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維趴在地上,順著酒水的流向一直向破碎的酒瓶去。就在我想上前把他拉起來的時候,一只穿著軍靴的腳突然踩進酒水里,擋住了哈維的路線,哈維這才抬起頭順著腳向它的主人迷迷糊糊地掃了一眼,顯然他認出了把他踹倒的人是誰,可是他并沒有反攻,只是很喪氣地繞過那只腳,捧起了后面那只破碎的酒瓶,把里面沒有流盡的酒倒進了口中。
那只腳的主人卻一腳把哈維手中的破酒瓶給踢飛了,然后說道:“勇士,把我鞋上的酒干凈,我給你買瓶酒怎麼樣?”邊上的人又都哈哈大笑起來。
哈維聽了這話后竟然考慮了一下,然后低下頭就要去那家伙的皮靴!我一下子坐不住了,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樣侮辱人太過分了。我站起來手拉住了哈維,一把把他拽了起來,轉想把他帶到邊上的一張桌旁坐下,這時突然一只大手從背后按住了我的肩頭。
“嘿!小子,誰讓你多管閑事了?你是不是欠揍?想讓我給你松松骨?”是那個囂張的家伙。
我扭過頭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棕的,眼神閃爍不定。我們兩個沒有說話,我不知道我是什麼眼神,可他和我一對視就忍不住低下頭不敢看我的眼睛,但隨即似乎又意識到這樣很沒有面子,于是又鼓起勇氣抬起頭想正視我,結果眼神一上就又不自覺地避開了,連臉上的都是一陣,沒兩秒他就垂下頭不敢再看我了,放在我肩上的手也松開了。我把哈維帶到一張桌子邊讓他坐下,給他要了瓶酒。
“達特,你怎麼了?為什麼放過他?你吃錯藥了?”和他一起來的家伙們開始起哄囂著。
“你們不用管我的事……等老大來了再說……”
我沒有注意聽他說的是什麼,因為我看見Redback和屠夫正推門而,看見我便朝我走了過來。
“你小子怎麼跑這兒來躲清靜了?”屠夫了杯威士忌坐到我左邊,Redback也了杯白蘭地坐在了我的右側。
“沒事,想起點事煩心,出來轉轉。Redback,神父知道你跑出來喝酒嗎?”我不想談關于我自己的事,便想把話題轉到Redback上。
“別岔開話題……關我什麼事?我是不想在那個污穢的地方待才跑出來的。再說我現在年了,又不是修,我為什麼不能喝酒?我就是要嘗嘗。還有他說要見你,如果你有空去找他一趟……”Redback喝了一口白蘭地,被烈酒沖得一皺眉。
“你別喝了……你又不常喝酒,這酒又烈,容易喝醉……”我攔住Redback想從手里把酒杯奪過來。誰知還不讓,兩個人你搶我奪了半天我也沒把酒奪過來。
“你是哈維?哈維·戴森?勇士?你怎麼變這個樣子了?”屠夫的聲音打斷了我和Redback的搶奪,我停下手看著屠夫:“你認識他?”
“當然,勇士,上世紀70年代最負盛名的傭兵,幾乎在所有的戰場上都能見到他,那時候傭軍薪水得可憐,打一仗才幾千金,不過聽說他賺了數百萬家財啊!你想想他打過多仗?而且能活下來,每次打仗都被敵人和戰友的鮮染紅,所以才他勇士。”我認識屠夫以來,這是他第一次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沒錯我就是……你認識我嗎?那請我喝杯酒吧!”哈維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看了屠夫一眼說道。
“!怎麼變這德行了?你不認識我了?我是伊萬,屠夫……我們見過面共過事的……”屠夫皺著眉頭打量著變得和邋遢乞丐一樣的哈維。
“噢,我們認識,還是戰友?那就更應該請我喝一杯了……”哈維咧著大出剛磕掉一半的門牙,沖屠夫笑了起來。
屠夫又給他了杯酒看著他喝掉,然后無限慨地說:“當年我剛加傭兵,這家伙還是我的偶像呢。現在怎麼這德行了?”
我小聲地把哈維殺死自己親生兒子的事告訴了屠夫,他點點頭表示原來如此,然后嘆息地說了句:“悲劇啊,悲劇!這家伙慘的。”
“我!你里也能說出悲劇這個詞?我以為你不知道慘字怎麼寫呢!”看到屠夫慨,比看見牛吃還讓我驚訝,“慘?我覺得凡是認識你的人,不論是朋友還是敵人,都已經慘得不得了了。敵人被你折磨,朋友被你戲弄。”
“一個英雄變這個樣子,太慘了,還不如死在戰場上呢!嘿嘿,要不我現在結果了他吧,免得他繼續敗壞我心中的偶像。”屠夫了手道。
我對他這個作太悉了,這家伙想見的時候就這副德行。原來做這家伙的偶像也這麼危險啊!稍不小心就會被干掉……
正當我為怎麼阻攔屠夫而犯愁時,我覺后有人走了過來,并傳來一個聲音:“銀頭發的小妞!長得不錯啊,多錢?兄弟們想跟你樂樂!”
我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剛才辱哈維那群人中的一個,我還沒出聲就聽見那家伙“嗷”地一聲了起來,扭過頭一看,Redback頭都沒轉,一回手正捶在那家伙下上,把那家伙打起了兩公分高,摔在地上蜷著子不斷地翻滾嚎。以的力氣,估計這小子不廢也得半年下不了床。
“哈哈哈哈!小妞夠辣的!”酒吧中的人一看有熱鬧看全都來勁了,這些人都是沒事還想找點兒事的主,現在有現場表演看當然高興了,紛紛把桌子拉開空出場地準備看戲。掃一眼周圍,發現大家好像都習以為常了,連酒保都不管。
我一直想低調不惹麻煩,可是這小子調戲誰不行,竟然想調戲Redback,不管怎麼說,Redback現在是我的人了,不管是怎麼想的,以后的事就是我的事,現在這架是一定要打了。
屠夫和我站了起來準備開打,我把手放在了手槍把上,但是被屠夫給攔住了。“傭兵的規矩,在非戰區的城市打架不能用槍。不要拔槍!”
我把槍把上的手又收了回來,看來是搏了,正合我意!這些日子我天天在鉆研我哥以前強灌給我的武和一些自己練習中得到的構思,稍有些收獲,這正好是個練習的好機會。
我晃了晃肩膀和屠夫并排站在一起,Redback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然后把杯子一摔也站了起來,看起來也是想手。
“那個……Redback!”
“什麼?”
“嗯……那個……算了……不提了!”我本來想讓不要摻和進來的,可是看一臉坦然、躍躍試的樣子,我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不是一般人,用看一個弱人的眼對待,對來說是一種侮辱。不過我還是忍不住加了句:“小心點兒!”
Redback看著我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又回過神,神地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這時候我才收回分散的注意力,全神貫注地打量起對手來。
對面站著17個人,其中有一個高大的黑人看上去有兩米多,高壯得像座黑塔,這個家伙不是剛才和他們一起進來的,估計就是他們口中的老大,怪不得他們有膽子敢挑釁,看這個家伙的樣子就夠陣的。
“黑鐵,原來是你!怪不得這群小雜碎也敢跳出來吠。怎麼著,想報上次的仇?不要仇沒報反而被我再打斷一次手腳。”屠夫用他那森森的聲音在那里調戲那個黑大個兒。
“屠夫,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上次的賬我一定要討回來,好不容易逮到你落單,我這一次一定要廢了你。”黑大個兒的聲音倒是有磁。
“!你們有仇?你怎麼不早說?”看來這場架不是沖我,也不是沖哈維的,Redback也只是個開戰的借口,源在屠夫這兒。
“怎麼?你怕了?沒事,怕了你就站在邊上看著,我一個人就能擺平這群廢料。”屠夫搖搖脖子,準備開打了。
我沒說話,只是慢慢地開始運氣。我的氣功是我哥教我的,聽說他這套快速運氣法是他費盡心思才從一個藍衫級人那里“”來的,那家伙才是真正的高手。這種運氣法比一般的氣功運氣快不止一倍,這樣便能應付戰場中的突發況。我占了和他是親兄弟的便宜,沒花錢就學到了,可是當時我并不領,被他打得好慘才認真學了兩個月,現在想來真后悔。好在我記憶力好,前一段時間又好好回想起來,重新開始恢復練習,效果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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