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嘉一直在尋找回京的辦法,但袖兒娘對太過張,不管找什麼理由,只要提個話頭,袖兒娘就憂心不已,淚眼婆娑,不要做讓娘擔憂的事。
袖兒娘心里認定想去京城就是為了找二公子,雖然二公子走的那天說了許多看似想得開的道理,但一連幾日的郁郁寡歡袖兒娘全都看在眼里。
二公子那樣絕世無雙的人才,見過他的子,沒有不為他心的,倘若他是尋常人家,和袖兒確實天造地設的般配,但他是王侯公子,袖兒哪里配得上。
他沒有把袖兒帶走,就已經用實際行說明了他沒有把袖兒看在眼里,即便袖兒憑著一腔熱忱去京城找到了他,最多也不過是給他做奴做妾。
常言道,寧為窮人妻,不做富家妾,尤其是袖兒這般讓人嫉妒的容貌,在那吃人的侯門,能活過幾日?
因此,斷不會讓袖兒去那龍潭虎葬送自己的人生。
謝南嘉為此甚是苦惱,換作以前,興許會不顧一切地走掉,自打從衛鈞口中得知了兒子的存在,便切會到做娘的。
養兒方知父母恩,袖兒娘雖不是的親娘,但卻是袖兒娘唯一的寄托,若不管不顧離開,就等于生生剜掉袖兒娘的心,怎麼下得去手。
萬般無奈,只得另尋迂回之策,奈何這偏遠村落,能做的實在有限,一日日被困在這里,如同籠中囚鳥,只能天興嘆。
如此過了幾日,事突然出現了轉機。
四姨娘來了!
和二公子的大張旗鼓不同,四姨娘是趁著夜被悄悄送進來的,沒有驚莊子上的任何人。
直到第二天,胡三木突然來找謝南嘉,讓去大宅伺候四姨娘,謝南嘉才得知此事。
四姨娘因犯了錯被送到莊子上罰,秦氏將院里的丫鬟仆婦悉數發賣,只給派了兩個臨時從廚房調的使婆子隨行。
四姨娘深得侯爺寵,在府里養尊優,哪里過這樣的苛待,因兩個婆子不得用,鬧了整整一夜,打砸東西,尋死覓活,胡三木沒辦法,只得另外再找個丫頭聽使喚。
在謝南嘉之前,他已經分別找了春芳和紅杏去試過,但四姨娘浸后宅日久,眼何等毒辣,只看一眼,便把人趕了出去,說們是不安份的。
無奈之下,胡三木只好來找謝南嘉。
袖兒娘聽了原委,第一時間表示反對,不想讓兒去伺候落魄姨娘,更怕兒接近了侯府的人,重新燃起對二公子的念想。
胡三木沉著臉唬:“咱們都是侯府的奴才,伺候主子是天經地義,上次二公子來你就各種不愿,如今又這般推三阻四,你還想不想活了?”
謝南嘉深知四姨娘就是自己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自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便好言勸說袖兒娘,說自己的傷早已養好,如果不去伺候四姨娘,便要去田間勞作,如今天越來越熱,田里可比大宅罪多了。
胡三木點頭道:“袖兒說得極是,伺候姨娘,既不用風吹日曬,還有工錢拿,這等差別家孩子可都搶著要做的。”
袖兒娘還是不放心。
謝南嘉又把拉到一旁勸:“娘,我知道你擔心我,你放心好了,我真的沒有對二公子心,也不是因為他才想去伺候四姨娘,四姨娘這樣的,沒準這輩子都在莊子上回不去了,我不過是想在那里躲個清閑,因為二公子的事,莊上人對我冷嘲熱諷,我不想去田里聽那些長舌婦說閑話。”
最主要的,田里活不會干,一去就會餡。
袖兒娘也不希被人指指點點,思前想后,覺得說的有道理,便不不愿地答應了,再三囑咐在那邊要小心謹慎,不要出岔子。
謝南嘉收拾了幾裳,隨胡三木去了大宅。
四姨娘比不得二公子的排場,門前連一個守衛都沒有,院子里也安安靜靜的,只有兩個使婆子在樹蔭下閑嗑牙。
們深知四姨娘得罪了夫人,再無出頭之日,便渾然不把放在眼里,反正四姨娘也看不上們,正好落得清閑。
雖然都是下人,但們是侯府來的,多帶著些傲氣,若非胡三木是夫人的遠房親戚,們連招呼都懶得打。
胡三木對兩人也很客氣,過去作揖道:“二位嬤嬤辛苦,不知姨娘現在何?”
其中一個姓劉的婆子撇道:“鬧了一夜,想是累了,自個在房里休息。”
胡三木道:“煩勞嬤嬤知會一聲,我又換了個丫頭過來,看姨娘愿不愿意見上一見。”
劉婆子將謝南嘉上下打量一番,哼了一聲:“如此妖嬈,想必是不喜的,你且等著,我去問問。”
謝南嘉不聲地低著頭,在心里思索,這兩個婆子都是生面孔,看言行也不像是侯府的老人,不知是從哪里找的。
頃,劉婆子回來了,說姨娘讓他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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