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斜劈出去,那襲的人還沒來得及完全跳起來,脖子便歪到了一邊,竟是斷了。
張嶺定睛去,見襲的,竟是那第一個被周子舒掐住脖子的倒黴鬼,沒想到此人通息功,方纔乃是裝死。
下一刻,他便又被人拎著扔到了一邊,周子舒一言不發地邁開步子便要走,張嶺哪裡能再放他離開,便要死皮賴臉地追上去。
然而他只覺眼前一花,那人影閃了一下,便不在眼前了。張嶺知道他輕功卓絕,自己就是再練個三四十年,也不見得跟得上,心裡難過極了,訥訥地了一聲:“師父……”急得幾乎流下眼淚來。
然而就在此時,只聽一聲輕笑,一個灰人憑空冒出來,正好攔住周子舒去路,擡手便去勾他的腰,簡直像是掐算著時間攪局來的。
周子舒空中旋了個,卻不知爲什麼,形一滯,竟被那灰人抱了個滿懷。
只聽那悉的、人恨得牙的聲音說道:“周聖人師父,你如此匆忙,是爲了哪般啊?”
兩人落地,周子舒忽然悶哼一聲,抱住自己的右臂,那灰人溫客行毫不客氣地一把撕開他袖子,還故意橫著撕,好像自己斷袖也要拖別人下水似的,然而下一刻,卻又皺起了眉——只見周子舒右臂上,釘著兩個小小的傷痕,像是毒蟲蟄的一樣,泛了紫。
溫客行道:“我說你怎麼跑得這樣快,敢是被毒蠍子給蟄了。”
張嶺沒料到有這麼一出,明白了什麼似的回頭了一眼那襲過他們的死人,臉白了白。
周子舒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溫客行便出手如電地封住他幾大,吩咐道:“你閉吧。”
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磁石,小心地將那釘他皮的兩顆牛一樣的小針吸了出來,然後俯湊上去,竟毫不在意地用去給他吸毒。
周子舒剎那間便僵了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