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濟華剛走,周水仙就把服扔進盆裡,站了起來,幾步走到金珠跟前,瞪著金珠問:“你跟人家說什麼了?”
金珠回瞪了一眼,沒有說話,記憶中原主就是一個話懦弱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被欺負這樣不知反抗反而帶著弟弟妹妹去尋死。
周水仙見到這樣的金珠,習慣地一個掌拍過來,“你啞了,問你話呢,看你這死鬼樣就來氣,也不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有你們幾個這樣的掃把星,還不如幹脆浸死算了,什麼,你敢躲我。。。”
周水仙罵著罵著打住了,因為這個掌沒拍到金珠,金珠一貓腰躲過去了。
“你站住了。”周水仙不甘心這個掌落空了,揮手又來了一下,再次被金珠躲過去了。
“你個死金珠,你今天吃了豹子膽了,敢反抗我了?”周水仙再次一個掌掃來。
這一次金珠沒有再饒過,而是拿了一個板凳擋了一下,周水仙的掌打到了板凳上。
“哎喲,哎喲,了不得了,這死娃子要不得啊,這才多大,就敢打老人了。”周水仙的這個掌是用了力的,所以拍到板凳上是很疼的。
“婆,你要再喊,我就讓村長爺爺來看看,你是怎麼欺負我們四個的。”金珠知道周水仙很怕拿不到那低保錢,所以不敢在楊濟華面前當一個惡婆,至這幾天是裝裝樣子的。
“誰欺負你們了?我要不是你們婆,我吃飽了撐的管你們幾個?我還不得清閑呢,算了,反正你們也是嫌我多餘,我也不留下來討嫌了,我走了。”
周水仙雖然疑今天的金珠膽子比昨天大了,不過也沒有多想,現在關心的是那筆低保補什麼時候能拿到手,所以也懶得跟金珠鬥手了。
金珠見來了這半天,從頭至尾都沒有關心一下和金牛,不由得冷笑一聲,這樣的親人不要也罷。
洗好服,金珠思索了一下,知道自己該做午飯了,可是做什麼呢?
對了,好像有一塊菜地,是周水仙種著,每天早上是給送一把青菜來,平時澆水的活是金珠、金楊幹著,今天大概顧著找村長了,所以忘了送菜過來。
想到這,金珠拎了個籃子,打算自己去菜地摘一點菜,自己摘還能摘一點好的的。
“金牛,走,跟大姐去菜地去。”金珠見金牛的子也比較孤僻,估計也是從小環境的影響,所以想多關心他一些,看看能不能改過來。
上輩子金珠倒是也有幾個庶弟庶妹,可是跟他們都不親,平時很在一起,是家裡最小的嫡,可以說是被將軍爺和將軍夫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也正因為這樣,才覺得難以接那樣的欺瞞,所以與其說是為了康王贖罪而死,還不如說是被父兄傷了心尋死。
如果他們知道自己百般疼的現在居然了一個地地道道的農家,而且還是那種三餐不繼的農家,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後悔當初的決定?
“大姐,大姐。”金牛見金珠又發呆了,忙拉了拉的手。
“哦,走吧。”金珠緩過神來,把門一帶,正要上鎖時,忽聽得後面一陣突突響,忙轉一看,沒等反應過來,金牛沖過去了。
“小姑和小姑爹來了?”金珠認出了來人,原主的二姑楊小蘭和二姑夫田長順。
楊小蘭一把抱住了金牛,手了金牛的額頭,見金珠走下臺階,對著金珠的後背拍打了幾下,一邊打一邊哭。
“你這娃子,膽子也太大了,心也太狠了,你一個人尋死不夠,還要拉著這幾個弟弟妹妹,你們要真是有個好歹,你爸回來不也得一頭紮進那河裡去?孩子,來告訴二姑,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呀?”
“沒事了,以後再也不會了,二姑放心吧。”金珠的記憶裡,這楊小蘭是除了媽媽之外唯一對他們還有點溫的人,所以任由拍打了幾下。
“小蘭,孩子們沒事就好,你也別沒完沒了,孩子們也了驚嚇。”田長順拉住了自己老婆。
楊小蘭抹了把眼淚,“好,不哭了,今天我給幾個孩子做頓飯吃。”
金珠這才注意到,田長順手裡拎著兩個籃子,大的是滿滿一籃子的菜,小的是滿滿一籃子的蛋。
沒等金珠自己手,這兩口子就在水井邊坐下來了,籃子裡有蕹菜、莧菜、辣椒、茄子、豆角幾樣蔬菜,此外還有一條一尺來長的鯉魚,一塊一尺來長三寸來寬的豬。
看樣子,這楊小蘭家的日子還算不錯,可是金珠的印象中,楊大山走後,他們也是第一次來。
金珠有些不明白了,記得這楊小蘭嫁得不遠,好像就是翻過這座山頭,不過,他們那個村子更大,寨子的曆史更久遠,什麼田家寨,好像還有苗王等。
這麼一想,也想起來,原來自己也是一個苗族子了,這楊家村雖然不像田家寨苗族人多,但是也有一多半以上的苗人。
看著籃子裡的蛋,金珠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救命恩人,那個阿想的男孩子,金珠對他的印象不深,但是知道他也是沒有父母的,跟他外婆在一起住著,他外婆的格跟周水仙相似,也是很潑辣的,這也是為什麼周水仙見金珠打了黎想一掌之後,說不管了,讓金珠自己跟他外婆說去,因為阿想的外婆視阿想為命子,祖孫兩個相依為命多年。
而金珠也是事後才知道,阿想那樣做,並不是登徒子,而是為了給換氣,那個時候金珠已經不會呼吸了,要不是阿想救,可能也等不到進醫院又沒了。
所以,這個人要還,
“二姑,我,我能不能撿二十個蛋去送人?”
“送人?送誰?”
“救我的阿想,婆說讓我跟人家去道謝,可我不想空手去,人家救了我們四個,也不知現在怎麼樣呢。”
“這樣啊,那是得去一趟,二姑陪你去吧。”楊小蘭說完就要起。
“也好。”金珠正不知該怎麼去見這些老人們。
“老婆,你就讓金珠自己去吧,這再不燒上回頭金楊金柳回來就吃不上了。”田長順對眨眨眼,說。
“也是,金珠,到了人家家裡甜一些,好好跟人家說聲謝謝,說家裡就條件,等過年殺豬了給送點去。”楊小蘭囑咐幾句。
也是忽然明白過來了,媽媽都不出頭,一個嫁出去的閨跟著出頭,到時打的是周水仙的臉,還不如就讓金珠一個小孩子自己去解決。
金珠看見了田長順的那個眼,低頭一想,也明白過來了,不過,沒法躲過去,這一趟必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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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師的聲音讓我終於清醒過來,他問我「是否願意娶這個女孩為妻?」我張開了嘴,很想當著全世界的麵告訴她『我愛你』,可是話到嘴邊,卻拚命也發不出聲音,我有一點慌,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淡,落寞的樣子讓人隱隱心疼。夢醒之後,我坐了很久,望著這家徒四壁的草屋,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笑,真是該死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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