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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 第五十八章 不得安寧(下) (2)

“為什麼不多轉點?”小貓奇怪地問道。

“多了我父母會胡思想的。”我把金卡遞給小貓,沒有看在那里練地作,而是拿出電話撥了一串長長的號碼。電話接通后,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你好!我想找一下一支隊的刑風上尉。”

“對不起,請問你是誰?”電話那頭是一個著四川口音的值勤兵。

“我刑天,是他弟弟。”我報出名字。

“你等一下。”電話被切線了,停了一下又開始提示接通聲,沒幾下一個悉的聲音響起,“刑天,我是李明。”

我一愣,怎麼會是他?我找的是我哥哥啊。

“噢,你好!我找我哥刑風。”納悶歸納悶,招呼還是要打的。

“他出任務了,你有什麼話跟我說吧。”李明很干脆地說道。

出任務?我很奇怪,我哥現在已經不再出保護任務了,只是訓練新兵什麼的。而且就算出任務,也不用興師眾地給李明接過來啊。

“我哥沒事吧?是不是因為我?你有沒有告訴他我的事?”我嗅出味道不對,說話也不客氣了。

“嗯,沒事,他能有什麼事?我沒告訴他你的事,你有什麼事就和我說吧。”李明開始打馬虎眼。

“那你等一下,我電話沒電了。”我拿起邊上電腦上的話機又給他打過去,“我只是想告訴他,讓他沒事常回家看看父母!”

“噢。沒問題,就這個嗎?”李明爽快地答應了,意猶未盡地問道。

這時電腦上的紅燈一閃一閃的,小貓一看用型無聲地做出“有人竊聽”的樣子,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沒事了,就這事,讓他常回家看看。我掛了!”知道李明這里是一個陷阱后,我有點兒擔心我哥的境。怕言多有失,想快點兒掛電話。

“喂,喂!刑天,別掛!別掛!我還有些話想說。”李明突然搶話說道,“那個,那個,你哥沒事,你只管放心,那個,那個,關于上次康哥拉的事真是謝你啊。”一聽就知道他這是沒話找話說。

“沒什麼,還有什麼事嗎?”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你沒有什麼話要我捎給你哥嗎?”李明試探地問道。

“沒有。如果你激我救過你們的命,就不要為難我哥。”我點明了知道他邊上有人。

“怎麼會?呵呵,怎麼會?”李明尷尬地笑了起來,突然又正式地小聲說道:

“上次,聽說宛兒說了些過分的話,希你不要往心里去。是……”沒等他說完,我就打斷他的話說道:“不要說了,我不介意!告訴不要放在心上。對不起,我在趕飛機,要收線了,再見!”

冷冷地切斷電話,坐到椅子上,看著邊上關心地看著我的戰友們,我強歡笑道:“沒事,不要擔心。”我扭過頭看了一眼邊上的小貓,“任務簡報呢?”

小貓滿臉猶豫地調出這一次的任務遞給我,隊長突然跑過來說道:“刑天,你沒有必要出這次任務,你的狀態不適合出任務!你要知道你……”

“隊長!”我堅定地打斷他的話,“隊長,我需要這次任務,我需要更多的任務。你明白的!”

看著我堅定的眼神,隊長一臉的無奈,只好舉起雙手說道:“如果你改變主意,告訴我!”

“我不會改變主意,絕不!”我低著頭看著簡報,自言自語道。

隊長走出了房間,其他人都圍了上來,嘖嘖稱奇地端詳著我。我抬起頭面無表地問道:“看什麼看?”

“你知道嗎?刑天,你越來越像快慢機了,眼神中都沒有生氣了,看著就像個死人!”在邊上說道,旋即被醫生一掌拍在頭上,不滿地道,“拍我干什麼?我有說錯嗎?就是像啊!”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說的是實,現在的我似乎是一行尸走,如果說還有什麼心事的話,那就是傷的母親了。至于我哥,他在我心中是一個堅強的軍人,什麼事都難不倒他,我并不擔心他。只是發生的事有可能對他很不公平罷了。

“醫生!”我了一下正在收拾東西的醫生,“一會兒幫個忙可以嗎?”

“可以呀,什麼事?”醫生好奇地看著我說道。

“沒什麼,我想到醫院去一下……”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母親,我輕輕地了一下因失而蒼白的臉龐,手冰涼!

我和醫生悄悄地趁夜潛了醫院。父親因為還有夜班,所以晚上就母親一個人孤獨地躺在病床上。

醫生拿著診斷報告走了過來,停在床邊看了我母親一下,然后扭過頭對我說:“沒什麼大礙,你那刀停的正是時候,只是皮外傷,節稍稍損,過幾天就好了!”

“謝謝。”我冷冷地說道,仿佛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你……”醫生看我的樣子有些不忍地想說什麼,可是話到邊又收了回去,只是出一句,“我在外面等你!一會兒你父親就要下班了!”

“好的。”我扔出兩個冰冷的字眼。

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床上因注了鎮靜類藥睡中的母親,我維持這種沒有任何表的姿勢將近兩個小時了。我貪婪地注視著母親,想要把的樣子深深地刻進我的靈魂。

“刑天!”醫生在外面輕輕敲了一下房門。我知道父親已經到樓下了。猛地站起,我出軍刀走到床前,輕輕地割下母親一綹花白的頭發,放在鼻子下面深嗅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好放進服里,俯下輕輕地在母親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然后扭過,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醫生沒有說話,只是不斷地瞄我。

“有屁就放!”看不慣他一副言又止的樣子,我冷冷地說道。

“你完全沒有必要這個樣子,你可以經常回來看看他們的,只要你不待特別長的時間就可以了。”醫生一口氣說了一長串,看來是憋了很長時間了。

“就像隊長他們一樣?”我冷冷地反問道。

“是呀,就像隊長一樣!”醫生熱切地說道。

“隊長有沒有差點兒割斷他母親的脖子?”我依然不冷不熱地說道。

“這個……”醫生一下子語塞了。

“繼續開車吧!”我平靜地說道。

車子沒有回公司,而是直接開到了機場,所有人都在那里等著我們倆了。我走上登機梯,接過屠夫遞過來的背包,回頭看了一眼夜中燈火通明的故鄉。握了握拳頭一撇,不知為何,我竟輕笑出聲。一扭頭我鉆進了機艙。

飛機緩緩起飛了。劇烈的顛簸中,我掏出袋中的手帕,湊到鼻前深吸了一口,自言自語道:“媽媽,陪我一起上戰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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