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隊長很肯定地說道,“科蘭比爾鎮的布那亞灣。從那里可以繞過政府軍的搜索,并可以趁機離開這里。”
“那可是段很長的路。”屠夫看了一眼地圖上長的距離說道。
“是的。”隊長笑了笑道,“所以我們現在就要起程。”說完他收起地圖揣進懷里,對著大家笑了笑,這笑在臉上的迷彩遮掩下顯得很稽,尤其是在那整理得很整齊的小胡子上還停了幾只小飛蟲的況下。
“你是老大!”所有人都從原伏擊位置聚攏過來,重新排定隊形,向地圖上標定的位置前進。
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的我們,在如此炎熱的環境中行軍確實有些疲憊。我低下頭咬住吸管從背心的水膽中喝了幾口水,邊嚼能源棒邊快速地趕路,直到晚上十二點才休息了兩個小時,然后便又是一路地趕。敵人有船坐,而我們沒有,這讓我不嘆通工的快捷。
不過我們可不敢鷹眼過來送我們,因為這里所有的村民都是綁匪的同者,如果看到我們的飛機經過,一定會向綁匪通風報信的,那就會打草驚蛇。
經過一天的狂奔,在第二天凌晨四點前我們終于趕到了布那亞灣。從山坡上向下看,前面有個不知名的村莊,整個村莊一片黑暗,雖然天已經開始發白,但仍沒有人醒來。刺客進村轉了一圈,回來告訴我們,并沒有發現綁匪的蹤跡,隊長馬上命令在路邊的橡膠林和對面的山林設伏。
隊長和扳機在邊上忙著聯系政府軍互通軍,而我和惡魔則蹲在草叢中對周圍進行觀察記錄,做戰前準備。這條路呈“L”型,快慢機和屠夫、狼人、刺客在對面拐彎的叢林中卡住路口,我們四個人在拐角對面深等待敵人。
耳邊的大群蚊蟲飛來飛去,如果不是上的迷彩有驅蚊作用,我很懷疑人被這麼多的蚊子吸上一口,還能剩下什麼,干尸?一張皮?不知是蚊蟲的嗡嗡聲有催眠作用,還是跑了兩天有點瞌睡,我覺得額頭有點輕,眼皮有點沉。
掏出提神劑抹上強打神,看著遠人跡全無的路口,這種沒有確定的等待是最難熬的。
后一陣枝葉響聲,隊長開樹叢湊到了我和屠夫跟前,從我們兩個的角度向路口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然后說道:“好極了!政府軍報出的位置表明匪徒只有這一條路走,放心吧,我們所要做的只是等待。”
“放心吧,這個我在行。”我發覺隊長的眼神一直在我臉上逡巡,不得已只好張口向隊長保證道。
“我相信你!”隊長笑了笑又鉆回自己的草叢。我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拭機槍的屠夫,從他臉上的笑容可以看出,這小子正在嘲笑我。
“笑個屁啊!”我有點惱怒,我覺得讓人為我擔心,對我來說是一種無能的表現。
“你可真是有魅力,連溫順的東塢蟒都想和你‘親近親近’。”屠夫沒有回頭,仍他的機槍。
“當然,我是龍的傳人,中國有句話‘龍蛇不照面’。意思是說屬龍的人不能和蛇對面,而且還要放它活路。我想它也是這麼想的。”我想唬弄他一番。
“那你們中國的蛇一定過得很慘!”屠夫看起來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典故。
“所以,它們都待在‘家’里不出來。”我邊在邊灑上驅蚊蟲的藥邊和屠夫開玩笑,希借此來活躍一下氣氛。
“想家了?”屠夫布置好陣地架好槍,將后的M202火箭炮還有炮彈放在一邊,看著仍在布置陣地的我笑了。
“從未停過!”我晃了晃手上的手鐲,“你呢?沒有想過家嗎?”
狼群其他人的世我都清楚,只有屠夫一直神得很。從別人那里打聽不如直接問他。
“你知道嗎?一般第一次問我這個問題的人,都會被我暴扁一頓。”屠夫的瞳孔一陣收,目像刀鋒一樣扎向我。
“看來我問的正是時候,現在這種況下,你不敢打我。”收拾好陣地,我坐到屠夫跟前,拉了拉上的偽裝網,了把額頭上滲出的汗珠。
屠夫是我在狼群中最親的人了,是他把我拖進了傭兵圈,改變了我的一生,也可以說是毀了我的一生,但每次不管我多生氣,只要聽到他那招牌式的笑聲,總是無法真正地怨恨他。他教會了我所有我現在掌握的東西,就連在戰場上如何解手,都是他給我講解的。可以說,他和我是亦師亦友。估計他也是這麼認為的,至他對我特別寬容,比如說現在他就沒有因為我的提問而打爛我的鼻子。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回去后再找你算賬?”屠夫拿出提神口香糖放進口中嚼了起來,又倒出兩粒給我。
“那就應該讓我這頓打挨得有點價值。”我接過口香糖拋進里,一嗆人的味道刺得我眼淚都流了出來,神也為之一振。
屠夫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在一個貧窮的小鎮上,有個和藹的煤礦工會會長,這個男人有個溫、麗的妻子和一個可的兒,生活雖然不富裕但很幸福。但有一天……”屠夫說到這里臉上的開始搐,眼珠開始充,臉上的刀疤不斷地跳,“……有一天,礦上因為主管的過失引發了一起重大的塌方事故,死傷無數。作為工會會長,男人有責任為死亡的工友討回公道。為了這份責任,他不顧主管的威脅,無數次地向上舉報,終于把主管繩之以法。就在他看著那名主管鋃鐺獄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一名兇徒來到了他家,打跛了他的并當著他的面強了他麗的妻子和兒……”
說到這里的時候,面前的小路上突然轉過來一隊人,屠夫馬上打住了話語。我們兩個著頭向下看去,那隊人慢慢地走近了,全都背著槍,可是人群中并沒有被捆綁的人質。從服裝和談話可以判斷出這些人是前面村子里的村民。
我們沒有出聲,看著這些人慢慢地從槍口下走了過去,慢慢地消失在遠的村莊,這才松了口氣又重新坐回地上。
屠夫坐回地上后又開始講:“……那個男人事后得知,這個兇徒是一名傭兵,那名主管的指使來報復他,沒有殺他是那名主管要他痛苦一輩子。他確實痛苦,因為等他能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七個月后的事了。就在他再次以為噩夢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一切只是剛剛開始。妻子忙著照顧他,沒有發現十二歲的兒竟然懷孕了。等他們把兒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告訴他們這個孩子一定要生下來,因為做引產兒會有生命危險。就這樣,一個本不應來到這個世界的生命誕生了。
“可想而知,這個孩子的生命不會像頓河的流水一樣平靜,他從小沒有得到過任何關,得到的只是咒罵和毒打。他的祖父恨他,祖母恨他,母親更恨他,因為他從小就和那個摧殘們的男人如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母親和祖母不止一次把他丟到荒郊野外,希野狼能把他叼走。可是小男孩卻利用一磨尖的鋼釘,一次又一次地從狼口里爬了回來。這時候,家里的人開始害怕他,仿佛他就是那個惡魔,他們用火燒他,引他去電,在食中下毒,可是這個孩子得到了撒旦的寵,他經歷各種磨難活了過來。
“直到十三歲的一天,喝醉了酒的祖父拿著獵槍,開槍打中了他的臉,這時候,他積蓄已久的憎恨終于發了。他奪過槍殺死了祖父和祖母,打暈了母親,沖出了家門。他參加了傭兵,發誓要找到那個害了母親和他一生的男人——他的父親。終于,他在十六歲的時候找到了那個男人,他親手割下了他的腦袋帶回了家。他希用這顆人頭換回母親的,但這時候他的母親已經瘋了,被關進了瘋人院,本認不出他了!”
說到這里,屠夫沉默了,我也不用再打聽了,屠夫為什麼變如此嗜殺的樣子,除了和長年累月的廝殺有關外,看來源就在這里了。我沒有說什麼“我很同你”、“聽到這個很難過”之類的話,因為屠夫不需要這個。
“看來有人比我更慘!”我想起自己的經歷,和屠夫的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啊。
“你?慘?嘿嘿!”屠夫笑起來,“你離慘還差得遠呢!”
“不慘怨我啊?平白無故地被你個王八蛋給拉進了這個圈子,你說我冤不?”我給了屠夫一拳罵道。
“嘿嘿!如果那天你不表現得那麼勇猛的話,或許我就不會拉你了,誰讓你一路殺上天臺的?到的,你會讓他跑掉嗎?再說了,你殺了楊,2500萬金我向誰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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