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們沒有聽懂,我們不明白!”兩個人都是八面玲瓏的角,一下就聽明白我話里的意思了,“不要殺我們,你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我們可以讓你快樂……”
兩個人一邊乞求一邊服,想用的換回一線生機,在看到我眼中沒有任何化的跡象后,其中一個人突然把邊的“姐妹”猛推向我,尖著轉頭就跑。
我推開撲過來的人,對著赤狂奔的人就是一梭子,刺目的火中人如玉的后背上,瞬間被開出了一排。人一聲不響地直接摔倒在地,搐了兩下便寂然不了。
一陣臭氣傳來,我低頭看著邊大小便失,捂著臉慘的人,舉著的槍口遲遲無法扣扳機。除了在戴爾蒙都誤殺的那個母親,我從沒有殺過人。從小父母就教育我: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和人計較,更不能打人!……這已經是我所剩無幾的良知了。
“你不應該聽到我們的談話,更不應該會漢語!”我給自己找了個借口說道。說完我咬咬牙把心一橫扣了扳機,帶著硝煙跳出槍膛的彈殼掉在了濺滿人鮮和穢的草地上。
扭過頭沒敢看人殘缺的尸,我背著槍快步逃離了這個屠宰場。
已經走出很遠,我的鼻孔中還充塞著腥氣、火藥味和人燒焦的氣味,我了鼻子,卻怎麼也趕不走這殘忍的味道。我深吸了一口氣,一時間所有的氣味都吸了肺部,順著流遍了全,已經沸騰的良知瞬間被凍結,全一陣寒冷,眼前的世界也簡單清晰起來。
“鐵的世界一切都這麼簡單!……”我默默地在心中念道。
穿過布滿螞蝗的草谷,我繞近路沖回了鎮。由于軍營的炸,鎮上很多聽到響的人都爬起來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我換好服提著背包翻墻悄悄地溜進了飯店的后院。
回到房間我把背包扔到地上,洗臉刷牙,下樓吃早飯,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我坐在二樓的窗口向下著。過了幾個小時街上開始作一團,大批軍人沖上街頭開始抓人,可是還沒等到他們搜到我所住的飯店,遠便傳來了炮聲。依我的判斷,應該是蘇拉姆得到了李被暗殺的消息,開始攻打李的地盤了。
聽著陣陣的炮聲,看著四沖出的軍人,我越想越心不甘,媽的!跑東塢一趟費了半天勁,竟然什麼也沒搞還給他人做了嫁裳。氣死我了!轉過抓著邊的東西正想砸上一通發泄一番的時候,意外看到軍包里的一本票據。我好奇地翻出來看了一眼,這是瑞士第一大銀行UBS的本票,只要寫上數字就可以提錢。我什麼時候把這東西塞進兜里的?
拿著這些紙我知道這就是無數的金錢,可是現在我對這個本提不起興趣。家里的問題沒有解決,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安心,按李所說那個尼索是楊的忠誠手下,這件事不是我躲著不回家就能解決得了的,看來非得回家一趟了。
我心煩意地把那沓本票塞進背包后,快速地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因為我知道蘇拉姆的孟谷保衛軍馬上就要殺到小鎮上來了,到時候再想走就難了。下了飯店鉆進一輛出租車,我剛要關上門,一個人影慌張地沖了進來,我不假思索地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下意識地掏出手槍頂住他的腹部。
“放輕松,放輕松!伙計!”那個人影舉著雙手并不張地道,“小心走火!”
抬起頭仔細看了一眼這個家伙,有點兒意外的是這個人我認識,他是北國黑幫頭目漢克的親信手下什麼夫。
“我不認識我了?在泰勒夫人的宴會上,香檳,魚子醬,,這有沒有讓你想起什麼?”他關上車門后對著我笑了笑道。
“漢克!”我想了想覺得沒有什麼危險,又不好意思把他趕下車,只好收起槍說道。
“對,對!我的朋友!我就是漢克的兄弟!”他熱地給我來了個北國式的擁抱,據說這種擁抱摟的力氣越大越表示他對你尊重,不知道他對我有多尊重,但我已經有點兒不了了。
“謝謝,謝謝!”我推開他示意司機開車,“到央去!”然后扭過頭對仍摟著我肩膀的北國大漢說道:“我刑天,我記得你什麼夫來著?”
“我阿歷克山大·阿歷克山特維奇·多普爾甘格夫,我的朋友!”他笑著把一長串名字塞進我的腦中。
“阿歷克山大·阿歷克……山特維奇·多普……爾甘格夫。”我費了半天勁兒才把他的名字拼正確,“你要到哪兒去?還有,你有沒有短一點兒的名字?”
“當然,我的朋友們都我多普爾甘格夫。”他給了我一個“短”名字,“我到哪兒都行,只要離開這個地區。孟谷保衛軍和同盟軍就要打起來了,我可不想當炮灰,你要知道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
“那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讓司機開快點兒離開這里。
過了沒一會兒,多普爾甘格夫就忍不了車的沉悶空氣,開始沒話找話:“刑天,你不是在狼群嗎?怎麼跑這里來了?難道狼群也開始賣‘面’了?”
“不是的,上次我們在這里幫了點兒忙,我來收債的!”我打了個馬虎眼說道,“你呢?你來干什麼?”
“我是來‘賣鐵’的!”多普爾甘格夫揮揮手說道。我知道“賣鐵”就是賣軍火的意思。
“玩得高興嗎?”我實在沒什麼可說的,只好敷衍他。
“那當然了,這里雖然窮了點兒,不過人真不錯,尤其是‘雛’特別爽,你找了沒有?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多普爾甘格夫熱地給我講起他昨天晚上是多麼勇猛地‘鏖戰’一晚連四,講得唾沫星飛,濺得我滿臉都是。
就在他問到昨天晚上我玩得如何的時候,司機突然停了下來。我抬頭一看,前面路口設置了一道路障,荷槍實彈的軍人正在檢查過往的車輛,路邊的樹林里蹲了一排外國人和游客。
“調頭!”我和多普爾甘格夫同時道。我們倆相視一笑,因為我們都知道對方都有見不得人的事不想被發現,至我能肯定他的鐵不是賣給了蘇拉姆。
司機莫名其妙地看了我們一眼,調轉車頭又向來時的路開去。這時路上的逃難人流已經越來越多了,無數背包攜子的難民把道路堵得嚴嚴實實,汽車跑起來像烏爬一樣。
見此形,一旁的多普爾甘格夫急得直拍大,里嚷嚷道:“快!趕快!過一會兒這條路就該堵死了!”
“向孟谷河開!”我拍了拍司機的肩說道。
“往那兒開干什麼?”多普爾甘格夫驚訝地說道,“那里是中國和東塢的邊境線,有守軍的!”
我拿出上攜帶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份證晃了晃說道:“我回國!”
“那我呢?我可沒帶中國護照!”多普爾甘格夫從口袋中拿出一打護照翻了翻,最后肯定地點點頭:“嗯,沒有,沒帶中國護照!”
“沒關系,中國政府不會拒絕難民避難的。”我安他,其實我本不知道是不是會接他境,反正到了中國邊境線我能境就行了,管你死活。
看了看路上擁的難民,多普爾甘格夫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同意我的方案。離開主干道沒多遠,便開始不斷有炮彈落在道路兩旁,炸卷起的氣浪把汽車掀得前仰后合。擋風玻璃被飛散的彈片和石頭碎塊砸得碎,一溫熱嗆人的火藥味沖進了車。司機嚇得癱在方向盤上不敢彈了。
我打開車門,把司機扔到副駕駛座上,打著火自己開車在炮火中穿梭起來。我從沒有真正在炮襲下駕駛的經驗,不過在部隊過的教育派上了用場,這時候憑著這些知識判斷,我才繞過據彈坑推測出的炮彈落點,一路飛馳地奔向中國邊境。
一路上我們到大量四逃散的同盟軍散兵,他們示意我們停車,被拒后紛紛向我們開槍。威力強大的步槍彈把車打了鐵網,有兩發子彈打在了司機的屁和胳膊上,痛得他鬼哭狼嚎地翻滾起來,狹小的空間經不住他的折騰,兩三次被他到方向盤,差點兒讓我把握不好方向撞到樹上。直到多普爾甘格夫從后面把他從前排拎到后座上,車子才又重新走上了直線。
在炮火的歡送下,車子顛簸著駛到了孟谷河岸邊,司機也不敢要車子了,一瘸一拐地跟我們一起向界河跑去。界河對面的山坡上站滿了中國的邊民,他們有的用遠鏡有的用眼觀看戰斗。當我們跑過河的時候,并沒有遭到邊境軍隊的攔截,軍隊只是架了幾機槍,不讓難民向后面的芒海鎮擴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