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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 第六十一章 公意村

大家聽他如此貶低勇武者都笑了,營帳里臭哄哄地了一片。

除了第一晚剛到軍營睡了一夜,以后的日子我們本就沒有再睡過覺,白天要攻村子,晚上要提防敵人突圍和背后的“正義之師”襲。到現在已經三天了,每天除了換班的時候能抱著槍蹲在火盆邊上瞇一會兒,其他時間都是和獵鷹在進攻村子。

那赫喬匪徒可以說是我當兵以來見過的最窮兇極惡的敵人,我們每控制一棟房屋都要經過激烈的戰斗,并付出代價,而且因為地下錯綜復雜的通道網,敵人常出現在意想不到的位置,剛占領的房屋,我們大隊人馬一離開馬上就易手。他們總是神地出現在屋,干掉留守的54師的士兵,然后從后面襲我們。

我和快慢機一組,刺客和全能一組。我們兩組人命清理村的狙擊手和掩護進攻,每天要在冰天雪地里趴上數個小時,肚子凍得拉稀不說,連“小弟弟”都凍得沒知覺了,每次小便尿道被熱的尿一過,就痛得像刀割一樣。要不是快慢機說沒有關系,我還以為是落下什麼后癥了呢。

看著手里的狙擊記錄,我們三天的時間已經干掉了200多士兵、29名狙擊手。利用先進的儀,我們功地把叛軍外圍的據點都清理掉了,再向里就是突擊手的事了。我們狼群中的傷員也增加了不,水鬼第一天就被擊中小,快刀被子彈擊中腹部,雖然有防彈擋住了彈頭,但仍被沖擊力打折了兩肋骨,DJ和牛仔被手雷炸了腦震,小貓現在了護士,天天在營區照顧傷員。而獵鷹更是傷亡慘重,因為是室戰,勇武者反而比獵鷹更練,只死了兩名隊員,傷了五名。

“錢真難掙啊!”屠夫一邊在無線電中抱怨,一邊興地抱著機槍沖進了村外圍的屋子里。大熊、我和快慢機跟在后面也沖了進去,屋只留下剛才被我擊斃的一名機槍手。上下翻了一遍,在浴室找到了一個地道口,因為地道網太復雜,已經有數名探路的工兵死在了下面,所以現在再也沒有人敢下去了,都是扔兩顆手雷炸塌出口了事。

清理了地道后來到二樓,我和快慢機覺得這是個狙擊的好位置,所以決定留下來做晚上的狙擊地點,架好槍把瞄的倍數調小,這樣就可以獲得較大的視野。從這個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村糟糟的戰地場景:林立的樓房已經被炮彈炸了斷壁殘垣,原本平整的地面被如雨的炮火炸了坑洼,積雪被燃燒彈融化,與炸翻的泥土和了滿街的稀泥,地面鋪著一層的彈殼、空罐頭盒、炸散的槍支、凍冰雕的尸,街道上停著數輛焚毀的汽車和拖拉機,整個村莊看上去空無一人,只有幾只沒人管的家畜在廣場上悠閑地散步。

北國到底是地廣人稀,家家的房子蓋得都像座工廠,百來戶人家的小村落看上去就像一個中型城鎮。林立的半截子房屋給狙擊手提供了最好的掩蔽,雖然我看不到那些像幽靈般的對手,但我知道他們就在那里,在那里等待,和我一樣等待,等待任何一個轉瞬即逝的機會,在我的腦袋上打出一個指肚大小的窟窿。

有人想要你命的覺真好!”站在窗口看著對面的農舍,我想起了在家中的恐慌覺,那時候是那麼安全,那麼平靜,可是我卻完全不能融那片平和中去,我張,我恐懼。在這里有那麼多的人想殺死我,頭上的飛機正在向下扔炸彈,一不留神就會扔到我的頭上,哪怕上廁所都有可能被人打爛屁,可是我心里卻很踏實,我覺自己能控制自己的命運,甚至是他人的。我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我能掌握生活的軌跡。

也許正是和平社會中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讓我恐懼,我不敢將自己的命運給陌生人。

話剛說完,我突然覺得背心一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一仰摔倒在地,與此同時我到面前的空氣陡然向周圍擴張,一陣風過,背后墻上的油畫噗地一聲多了個,這時候槍聲才傳來。

我坐在地上看著墻上的彈孔發呆,快慢機抓住我的手端詳了我一會兒,確定我無礙后才緩緩地說道:“說話就說話,站窗口干什麼?”他頓了一下又斷續說道,“遇到這種況你的心跳竟然沒有超過75次,看來你已經出師了!”

“對不起,我開小差了。”我慢慢地站起走到墻邊取下那幅畫,察看著彈點,垂直角約為負20度,水平角約為50度。看來那個狙擊手就在十點鐘方向斜下方的廢墟中,但現在一定不在那里了,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是狙擊手的座右銘。

“可算還你一次人了。”快慢機指了指眉頭上那道嚇人的傷疤,“不過還欠你一次,在扶南那次……”

“換地方吧!”這里已經暴不能再待了,我和快慢機借建筑的掩護躥到了另一座空房。這里的視線雖然沒有剛才那里好,但至沒有人知道我們在這里。

快慢機坐在墻邊利用偽裝過的潛鏡觀察著外邊的況,我靠在墻角整理手里的PSG-1。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沒有事發生天就黑了。

我們兩個班觀察,坐在窗前過潛鏡我可以看到對面遠的北國軍隊正在進攻村落,不斷有曳彈在夜空中過,還有零星的子彈打在附近的殘壁上發出尖銳的哨聲。

“也許你需要找點兒什麼好。”快慢機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說得我一愣。

“什麼好?”我沒有回頭,依然觀察對面的況。

“就像小貓和他們那樣的好。”快慢機靠著槍閉著眼里嚼著煙餅,臉上的迷彩隨著的蠕像波浪一樣起伏著。

“花錢?”我明白他的意思后更奇怪了,沒想到他讓我去花錢。

“是啊,這是一個比較快捷的途徑,花錢購可以發泄緒。再說了,你掙那麼多錢留著生蟲嗎?”快慢機睜開眼睛看著我,兩只眼在黑暗中就像兩盞燈。

“這麼說你也常發泄一下?”我調侃他。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有的喜歡喝酒,有的喜歡吸兩口,有的喜歡人,而我喜歡養點兒東西。你最讓我們奇怪,你不煙,不酗酒,在半年前還是男,掙那麼多錢送人的比自己花的還多。你需要什麼改變一下生活,這樣能找到新的起點,你現在的狀態不太妙。”快慢機即使在說教的時候,臉上也冷冷的沒有表

“改變生活?新的起點?”我苦笑了一下,“我回到了這里,這就是新生活。”

“我知道你不是像我們一樣自愿上戰場的。你是被迫的,開始是被屠夫,現在是被……”快慢機說到這里打住了,“所以你更需要找到什麼給你的生活增加些亮點。”

“就像你喜歡種花?”軍營中沒有什麼,“這就是你生活中的亮點?”

“是的,你知道的,上了戰場狙擊手的世界只有黑白,所有出現在你瞄準鏡中的人都是敵人。就連敵人前流出的水都是黑的。”快慢機出五指放在眼前晃著說,“只有在我的花房中,我才可以看到多姿多彩的,不要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里也有點兒了,不過也引發了我的好奇:“艾瑞克,你是德國人對嗎?”

“對,德國邊防軍。”快慢機聽到我喊他的名字有點兒奇怪。

“你怎麼會當傭兵的?”我只知道他是德國人,所以他喜歡用德國槍。

“男孩子都想當兵,當兵的都想打仗,可是現在德國怎麼可能打仗呢?所以我就想找仗打,于是我就當了傭兵,然后就開始四征戰,開始是小傭兵隊,只能干點兒見不得人的小工作,我不甘心。于是就參加了另一支隊伍到了那赫喬,參加了第一次那赫喬戰爭,那一次我才真正明白什麼戰爭,數萬人死去了,整個戰場上都是塊和水,而我就趴在蓄滿水的彈坑中,一趴就是一天,你能想像一個人被漿泡到浮腫嗎?那一次經歷后,我就變了。在我的眼中了黑的,火了白。我就像所有傭兵一樣,無法再回到正常社會了。不過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沒有后悔的權利。”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做事方式。”也許我這個人不怎麼樣,聽了快慢機的故事,我反而覺得好多了,別人的苦難聽在我耳中,反而起到了安作用。

“相信我,沒錯的!”快慢機的話讓我想起了一則洗發水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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