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靖玉不住在宮里,謝南嘉簡直一天都不想在宮里待,用了兩天時間迅速和淑妃接完了所有事務,迫不及待地出宮回了家。
在家里休息了幾天后,便張羅著讓盛青鸞認畫樓和綠柳做了義,并舉行一個隆重的認親儀式,算是昭告天下,綠柳和畫樓從此以后就是武安大將軍家的小姐了。
因將軍府對外聲稱這是亡故的南嘉小姐的愿,加上南嘉小姐生前確實對兩人同姐妹,外人也都沒有多想,很容易就接了這個事實,并且對兩人一下子從丫鬟變太子妃乃至未來皇后的表姐妹,表示深深的羨慕嫉妒。
但定遠侯府的人卻不這麼想,不人已經敏銳地覺察到一不同尋常的氣息,認為事遠沒有這麼簡單。
四姨娘就是其中之一。
有一天,謝南嘉來侯府串門時,四姨娘便把請到清楓院,問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慮。
“你讓將軍夫人認綠柳畫樓做義,該不會想把們兩個扶正吧?”柳姨娘開門見山地問道。
謝南嘉對這位昔日的伙伴也沒什麼好瞞的,直截了當地承認了的猜測。
柳姨娘很不解,同時也很失,問謝南嘉為什麼要對綠柳畫樓這麼另眼相待:“雖然們是你表姐的丫鬟,也幫你做了不事,可我也幫了你很多忙呀,當初還是我把你從莊子上帶回來的呢,要是沒有我,你也不會和鎮國公府相認,更不會有機會做太子妃,而且論資格,論能力,我也不比畫樓差,你為什麼就不考慮考慮我呢?”
謝南嘉實在不想傷的心,不想提起花樓頭牌的出,只能委婉地告訴,因為畫樓的勤懇踏實,為人正直,綠柳明潑辣,心思縝,只有們兩個搭檔,侯府才能保持現在這種平和安定的局面,大家才能相安無事穩穩當當地過日子,換作別的任何人都不行。
“姨娘你現在的日子已經很好了,沒有人找你麻煩,不為蒜皮煩心,每月都能陪侯爺好幾回,四小姐對你也很孝敬,將來嫁了人,生了孩子,時不時帶著孩子回來看你,與你共天倫,這就夠了,人得知足,才能常樂。”
四姨娘聽了,覺得有道理,同時也明白自己的出卑賤,就算沒有畫樓,也不到,遂放下了心結,不再計較。
四姨娘這邊想通了,老太太那邊卻沒這麼容易想通,聽說謝南嘉來了府里,也打發人過去說話。
說來說去扯到畫樓綠柳上,同樣問謝南嘉是不是有意讓兩人做正室。
謝南嘉把和柳姨娘說的話也和說了一遍,又說畫樓綠柳管家這麼久,一沒過岔子,二沒假公濟私,三沒仗勢欺人,四沒諂主,而且世子也在綠柳的督促下走上了正道,職一年提了兩階,就算是再從外面娶兩位夫人回來,也難保能做到們這麼好。
綠柳畫樓管家這一年多來,府里是不是前所未有的安寧,萬事不讓老太太和侯爺心,打點得妥妥當當,怎麼就當不起一個夫人的份?
老太太若是嫌棄們的份,們現在的份也不低了,未來還會更高,再者來說,高門大戶的小姐就真的個個賢淑能干嗎,想當初秦氏就是高門大戶的小姐,不一樣攪的合府不得安生嗎?
一番話下來說的老太太沒話說,但心里又實在有些不甘,便私下又找來定遠侯和趙靖平,詢問他們父子的意見。
定遠侯這一年多來早就習慣了畫樓的服侍,加上畫樓確實踏實能干,也不像其他姨娘那樣作妖,便說自己無所謂,袖兒雖然是太子妃,也是咱家的半個媳婦,不會害咱們的,就聽的吧!
趙靖平更無所謂,說綠柳有旺夫命,扶正自己沒意見。
老太太見兩個當事人都沒意見,也不想顯得自己太苛刻,況且去年一年府里發生了那麼多丟臉的事,別家的好姑娘也未必愿意來做填房,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認可了,但等到趙靖玉和謝南嘉親后,兩個丫頭的份水漲船高,再將們扶正。
時間倏忽而過,轉眼便到了冬天,第一場雪下來的時候,程志業突然回來了,據說還帶回一個姑娘,謝南嘉聽說了消息,迫不及待和趙靖玉一起去看,然而那姑娘卻不是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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