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聽說完,冷哼一聲,語調生而難聽。“萬一他們半個小時不來,難道我還要在這等半個小時?!我出了事你負責得起嗎?”
花惜掏了掏耳朵,“付不付得起先不說,就聽你這聲如洪鐘我也就放心了。”
老大爺臉瞬間一變,還在繼續說道:“大爺,您呢,也別氣,我們留你一方面是為了保障你的人安全,這二呢也是為了你的清白考慮,雖然是兩百塊錢不多,就一頓火鍋的錢,但是要是因為這兩百塊錢背上錢這個鍋那就真的是不劃算了。再等一會兒,讓警方來證明你的清白才最為靠譜。”
他是不想再糾纏下去,就怕再晚一步自己真的走不掉了,“我說了我還有事沒時間在這陪你們胡鬧!”
“可別這麼說,這可不是胡鬧,大家都想等一個真相呢。都不是三歲的孩子了,誰還拿這種和人品有關的事開玩笑。”
容越發現這本沒有自己話的功夫,到警方到來之前,他都是一個看熱鬧的。明明看起來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大,甚至是更小,怎麼就這麼能言善道呢?
警察來到之后一聽是兩百元心下也都覺得無語,按說這數額比較是不能予以立案的,不過既然都來了,也不可能說白跑一趟,尤其是聽其中一位當事人意思這位老大爺可能是慣犯,更是需要查一下了。
兩人被帶回警局,后續發生了什麼花惜沒去關注。本以為兩人上次遇到也就是另一個巧合,說不定也就那一次了,然而等再次見到他時,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就避不開他了。
緣分不緣分的還是其次,主要是發現在這個世界,每次遇到他,他看起來都倒霉的。一次是蛋糕,一次是錢被,第三次的遇見他是直接被車撞了,剛好又目睹了一切。
慶幸的是車只是電瓶車,撞他的那位看起來像是位初中生高中生,因為是逆行,在自己撞了人之后那一瞬間,就嚇傻了,他不住地道歉,堅持說要送容越去醫院,賠償他醫藥費。容越見他角都有些發白,臉上被嚇得更是沒有半點,強忍著腳踝傳來的刺骨的痛讓人離開。
年遲疑,擔憂問道:“你真沒事?”
容越眉頭鎖,語氣有些不善:“嗯,下次騎車子的時候注意看路,還有,要是左右都不分的話,以后也沒必要騎車子了。”
就算是被兇了,年也不敢辯駁一句,依舊是一直賠禮道歉。
容越冷著臉擺擺手讓人走后,一抬頭,就看到馬路對面的花惜,他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等確定是后,略有些尷尬的朝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遇到的倒霉事怎麼就全都讓看到了,他越想心里越是不舒服,打過招呼正打算瘸著離開,就見抬了抬手示意他先別走。
容越下意識停下了步子。
花惜從對面過來,第一句話就問:“要不要去醫院?”
“謝謝,不用了。”
“我看你這走路都不能力,估計是嚴重的,還是去醫院拍個片子比較好。”
“我自己的傷我自己清楚,沒什麼事,不用去醫院了。”去醫院也就意味著花錢,拍個片子再拿點藥,不知道要花多呢。
花惜輕笑一聲,問道:“你是學醫的?”
“不是……”他就算一個學經濟管理的。
想起來他選的這個專業他就覺得無比諷刺,他所聽得每一節課都好似在提醒他,他當初為了父母才選的這個專業有多可笑。
“既然不是學醫的,那你怎麼清楚自己的傷到底嚴重不嚴重?”說道,“有時候就是因為覺得自己是小傷不重視落下病的,腳上的傷還是重視一點好。”
……
到了醫院還是花惜幫忙掛的號,等結果出來確定是韌帶拉傷,聽醫生的話是說要注意休息,五個周左右才能痊愈。
錢也確實是花了幾百,容越只是覺得心疼,掙錢難死花錢如流水。
花惜看了看時間,對坐在走廊長椅上的他說道:“你給家里人打個電話,讓你家里人來接你吧。”
他眼中閃過不自然,而后才道:“我是在這個城市上大學,但是我家里人不在這個城市住。”
家人,呵呵……不過是流著相同的陌生人罷了。就算是住在同一個城市,他也不會給他們打電話。
“那讓你室友過來接一下你吧。”再有半個小時那兩個孩子就該放學了,還要去學校接他們,不能耽擱了。
容越想說自己是在外面租的房子,沒有什麼室友。至于同學,他就不知道自己的同學什麼名字。想到這他有些發愁自己后面上課怎麼辦?
在看到這一分鐘看了兩次時間后,他知道對方怕是有事,就直接道:“等會兒我會打電話的,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還要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沒什麼。”花惜道,“那我就先走了。”
“好。”
花惜這邊離開后,容越也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醫院,這次沒有省錢坐公,而是坐出租車先去買了雙拐才回又了所租的房子里。
他所租的房子是三室兩廳,而他住的房間是用石膏板隔出來的“第四個房間”,房間隔音效果可以說本就沒有,唯一的好就是月租便宜。
當他看到站在門口的一位婦人時完全是愣了一下,對方也看到了他,當注意到他纏著繃帶的腳和拄著的雙拐時,明顯是要比他更為驚悚。
焦灼道:“腳怎麼了?”
他過年沒回家,想自己和孩子父親確實有許多對不住這孩子的事,孩子大了有自己的脾氣,一次不回家過年也就算了。
最近發信息他也不回,打電話也就說一句就掛了,半句多余的話都不說,實在是放心不下才跑到這個城市來的,到了地方才知道,自己給他租的房間他早就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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