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靖玉確實沒耽誤正事,紅羅帳里,差點沒把謝南嘉折騰散架,好在二人兩悅心意相通,對彼此都期待已久,累是累了些,但其中妙自是難以言說。
折騰到三更天,趙靖玉仍然沒有睡意,非纏著謝南嘉再來一次,謝南嘉渾實在得沒有力氣,嚴詞拒絕他:“我又不是過了今晚就跑了,你非得把自己累死嗎?”
趙靖玉樂得不行,摟著躺在床上,哈哈笑道:“你這個新娘子怎地一點都不含蓄,一點都不曲意逢迎?”
謝南嘉道:“三次了,我真逢迎不了,你饒了我吧!”
趙靖玉見實在倦怠,心疼這一天過得辛苦,只得作罷,命人準備熱水給沐浴。
頃,熱水備下,趙靖玉親自抱起昏昏睡的謝南嘉進了浴室,將放進泡著花瓣的大浴桶里。
水溫微燙,正好可以解乏,謝南嘉舒服地嘆了口氣,閉著眼睛靠在木桶邊上,氤氳的蒸汽籠罩著,白里紅的小臉帶著慵懶的.態,玲.瓏有致的子在水中若若現,看起來格外.人。
趙靖玉吞了下口水,實在經不起這.,三兩下褪去自己的睡袍,沒臉沒皮地了進去。
水位因他的闖陡然升高,嘩嘩溢出桶外,謝南嘉吃了一驚,瞌睡都嚇跑了。
“你個登徒子……”
“噓,別讓人聽見了。”趙靖玉小聲道,“最近干旱雨,一起洗比較省水。”
謝南嘉:“……你堂堂一個太子,再缺水還能缺了你的,你分明是心懷不軌。“
趙靖玉壞笑著看,了下:“好吧,我承認,我就是心懷不軌。”
謝南嘉:“……”
趙靖玉手將摟進了懷里,一面不老實,一面與調笑:“幸好我現在不是皇上,否則我可能會是個昏君,因為我不想上朝,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隨后,他便用實際行展示了一個昏君超強的能力,等他再次抱起謝南嘉離開浴室時,浴桶里的水已經所剩無幾。
進來收拾的宮看著滿地的水,臉都紅了火燒云。
謝南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什麼也沒穿,和同樣什麼也沒穿的趙靖玉相擁在一起,秋日的朝明晃晃地照進來,兩人像極了傳說中的昏君和禍國殃民的妖妃。
不可否認,在這微涼的秋日,著心之人溫暖的軀,這種覺簡直妙極了,一瞬間,覺得自己完全可以理解那些不早朝的君王。
但今天不一樣,他們還要去給皇上太后請安敬茶,去太晚的話,別人肯定會猜到是什麼原因,到時候臉都要丟盡了。
“趙靖玉,起床了。”輕輕拍了拍趙靖玉在外面的肩頭。
趙靖玉迷迷糊糊睜開一只眼,將往懷里摟了摟:“你怎麼還我的大名,嗯?”
男人剛睡醒的聲音帶著一沙啞和懶散,還有殘存的.和滿滿的寵溺,謝南嘉不臉熱心跳,沒忍住趴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那我你什麼?”聲問。
趙靖玉被這個早安吻徹底喚醒,翻將.在下面,一手撐著床,一手輕的臉頰:“夫君。”
謝南嘉不知怎地就打了個冷戰,覺得這稱呼好麻。
試著了一聲,問趙靖玉:“你覺得別扭不?”
趙靖玉細品了品,點點頭:“是有點別扭,還是名字聽著舒服,要不這樣吧,以后你在外面就我殿下,在家里就我名字,在床.上就我夫君。”
謝南嘉:“……”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起床洗漱更,準備去給皇上和太后請安。
長年的嬤嬤進來收喜帕,看著皺一團的帕子上紅艷艷的落紅,慈祥的臉上笑開了一朵花,歡天喜地向趙靖玉道賀,而后拿著帕子去了慈寧宮。
看著嬤嬤離開,謝南嘉后知后覺地害起了,一想到那帕子要呈給太后查看,還要專人記錄在冊,簡直沒臉出門了。
相比之下,趙靖玉非但不害,反倒為自己的威猛得意洋洋。
趙靖玉先收拾好,在一旁等著謝南嘉上妝,看流蘇和碧螺又是胭脂又是的往謝南嘉臉上涂抹,自己也來了興致,非要親手給謝南嘉花鈿。
謝南嘉拗不過他,便由著他在眉間上了一朵梅花。
趙靖玉很滿意自己的手藝,告訴謝南嘉以后花鈿的事就給他了。
收拾妥當,算著皇上該下早朝了,兩人便一同前往慈寧宮,屆時皇上和太后會在那里接新人敬茶。
宮里沒有皇后,賢良淑德四位妃子便代替皇后完這個儀式。
民間敬茶有紅封,宮里也一樣有,而且了還拿不出手,謝南嘉敬了一圈茶,便收了兩千兩的紅封,外加一套黃金點翠的頭面和一面番邦進貢的八寶鑲金琉璃梳妝鏡,另有觀禮的嬪妃送的各種禮。
琉璃鏡是皇上賞的,這鏡子不同與尋常的銅鏡,照人特別清晰,連細小的孔都能照出來,把一眾嬪妃羨慕的不得了。
太后解釋道:“這鏡子一共有兩面,淑妃當初生下小皇子時,皇上賞了一面,還有一面早就打定主意要留給你,哀家這老皮老臉算是沒撈著!”
這麼說,一來是為了讓謝南嘉知道自己很重視,二來是為了讓其他嬪妃心里平衡一點,太后都沒有,們沒有也正常。
趙靖玉道:“我不也什麼都沒撈著嗎,白陪著磕了一圈頭,怎麼賞不賞我呢?”
嬪妃們都笑起來。
太后打趣他:“瞧把我孫子給委屈的,來,告訴皇祖母,你是想要金步搖還是想要玉鐲子,皇祖母賞給你。”
眾人樂得不行。
說笑了一陣,太后乏累,眾人便告退出來,趙靖玉和謝南嘉一起回了東宮。
回到宮里閑著沒事做,趙靖玉又躍躍試想把謝南嘉往寢宮拉,謝南嘉不上他的當,說昨日嫁妝抬進來還沒來得及分類庫,央著趙靖玉和一起去盤點庫。
趙靖玉想了想道:“行吧,那本宮就去瞧瞧太子妃的家底有多厚。”
謝南嘉見他說話還一如往常那樣沒正形,無奈之余,又覺得安心。
喜歡這樣的丈夫,喜歡夫妻之間這樣的相方式,這讓覺很輕松。
是輕松了,趙靖玉在看到的嫁妝之后,卻一點都輕松不起來,大呼自己上了的當,這麼多嫁妝,盤到天黑都盤不完,太耽誤他干正事了。
好在謝南嘉帶來的丫頭仆婦都很能干,趕在天黑之前將嫁妝都分門別類了庫房,把厚厚的嫁妝冊子給謝南嘉保管。
趙靖玉看得直砸舌:“咱家又不缺錢,送這麼多東西,拿來做什麼呢?”
“用不著就放著。”謝南嘉想都沒想口而出,“等將來我兒出嫁,送給做嫁妝。”
趙靖玉頓時喜笑開:“你說得很對,但你首先得有個兒不是?”
謝南嘉愣了下:“什麼意思?”
“意思是咱們得抓時間把兒生出來!”趙靖玉將打橫抱起就往寢宮跑。
謝南嘉:“……”
流蘇和碧螺在后面笑得不行。
碧螺說:“照這個頻率下去,小姐恐怕很快就有喜訊了,你猜頭一胎是男孩還是孩?”
“這誰猜得到,沒準兒是龍胎呢!”流蘇道。
又是一夜纏.綿,第二天要回門,謝南嘉忍著渾酸起了個大早,收拾妥當,用過早飯,和趙靖玉一起帶著淑妃為他們心準備的回門禮去往鎮國公府。
為了見一面,謝戰霆一家三口也早早地來到國公府,和大家一起等著兩人回門。
走的時候冠霞帔,回的時候已換了太子妃的裝束,杏黃袍,黃金冠,與穿同蟒袍的趙靖玉共乘四駕輦車,后跟著莊嚴威風的皇太子儀仗,華蓋飄揚,彩幡招展,禮樂悠揚,所到之,行人跪拜,高呼千歲。
到了府門口,隊伍停下,國公府全跪地叩拜,恭請太子太子妃下輦。
看著自己的父母祖父母給自己下拜,謝南嘉一時還不習慣,忙下了輦將親人們一一攙扶起來。
盛青鸞姐妹眼含熱淚,一人一邊挽住的手,迫不及待地將從頭到腳仔細打量,問在東宮可住得慣,這幾天過得好不好。
“好著呢,我們好著呢!”趙靖玉在一旁說道,“兩位岳母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袖兒的。”
眾人見他說話還和從前一樣隨和,端著的勁兒也都松馳下來,歡歡喜喜簇擁著兩人進了家門。
趙靖玉被男人們迎進前廳喝茶,謝南嘉則跟著眷們一起去了老夫人院里說話。
大家都很關心謝南嘉的婚后生活,不得拉著問東問西,事無巨細地將這三天的飲食起居問了個遍,問得謝南嘉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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