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海面上滾起更為嚴重的巨浪,將貨拍打地晃晃,甚至連月都被烏云遮蔽了,一副風雨來的模樣。
在奔騰的海浪聲中,雨宮千雪終于來到了裝載著培養罐的場所,君度正在努力維持著其中的供電系統。
“好久不見啊。”雨宮千雪笑瞇瞇地打著招呼。
“你果然來了。”
“對,從地獄里爬出來結束一切。”
子彈上膛的聲音,兩個人舉著槍對視著。
下一秒雨宮千雪被一個穿著工作服的人影撞倒,連扳機都沒來得及扣。
君度神微微放松,看來琴酒至還是……
然后瞳孔劇烈收,
他的思緒被上的劇痛直接打斷了,因為那位被他視作是琴酒派來的工作人員,抬手一槍打在了他的胳膊上。
劇痛讓他握不住槍,隨后眼前殘影一閃,拳頭迎面襲來,讓他止不住地干嘔著。
最后被人踩著雙手反折在后,臉上也是一片青腫。
這一切快得讓他有些沒反應過來,但是在看清那個工作人員的臉時候,他啐了一聲,“呵,琴酒不會放過你們倆的。”
“嗯,我知道,我也不會放過他的。”雨宮千雪俯視著他,輕輕說道:“不過先關心下你自己?免費的煙花秀要看嗎?”
雨宮千雪笑瞇瞇地將他那只中彈后綿綿的胳膊拿了起來,隨后按下了手里的按鈕。
剛被安裝好的炸/彈在那些培養罐附近炸開,碎片與水珠在在封的空間里四散飛濺,轟鳴聲不絕于耳。
君度雙目赤紅地盯著那片狼藉,笑了起來,癲狂地好似個瘋子,鮮止不住地從他里涌出,“哈哈哈哈,我在下面等你。”
松田陣平嫌棄地將人一腳踢開,“服毒了?”
“對,走吧,上面的混好像消停下來了,估計是琴酒出去平息了。”
雨宮千雪有些后悔沒直接卸掉對方的下,不過就算卸掉也沒時間拷問人了。
琴酒應該正在朝這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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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積,布的黑得人不過來氣,暗流涌下的甲板此刻顯得格外安靜。
雨宮千雪沉默地向對面穿著萬年不變黑大的男人,上一次這樣對峙還是兩年前。
“由紀,今天的天氣不錯呢,和你協助那只老鼠逃的那天一樣。”
好似大提琴般的低沉聲音與浪濤聲混合在一起。
雨宮千雪嘲諷地笑了笑,“我雨宮千雪,才不是什麼黑澤由紀。”
需要拖延時間,給去放救生艇的松田陣平爭取時間。
“你到底是怎麼混進組織的?記憶又是怎麼回事?”碧綠的眼眸里閃過一危險。
他素來不喜歡在理叛徒的時候多廢話,但是他很討厭有人算計自己,尤其是還是在他不知的狀況下。
雨宮千雪沉默幾秒后慢悠悠地說道:“你很好奇嗎?是個很長的故事呢。”
“大哥,君度死了。”從甲板下探出一個頭的伏特加打斷了這場僵持。
琴酒將手上的貝雷塔換一把左,又將彈巢里的五發子彈撤去,只余下一顆子彈在里面,“他們都說你賭博有幸運神眷顧。”
“不,神明從未眷顧過我。”
“那就向魔鬼祈禱吧,如果你能在五次機會里活下來,我就聽聽你說的故事吧。”
上好膛的左直直指著對面穿著潛水的人。
“你是想和赤井秀一比比看誰更快嗎?”雨宮千雪一臉漠然地著他。
雖然臉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被琴酒從藏之直接出來的恐懼還是縈繞在心頭。
君度死后,他們先是去了一趟力爐,再后來是去找貨的救生艇,沒想到中途的一陣顛簸加,兩人直接被分開。
更沒想到琴酒會這麼快理好甲板上的混,一直牽制他的赤井秀一似乎也停了下來,被到絕路的雨宮千雪只得上了甲板和他冷面對峙。
“伏特加,帶著其余人去救生艇那里,在那應該有的同伙。”琴酒并不理會的話題,反而對著匯報消息的伏特加安排著。
他瞇著眼打量著沉默不語的雨宮千雪,果不其然在那張好似假面的臉上出現了一道裂。
他猜的果然沒錯,君度那個傷勢不是能下手打出來的程度。
果然,就和蒼蠅喜歡聚集在腐爛的食上那樣。
雨宮千雪長長吐出一口氣,不能寄希于赤井秀一了,還是得靠自己。
“時間不多了,琴酒你覺得這艘貨還能撐多久?”
之前在力爐那里安放了炸藥,看船現在的傾斜角度,只能說效果比想象的要好。
再加上馬上要來的暴風雨和翻滾不停的海浪,不覺得琴酒能活下來,波本可不會派直升機來救他。
“你在擔心我?不如擔心下自己?”
他舉起左手/槍,冷笑著扣下了扳機,雨宮千雪軀微微一抖。
的武在那場混里失殆盡,只剩下最后一點底牌,必須要足夠接近對方才可以。
好在第一槍無事發生。
雨宮千雪沉默地往前踏了一步,“還有四槍?”
琴酒跟著走了一步,“雪莉被你救走了?”
“對,雇傭工什麼的也太糟糕了吧。”
第二槍在海浪翻卷中打響了。
白的浪花拍打在兩個人上,船繼續劇烈地搖晃。
第二槍在劇烈的晃中開槍了,子彈從銀白的槍管里旋轉而出,命中了對方的左胳膊。
“組織里應該還有和你一樣的老鼠吧?”
“這誰知道呢。”深吸一口氣,咬著牙說道。
雨宮千雪垂著胳膊,在下一浪拍打過來時,整個人縱一躍,好似站不穩一般被海浪席卷著沖向船沿。
恰好此時赤井秀一的狙擊也應聲而來,直接一槍擊中了琴酒手上的左手/槍。
反應極快的琴酒不顧發麻的胳膊,兩步直接了過去,想要把逃跑的雨宮千雪抓回來,他說過的,要再殺了一次。
他攥住人纖細的脖頸,手上使勁,想要一把按在地上,卻被對方利用巧勁,借力打力。
混合著晃與巨浪,兩個人面對面從船沿跌下,鋪天蓋地的海水從上方傾倒而下。
背在后的手從腰后取出一把袖珍手/槍,琴酒則是無地鉗制了對方的脖頸。
“呵,下地獄吧。”他冷笑著。
嚨被掐住,猛烈的窒息與疼痛讓雨宮說不出一句話,只能在缺氧的極限黑蒙中,勉強用完好的胳膊搭上了對方的背部,子彈穿過對方的心臟,也穿了自己的肺葉。
一起下地獄吧。
這是在缺氧昏過去之前的想到的最后一句話。
在沉沉下墜的風聲里,約聽到有人在喊的名字,但是眼皮好重,好重,一點都抬不起來,好困,好困,讓睡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