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候特別恨我爹孃,便和他們賭氣,我爹跟我說,‘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等長大了再要用功便晚了。我想,等長大了再要鳥蛋打彈珠,可也晚了呀。”
溫客行話音頓住,將“晚了”兩個字含在裡,又重複了一遍,像是刻意咀嚼那種苦一樣,然後勾過周子舒的脖子,抱住他,就像個發育過了頭、心卻還稚著的大孩子,滿是委屈地抱住他。
周子舒嘆了口氣,“晚了”兩個字的苦,他的一生中,又何嘗不是品嚐過太多次?
然後溫客行放開他,問道:“你的傷是沒得救?”
周子舒自嘲地笑了笑,搖搖頭。
溫客行沉默了片刻,又問道:“還……還有幾年?”
周子舒算了算,說道:“就這兩三年了。”
溫客行便笑了起來,周子舒覺著他笑得模樣有些不對頭,便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
溫客行搖搖頭,往後退了一步,隨後又往後退了一步,說道:“我這一輩子,想快快活活玩的時候,沒能快活,等長大一點,想跟著爹孃習文學武了,又沒有人教了,你說……豈不是十分不合時宜?幸好……”
他斂去笑容,轉便走,留下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周子舒。
幸好,我還沒到特別喜歡你——
涼雨知秋,青梧老死,一宿苦寒欺薄衾,幾番世道蹉跎……也不過一聲“相見恨晚”。
投票的事謝謝筒子們,不過千萬表刷啊~重在摻和的事,實在米必要爲了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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