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又趕磕了起來,黑人也不落下,兩人你磕一下說一句,我磕一下說一句,都是“王爺,你問我吧。”
零簫抿著,和同樣震驚的零風對視一眼,眼里出佩服之意。
王爺自從跟了王妃后,這騙人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好了,連泥犁殿都敢謊稱是自己的,不過這兩貨也是被嚇破膽了,竟然都沒有懷疑。
北冥宸面不改,此刻黑沉著臉厲聲說:“自己說……”
那老大搶先開口:“我們是南潼國的人。”
黑人接著說:“是國師,是國師讓我們來暗殺這個的。”
黑人說話的時候還指著一側的費月。
費月眼底都是恨意,逃出來十幾年了,已經爭不了什麼了,為什麼南音還是不肯放過?
北冥宸順著黑人的視線掃了費月一眼,見此刻臉蒼白眼底恨意難掩。
而施衡也是一副危險,如臨大敵的神,再看施舟,臉上皆是迷茫,似是真的不懂南潼國的國師為什麼要殺母親。
北冥宸著眸子,費月與南潼國有關?
費月;
南音的姐姐南樂,而南樂的親生母親則是安準國之人,南皇還是太子時曾來安準國游玩,一眼便相中了南樂的母親,此后帶著南樂的母親回到南潼國,不久便生下了長南樂。
南潼國宮變后長公主便消失不見,有人說已經被南音殺死了,有人說被南音關起來日日折磨,但無一人相信南樂能從南音手中逃出來。
如果費月真是南樂的話,那為何會與以前的佛汐相識,而那國師也刺殺過佛汐,這其中有什麼謀嗎?
收回目,冷眼看著眼前的黑人,“繼續說……”
“今日我們在酒樓,國師看到這個的便是一驚,當時就讓人跟著,看最后去了何,探查清楚后,晚上便讓我們來暗殺,取項上人頭即可。”
“我們也不知道國師為什麼要暗殺這個的,我們來安準國是因為安準國太子大婚。”
北冥宸聽見這一句話便知道這兩人不會知道什麼,對著零簫道:“取他項上人頭送到言音。”
那老大聽見這話不僅沒有慌張還一臉欣,沒想到這個王爺說話還算數的,微微回頭對零簫道:“小兄弟,你砍的時候下手狠一點啊。”
說著手在自己的脖后,指著一說:“我教你,從這里砍,下手重一樣,這樣砍出來的傷口整齊觀。”
零簫:(???),這人怕不是個傻子,他還便不,他就要從別砍。
北冥宸掃了那老大一眼,視線落在黑人上,他曾是宮里的太監,且又一武藝,必定知道不不為人知的。
黑人在瑟瑟發抖,他也想要痛快的死。
北冥宸對著零風使了一個眼,零風立馬會意,輕點了一下頭。
北冥宸看向費月和施衡,聲音不似剛才一樣冰冷,但也沒好到哪里去。
“如今靈汐閣暴在外了,月姨先隨本王回宸王府吧,其他事,日后再定奪。”
說著掃了一眼靈汐閣,“幾位放心,這靈汐閣是溪兒一手創建的,所以本王不會看著它沒落,閣的資料本王會命人連夜搬到宸王府。”
說完不等施衡和費月兩人搭話,轉步走出靈汐閣。
他的溪兒還在家等著他了。
零簫將馬牽到北冥宸眼前,“王爺……”
北冥宸翻上馬,拉韁繩將馬掉轉了方向,“清掃好后事,將那太監腳打斷,手筋……”
說到這里,北冥宸停了下來,溪兒如今懷有孕了,他不能太過殘暴,頓了一會說。
“連夜審問,只要事關南潼國,大小事件全部記下來,過后便殺了吧。”
“是。”零簫只是驚疑了一瞬,隨后立馬應道。
北冥宸快馬揚鞭趕到宸王府,在府門口勒住韁繩,等馬兒停下來后翻下馬。
門口的侍衛立馬跑上前拉住馬兒,恭敬的說:“王爺……”
北冥宸大步向前走去,門口的侍衛將府門推開。
北冥宸走到宸汐院的門口,一只腳剛進去又立馬了回來,側頭聞著自己上有沒有腥味,聞到有腥味后立馬調轉方向走進別院,快速的洗漱一番,換上新后奔進宸汐院。
佛汐坐在床上背靠著枕頭,臉上難掩焦急的緒。
“從心,北冥宸真的回來了嗎?”
從心點頭應道:“回王妃,王爺真的回來了,此刻正在別院沐浴更。”
佛汐上下掃過從心,“小丫頭,你不是在騙我吧?”
從心搖頭,作勢要跪下來,“奴婢怎麼敢欺騙王妃。”
佛汐連忙說:“你快起來吧,我相信你。”
從心剛站起,房門便被人推開了,北冥宸大步走進來直奔床塌。
從心很有眼的退了出去,王爺回來了,那零簫應該也回來了吧,要去給零簫做宵夜。
北冥宸坐在一側,對上佛汐焦急的神笑了笑說:“別擔心,月姨他們無事,一會便到宸王府了。”
佛汐松了一口氣,“知道是誰嗎?”
北冥宸點頭,手上佛汐的臉頰,“南潼國的國師。”
佛汐很是震驚,思考了一會道:“南潼國的國師怎麼會想殺月姨?難道那國師知道靈汐閣是我的,所以便想要除掉與我有關的人?”
北冥宸不做任何應答,只是笑著,大拇指挲著佛汐的臉頰。
佛汐微微皺眉,“我至今也未想明白那國師為什麼要殺我?”
北冥宸笑著,“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好好休養,照顧好自己,剩下的一切都有我來解決。”
佛汐癟著,“可我想不通為什麼,想不通我就睡不著覺。”
北冥宸失笑兩聲,在佛汐額間親了一下。
“費月有可能是南潼國的長公主,當年與南音較量失敗后逃到安準國來了。”
佛汐睜大了眼睛,臉上很是難以置信。
北冥宸面變得嚴肅了起來,“這也只是我個人的猜測,真相還得查。”
隨后握住佛汐的肩膀,一字一頓很是認真的說:“如今你懷有孕了,那咱們便不能再坐以待斃,為了你的安危,我決定提前出手,逐個擊破。”
佛汐眸子波著,眸中有一些害怕,“今夜嗎?”
北冥宸輕點了一下頭,“既然殺戮已經開始了,那便一次解決。”
佛汐抿著,許久才張開,“那你會有事嗎?”
北冥宸笑著搖頭,“放心,我暫時還不想做那個位子,所以廢了他便好,等咱們的孩子生下來后,我再將那江山送給他,也算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給他的見面禮。”
佛汐抬眼挑眉,很是揶揄的語氣:“你是認真的嗎?”
北冥宸點頭,“很認真……”
兩人相視后笑了,可憐的孩子,還未出生就被按在了那冰冷的皇位上。
北冥宸等佛汐睡后悄悄的起,在佛汐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溪兒,等你一覺醒來,這安準國的任何一人都不會再威脅到你。
房門打開又關閉的聲音響起,躺在床上睡著的佛汐眉睫了,隨后翻了一個到北冥宸剛才睡覺的位置,全程角上揚,但眼睛未睜開過,一時讓人分不清是醒著還是睡著。
北冥宸走出宸王府,零簫等人早已等候多時,見到北冥宸齊齊彎腰。
“王爺……”
北冥宸翻上馬,冰冷刺骨的聲音:“不留一人。”
“是……”
眾人紛紛上馬,一陣陣馬蹄聲響起,頓時塵埃四起,遮蓋人的視線。
是夜,皇城腳下一家大宅院里眾多暗衛無一活口,接著便是南潼國前來祝賀太子新婚的使團被全數擊潰,死傷殆盡。
一隊隊侍衛開始清理戰地,將那些人的尸拖早已挖好的坑掩埋掉,埋不下的便直接丟到火堆中焚燒干凈。
北冥宸騎在高頭大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被侍衛押出來的言音,斂著眉,這個言音與溪兒并不相像。
“國師大人別來無恙,你派人刺殺本王的王妃,本王現在只是以其人之道 還治其人之罷了。”
言音聽見這句話眸中一閃,隨后平靜的語氣開口質問:“宸王殿下在說什麼,本國師聽不懂,不過宸王殿下今夜如此行事,難道就不怕兩國兵打仗嗎?”
“難道本王怕嗎?”北冥宸冷笑道。
言音抬眼看去,只見北冥宸此刻渾都是嗜的戾氣,銳的眸子半瞇著,眸中嘲諷之意十足。
言音不在心里暗暗思忖著,明明是一樣的臉,可氣場卻相差甚大,這樣怎麼能瞞天過海。
“宸王殿下是要殺了我嗎?”
北冥宸不善的眸看向言音,他是真的想殺了言音,可這個言音不知道是不是溪兒的母親,思索片刻后。
“將言國師帶到安準國的邊界,再讓言國師走著來皇城,國師一路也可以好好看看安準國的風貌,本王替國師算了一下,腳程快一些的話,太子大婚前夕便可到,要是慢了趕不上太子大婚,那本王定會為國師留一杯喜酒的。”
言音雙手握在一起,北冥宸當真是狠,從邊界走到皇城,就算是騎馬日夜兼程,那也得兩天一夜才能趕到,更何況現在讓徒步行走。
北冥宸掃了一眼言音臉上富多彩的變化,隨后調轉馬頭向皇宮的方向駛去。
侍衛找來繩子將言音捆綁起來,隨后翻上馬,一把將言音拉在馬背上,一行幾人向著安準國的邊界快馬跑去。
天空逐漸開始泛白,北冥宸抬頭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高聳的城墻,直接駕馬到城門口。
城門口的侍衛恭敬道:“宸王殿下。”
北冥宸雙抵在馬兒的肚子上,一手握韁繩,目視眼前閉的城門,淡漠的聲音:“將城門打開。”
侍衛言聽計從,立馬拉開了城門。
北冥宸直接驅使馬兒跑進皇宮,侍衛們驚呆了,目瞪口呆的看著早已跑遠的宸王殿下。
北冥宸在大殿前停了下來,翻下馬邁步向前走去。
大殿門前守夜的太監連忙跪在地上,“宸王殿下……”
心里很是奇怪宸王殿下怎麼這麼早就來大殿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嗎?
北冥宸目視前方,“皇上可宿在大殿?”
太監恭敬道:“回宸王殿下,皇上昨夜批奏折到很晚,還是老奴提醒他保重龍,皇上這才宿在大殿的側臥。”
北冥宸聽聞面沒有任何變化,抬步上前走著,冷寂且霸氣十足的聲音:“將門打開,沒有本王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進大殿。”
太監們本就有些怕北冥宸,此刻聽見這種聲音,只以為是他與皇上有要事相商。
“宸王殿下稍等片刻,老奴立馬去向皇上通報。”
太監說話間,北冥宸就已到了殿門口,只見他面沉,眼底閃過殺意。
“本王親自去向皇上通報。”
太監立刻應道,立馬上前將殿門打開,隨后恭敬的站在大殿門口。
北冥宸抬步走進去,淡掃了一眼那皇位,轉走進側臥。
皇上此刻正睡著,但他察覺到有不善的氣息在向他靠近,接著脖間一涼,心中駭然,腦子里浮現出各種恐怖的猜想,頃刻間睡意全無,慌張睜開眼睛。
眼的便是眉目肅靜,眉梢上蘊滿了冷意的北冥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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