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的一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他們在懷疑,卻拿不到一點實據的話,那便是去了順天府也是打不起司告不起狀的。
倘若春燕說的是真的,現在宋長盛又被薛氏接回了馨香院,那就更方便薛氏下手了。
這件事若只是和宋長盛有關,宋無忌是理都不會理的。
可他卻被楊老太醫告知,他的生母當年也出現過現在宋長盛的這種狀況,就不得不讓他上了心。
因此他在回家后便找到了小飛,那個陳風手下會輕功的小子。
“這幾日你幫我去寧國府盯上一盯!”宋無忌便拜托小飛道,“倘若那薛氏真有什麼不軌,就速速回來報我!”
小飛聽后,便同宋無忌做了個揖,二話沒說就去了寧國府。
小飛的輕功了得,可以在屋頂上健步如飛而不發出任何的聲響,他找了個機會在薛氏房里的房梁上躲了起來,不過一天的功夫,便親眼目睹了那薛氏取毒藏毒的過程。
待那薛氏離開了室后,他便從房梁上翻了下來,輕車路地翻出了薛氏藏在地磚之下的那個小白瓷瓶。
他也就從那小白瓷瓶里倒了一些藥出來,又將小白瓷瓶放回了原位后,便回了東大街。
“大公子,幸不辱命!”小飛就很是興地拿出了他從馨香院到的白藥。
因為覺得這些藥可能有毒,宋無忌并不敢,還擋住了對這些藥躍躍試的趙如意:“你可小心著些!別忘了你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呢!”
“這些藥或許有毒是沒錯,可你別忘了,春燕可是說薛氏敢將這些藥藏在指甲蓋里,也就是說這些藥只是普通的接的話應該是無毒的!”趙如意卻是白了宋無忌一眼,隨后道,“而你也說過,先夫人最開始犯病時,那薛氏還懷著孕,萬不敢拿自己肚里的孩兒開玩笑吧?”
可盡管趙如意說得有理有據,宋無忌依舊不同意那藥。
“咱們的孩兒可比宋無憂那小子金貴多了!”他也就抱住了趙如意,了那微微隆起的小腹道。
他們是在從瓦剌回來后才發現趙如意有了孕的,他們算了算日子,發現這個孩子竟是他們在瓦剌王都時懷上的,只是因為那段時間趙如意一直跟著宋無忌東奔西跑,對自己的小日子也就沒怎麼留意,待他們回了京城后,才驚覺自己竟兩個月沒來小日子了。
只是這個孩子很是乖巧,從不曾折磨過趙如意,如今雖然小腹微隆,可穿上寬松的袍后倒也和平日無異,因此還是像往常一樣去如一堂為人瞧病開方子。
之前宋無忌也為此張過,可許嵐卻告訴他,只要沒有不適,讓趙如意如此這般的奔來走去,反倒有利于將來胎兒的娩出。
他還同宋無忌舉例道:“你沒瞧見過那些農家的婦人?上半晌還在地里勞作呢,下半晌孩子就呱呱墜地了。反倒是那些大戶人家養的子,生個孩子生上三天三夜的大有人在,因此踏進鬼門關的也不。”
被許嵐這麼一嚇,宋無忌哪里還敢攔著趙如意,他只好拜托了陳風的妻子鐘氏看護趙如意,最好能做到寸步不離。
宋無忌的這副這張樣子,自然也就了那些仆婦間閑聊時的笑料。
可他卻并不在意那些,因為在他的眼中,只有趙如意最重要。
如此一來,那些仆婦們反倒不好意思笑話他了,那些生過孩子的婦人們還會時不時地從旁指點一二,讓他不必太過張。
因為宋無忌在這一件事上的堅持,趙如意只好作罷,然后眼睜睜地看宋無忌將那些藥給了師父許嵐。
為了判定這些藥是否有毒,許嵐和楊老太醫特意從天牢里提了個死囚出來,然后按照春燕說的劑量,挑了一指甲蓋給那死囚服下。
不久之后,那死囚果然也出現了和宋長盛一樣的癥狀。
如此一來,他們便有了九的把握宋長盛是中了這個藥的毒,可如果宋長盛是中了這個毒,那當年的寧國公夫人小徐氏是不是也是中了這個毒呢?
許嵐和楊老太醫不敢耽擱,他們一邊命太醫院的人遍尋典籍,尋找這一溶水后就無無味的藥,另一邊趕上報了徐皇后,畢竟已逝的小徐氏是徐皇后的胞妹。
在得知這一消息后的徐皇后幾乎是搖搖墜。
當年不是沒有懷疑過薛氏,可是太醫院的太醫們都說妹妹是生產的時候傷到了子,需要細細調養,才沒順著這個思路查下去。倘若那個時候堅持了,是不是就可以揪出這個薛氏,這樣妹妹就不用死了?
“查!給我一查到底!”徐皇后就很是虛弱地說道。
與此同時,天順帝也知曉了這件事,也默許了徐皇后下達的懿旨。
因此,就在薛氏還在盤算著是不是要給宋長盛加重些份量的時候,突然一隊兵就沖進了寧國府。
“你們想干什麼?這兒可是寧國府!”薛氏就怒斥道。
寧國府雖然不如以前威風了,可到底還是正經的功勛世家,京城里的這些衙門多都是要給些面子的地方。
“要干什麼?”那領頭的就看著薛氏冷笑道,“這話應該是我們問你才對吧!”
說著,他就一揮手,一小隊人就沖進了薛氏的室從地磚之下挖出了薛氏藏在那的小白瓷瓶。
薛氏一見到那個瓷瓶就了。
一直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究竟是誰發現了的?
可即便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不忘替自己狡辯:“這是什麼?你們從哪里搜出來的這個?難道是你們帶來栽贓陷害我的麼?”
“呵呵,這些話你就不要同我們說了!”那領頭的繼續冷笑,“我們只是奉命來拿你的,有什麼話你去大理寺同大理寺卿說吧!”
說著,那人便人綁了薛氏,然后迅速收隊,獨留下了在床上虛弱得彈不得的宋長盛一臉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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