青一起去滬市,在火車站遇到了帶著小廝也準備上火車的顧鵬程。
此時的柳依依頭發盤一個優雅簡單的發髻,上面套著點翠發網,脖子上佩戴翡翠項鏈,手腕上戴著沈夫人送給的一對翡翠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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