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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 第四十二章 國慶

“我!”當然重了,我在叢林中時上的槍傷只是包了塊布而已,這邊都打上石膏了,我的脖子上和肩上也打著石膏。脖子上打石膏是固定不讓我扭脖子怕到傷口,可是上打什麼石膏?肯定是某些混蛋出的壞主意,我都能列出名單!

忍著失過多帶來的強烈的眩暈,我掙扎著坐了起來,我就不信在叢林那惡劣的環境中我都沒有事,跑到這里我竟然了廢人了。上的石膏一到我的傷口,痛得我一皺眉,我明白為什麼要給人裝這個東西了,是為了防止我,不是為了傷口好。運運力量,發現右手還是可以活的,我用手輕松地碎了石膏扔在床上,然后下了床,在床下找到軍和軍靴穿好,雖然上的傷口很重,但上并沒有什麼傷,并不影響活。我穿好服一瘸一拐慢慢地走了出去。

這個醫院也在基地里,辨認了一下方向,我憑著昨夜被抬進來時看見的標志建筑和標示索著走向我所在的軍營。剛走到軍營的大門,我突然聽到一陣悉的音樂。

“起來!不愿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我們新的長城,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這不是《義勇軍進行曲》嗎?我吃驚地抬頭看去,發現一面五星紅旗從廣場中間的旗桿上升起,我趕立正站好,對著升起的國旗行軍禮,直到國旗升到桿頭迎風飄揚。

國旗升好音樂結束后,從棋桿傳來一句中國話:“禮畢!”我仔細一打量才發現李明、楊劍、宛兒和李明的三名護衛以及中國工人都列隊站在那里。這時我才突然想起,今天是10月1日國慶節。

看著空中飄揚的五星紅旗,我心中慨萬千。不知不覺,我已經離家半年了,短短的半年我經歷了前19年連做夢都沒有想過的種種。在異鄉為異客,一切都是那麼陌生,雖然有戰友但有時仍會孤獨。看著旗下的中國同胞,在我的心中泛起了前些日子在戰場上沒有來得及會的親切,我高興地走了過去。

看見我走過來,一群人都出了恐懼和厭惡的表,尤其是那些中國工人,一個個都嚇跑了,而楊劍、宛兒因為比較一點兒沒有退開,但從表上看得出來,對我的到來并不到很愉快。

“大家國慶節快樂!”我實在找不到什麼開場白,說了一句有點兒白癡的話。

“快樂,快樂!”楊劍看著我的脖子,不知所云。最后還是宛兒開口說道:“你的脖子沒事吧?”

“沒事了,只是氣管被割開,沒有關系,就是斷了也有辦法可想的。”話才說出口,我就發現大家的臉變得更難看了。

“我先走了,我還有點兒事!”李明若有所思地打了個招呼走了,隨后楊劍也跟著一起走了。廣場上只剩下我和宛兒,兩個人誰也不吭聲默默地站著。

“不好意思!剛才我又說錯話了,讓你們想起那天的事。”我不想再繞來繞去說些沒用的,鼓起勇氣決定揭開這個大家都不愿揭的瘡疤。

“沒有關系!”宛兒明顯抖了一下說道。

然后又是沉默。以前我們兩個本不可能出現這種況,我們之間一直有說不完的話,沒想到現在竟然找不到一點兒話題。

“刑天!”宛兒幽幽地開口,“你沒有必要這樣迎合我們。”

“我沒有迎合你們,我只是想和你們在一起,和你們在一起讓我覺我還是一個中國人,你知道嗎?來之前我本沒有想到今天是10月1日,是國慶節!你能想像嗎?我,一個中國人,竟然忘記自己國家的生日,這是多麼地可恥!”我忍不住大了起來,因為激我的脖子上又是一陣劇痛。

“這不是你的錯!刑天。你天天在槍林彈雨中求生存,對于你來說只要活著就好,活在哪一天都沒有分別。我終于能會你為什麼變了,這種生活不是常人能忍的,腥,殺戮,危險,死亡,孤獨,恐懼,痛苦,這些占據了你所有的生命,你已經看不到燦爛的,你已經記不得甜的花香。刑天,剛和你相逢的時候,我充滿了驚喜和歡欣,我是如此高興與你重逢。可是現在……”

“現在怎麼樣?”我焦急地問道,但我并不知道我急什麼。

“現在我好后悔,后悔知道那是你。你變了,變得不再是那個原來的你了。熱了殘忍,機智變狠,善言變了冰冷,矯健變了兇狠……我好后悔知道那個涂滿油彩、手持兇的人是你,那個殺人放火、皮削的人是你,那個一手鮮、滿口人的是你。比起這些,我寧愿你真的死了,至那樣我的回憶中可以擁有你的好。可現在,你把一切都破壞了,你……你……你……你了一個兇殘野,吃人不眨眼的魔鬼。你讓我好恐懼,好恐懼!我做夢都是你抱著人頭走向我的樣子……求求你走吧!我好害怕,好害怕……”宛兒無助地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的話像一把鋼刀扎進了我的口,我覺我的心碎了。那種痛苦比被人扎穿還痛,是無法、無法抑制的疼痛。我的腦子被的話炸得一片空白,什麼思想都沒有了,只是不斷地回響著一句話:“你是兇殘的野,吃人的魔鬼……你是兇殘的野,吃人的魔鬼……你是兇殘的野,吃人的魔鬼……走開……走開……”

這聲音在無限量放大,在大腦和耳中不停地轟鳴,直到碾碎我所有的思想!

我沒有扶起宛兒,只是慢慢地離開了,茫然地走向營房,穿過擁的人群,每次肩而過的激起的痛楚,像止痛劑一樣驅散我心中的疼痛。我不停地撞著邊的一切,想借傷口的疼痛制心口的撕痛。

“刑天,刑天!”邊上有人在我,有人抓住了我的肩膀,我漠然地扭過頭看著發聲的人。

“你怎麼了?刑天!”說話的是個人,是個銀發人,想跟我說什麼?

“你怎麼了?怎麼上都是?你的傷口又開了……你不想活了嗎?”那人在我面前大著,看上去很焦急。在急什麼?在擔心什麼?

“你說話啊!刑天!你媽的說話啊!”那人抓著我的臉搖來搖去地搖什麼?讓我說話?我說什麼?有什麼可說的?我是野,是魔鬼!我有什麼可說的?!我什麼都不用說!我有什麼可說的?!我要離開,我要離開。

“你說話啊,你怎麼了?”那人打我的臉,有點兒痛,為什麼打我?我怎麼了?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

“刑天,你聽我說,你怎麼了?你要說話,只要說一句,一句!看在上帝的份兒上,說一句,就一句!醫生……醫生……說話啊,你他媽的說話啊……”在我臉上咬什麼?怎麼了?想吃我嗎?也是野嗎?也是吃人的魔鬼嗎?原來除我之外還有野,還有魔鬼。

“你……”我不知道是如何發出聲音的,“你認識我嗎?你不怕我嗎?我是野,我是吃人的魔鬼。我要走開,我要走開。”

“不,你要到哪兒去?你不能走,你不是野,你不是魔鬼……我不怕你……不要走……我們需要你……我需要你……”的話像洪鐘一樣敲在我的心頭,有人不怕我,有人需要我。

“你不怕我?你需要我?”我看著眼前晃的人影,人影越來越多,“你們需要我?你們不怕我?”

“對,我們不怕你!我們需要你!”一陣聲音從四周傳來,怎麼這麼多的人?他們需要我?他們是誰?他們為什麼需要我?他們要我一只野干什麼?

“你們需要我?你們為什麼需要我?我是一只野,是吃人的魔鬼。你們要一只野一個魔鬼干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需要我?為什麼?”我不停地問,像問他們也像是問自己。

那個人一把捧住了我的臉,看著我的眼睛,的眼睛好藍啊,像藍寶石一樣藍,像海水一樣藍,好啊!

“我們需要你!因為我們你!”“對,我們需要你,因為我們你!”一陣聲音跟著那個人的話鉆我的腦中炸開。有人我!有人需要我!他們是誰?他們是誰?我要看清楚,我要看清楚。

我仔細地打量周圍的人墻。慢慢地人影開始變得清晰:那個紅發的我認識,他屠夫;那個金發的我認識,他牛仔;那個綠眼睛的我認識,他惡魔;那個長胡子的我認識,他羅杰;那個只一只眼的我認識,他快慢機;那個形像山一樣壯的我認識,他大熊;那個黑黑的眼上有道疤的我認識,他刺客;那個虎牙特長的我認識,他狼人;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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