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后詩韻沒有說話,悄悄跑到一邊去,不知道在擔心害怕什麼,我心中滿是疑,輕輕推開棺材,果不其然里面又是一堆帶著鮮的人和兩顆人頭。
其中一顆我竟然也認識,是那天的問米婆。
這問米婆竟然死了!
是和我約定之后死的,還是早就死了?
我默默合上棺材,看向詩韻,發現正站在墻邊耳朵輕輕著墻壁。
“你聽什麼呢?”
我話驚了一跳,好像見到鬼似的連忙道:“沒有,我沒聽,沒聽。”
不知道為啥這麼張,我走進邊,就發現那漢子如牲口的聲和人痛苦中有帶著舒適的聲音。
頓時也愣了,看著詩韻只覺有些口干舌燥。
瞪了我一眼:“下流。”
好家伙自己不聽得蠻起勁的,現在還說我下流,當下我拉著出了屋外,那聲音更明顯了。
我心中漸漸明白一些什麼。
當下拉著詩韻就進了那漢子的屋子,詩韻懵了,屋里的兩個人也傻眼了。
“草擬嗎的你們干什麼?”人慌忙將出的用被子蓋上。
姿不錯,就是有點臭。
那漢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捂著眼的詩韻怪笑一聲:“咋地大兄弟,想進來玩4p啊?”
我看著這漢子,只覺得有些可憐,當下道:“既然已經死了,為什麼還不離去?”
漢子一愣:“你說啥呢?”
“我說你已經死了。”
漢子頓時一懵,他和人仿佛都想起什麼似的,瞪大了眼睛雙目中出難以言明的驚恐,兩人慘一聲竟然就在我眼前消失了。
詩韻忙問道:“這是什麼?他們真的是鬼?”
“說是也不是。”我瞇著眼。
這兩人和先前那個老嫗都不是鬼,但和鬼又沒什麼區別,他們是魄。
人有三魂七魄,魂分天地命,人死之后天魂歸天,地魂歸地,唯有命魂會和七魄在七天后回到家中,也就是人們說的回魂夜。
天地生萬以養人,而人便以天地二魂以報天地,只留下命魂和七魄。
命魂便是我們常說的鬼魂。
而魄又不一樣,人們常說魂飛魄散,魂飛指的是幽冥司的鬼差勾走命魂后回轉世,魄散則是人死后七魄離。
七魄為尸狗,伏矢,雀,吞賊,非毒,除穢,臭肺,這七魄就是一個人在天地間存在過的最后一點印記。
他們分別掌管著人的喜怒哀樂神等等,當命魂被鬼差勾走回轉世以后,七魄會在某個時刻出現,重復之前人死前做過的事說過的話,直到命魂轉世功后消散。
這也是傳聞中的兵過境。
聽我說完之后詩韻一愣:“這麼說的話,在我們之前有人借宿過這家人。”
的話提醒了我了,我恍然大悟:“很有可能不止是一個人借宿,隔壁那個老婆婆。”
當下我和詩韻離開這間屋子,跑到其他家去察看,最終在一戶人家發現了一些蹤跡,這戶人家里邊全是老鼠的尸,麻麻嚇得詩韻不敢進門。
我看著一撮帶著皮的黑,可以確定是黑龍的,此外還有烈火焚燒的痕跡。
一把剪子被進墻壁,正是我賒給問米婆的那把。
我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拔出剪子,發現墻壁里嵌一張布條,打開看是陳老大給我留的,他用剪子穿著布條進墻壁,看來這貨和我說他的拳腳功夫一般是唬我的。
打開布條上面寫著一行行字。
“我無恙,四象化梼杌是假,真正化出來的是窮奇,黑龍了點傷,三月十二窮奇現世,我和問米婆被窮奇困住,借助月眼可以找到我們,看完即毀然后跑。”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將布條用火燒掉我拉著詩韻就跑。
當初在葬崗殺掉戴孝貓之后,那個人說的“一葉障目不見泰山”我終于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朱雀振翼風從虎是頭,盤蛇吞龍形似尾是尾,猛虎下山刀兵煞是四肢,群鼠弒激發是發,而中間的盤古聚首萬世不朽是用來迷我的。
讓所有人誤以為金陵四象化兇,出世的是梼杌,真正的卻是窮奇!
因為這兩大兇手太像了,同樣是虎長,但不同的是窮奇有翅膀。朱雀振翼朱雀振翼,那兩扇翅膀就是兇窮奇和梼杌的最大區別!
難怪那只戴孝貓居然會控五行,所有的謎團在這一刻全部解開。
就在我們跑出屋外之后,四周突然出現無數紅點,我停下腳步:“看來有麻煩了。”
“變異的老鼠!”詩韻聲音一。
剛才的老鼠尸沒見害怕,但面前這堆老鼠實在是太恐怖了,紅眼長,每一只都有年貓大小,一禿禿的尾在地面上不斷甩著。
只看了一眼,我就一把抱住詩韻狂奔,但我發現狂奔本就沒有用,因為整個石村都被這群老鼠占據了。
一只老鼠趁我不注意撲過來,我轉一腳踢飛它,看了眼石村背后的山包。
“大王八希你還在!”
當下改變路線向山包跑去。
這群老鼠也頓時明白了,瘋狂的阻止著我,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當下我放下詩韻掐住一道陵真君咒,離火將包圍我們兩人的老鼠退。
但很快一陣藍浮現在這群老鼠上,和那晚的戴孝貓一模一樣。
“該死的窮奇。”
我連忙下上的長袍將詩韻從頭到腳罩住。
我上氣運不多,只能跑。確定詩韻上沒有一塊地方出來之后我抱著沖出離火的范圍狂奔。
一只只老鼠在我上留下傷口,錐心的疼痛刺激著我的神經越跑越快,詩韻捂著不敢讓自己發出聲音,以免打擾到我,我看著被老鼠爪子抓到的腳踝,心疼不已。
“等老子恢復了,一定滅你們三族!”
足足十幾分鐘,我終于跑到山腳下抱詩韻躍上山上的一塊大石。
如果所想的一樣,這群老鼠到山腳之后就不敢再追來。
我松了口氣,放下詩韻出的臉:“別怕沒事了。”
詩韻抱著我卻沒有哭,然后猛地回手,看著滿手的鮮,將我轉過來看到我被老鼠爪子刨過的后背整個人都崩潰了。
“別怕,這算什麼,小時候爺爺我習武煉,每天被打的比著慘多了。”我嘿笑道:“都是皮外傷沒事的。”
詩韻渾抖著臉好半會兒才定下心神,我說的并不是故意安,這點上對我來說卻是不算什麼。
好在腳下這只玄武還沒被攻破,不然今天可得遭殃了。
一道雷霆劃破夜空,淅淅瀝瀝的小雨開始下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