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哪里打槍?有人傷嗎?”一直在安排警戒還有問病的騎士,正好從后面的病員區過來,還沒弄清狀況便被幾發子彈倒,狼狽地躲到墻基后面,出半拉頭盔惱火地嚷著。
“暫時沒有!”我顧不得惡心,抓起那半截尸頂在頭上,抱著槍向最近的廢墟堆爬去。剛前進幾米,便覺頭上的盾被子彈擊中晃了兩晃。看到騎士躲在矮墻后面安然無事,想到自己如果不是頂著個死人,早被彈雨打爛篩子,我不由得悲觀道,“不過快了!”
“狙擊手在哪兒?”煙塵大、距離遠,騎士看不清對面的況。
“不知道!”最前面的狼人在無線電中惱怒地罵道,“對面的樓上到是火,熱像儀分不清哪些是人,哪些是火。”
“只有強攻了!”著火的樓包裹在煙霧中,本看不清哪里藏著槍手。
“用坦克!”我正四下尋找最近的蔽點,突然看到遠停放著的T72。
“掩護我!”我大一聲,沖向了遠的坦克。這麼做倒不是因為我多勇敢,反正趴在空地上也是被人打,還不如跑兩步換個地方。
一排煙霧彈將原本彌漫在樓群間的能見度再次降到最低,雖然有子彈過來,但我都幸運地躲了過去。等我跳進坦克,被周圍厚重的鐵皮包裹起來以后,我才長出了口氣。了坦克的縱桿,踩了踩得像石頭一樣的剎車,我慢慢回憶起了以前在法國學過的坦克駕駛技。
“慢抬離合輕給油!”除了機械轉以外,開這東西跟開拖拉機差別不大。不過我還是油門踩得不夠,坦克憋滅火兩次才啟起來。在潛鏡中定好方位,我左手握死剎車,右掛上倒檔,踩油門向左倒車,結果這次油門踩過了,坦克在原地轉了一圈半才調正車頭,我滿頭冒汗地兩手掛進相同排檔,小心加油,慢慢沖向那棟矮樓。
“干得好!”狼人的聲出奇的大,覺不用無線電便能穿裝甲傳進車。
因為技不過關,我不敢在開車時調整潛鏡,所以不知道后有沒有跟著人,但是我卻能看到從遠正面兩個角度飛來的火箭彈。我心知已不可能躲閃,只能一面加速度行駛,一面祈禱車不要被火箭彈擊穿。剛看見那幾枚火箭彈飛過來,我嚇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第一反應是四下找門把手,這時候才想起最近的門在頭頂上,還要把炮塔轉個圈才能打開,自己肯定不可能在火箭彈擊中戰車前從這鐵棺材里逃出去。意識到這一點,我踩著油門的立馬就肚子轉筋了。我后仰,用后背抵住座椅,坐到自己小肚上才住了油門踏板,整個子幾乎都進了踏板艙,也看不見潛鏡了,閉著眼就任車子往前撞吧……
就在我祈禱不要是自己常用的世界排名靠前的導彈時,便覺車子像是被大錘狠狠敲了一記,而我就像個橡皮球一樣在頂板和底盤間不停上下來回彈撞。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鉆進了坦克,原本便閉的車,空氣似乎一瞬間被空了般,接著車載滅火便啟了,可等水淋到了臉上,覺卻像滾水般燙人。邊一片蒸發的聲音,水氣注滿了整個駕駛室。等車停止了,我睜開眼自己的腦袋,確定自己還活著后,抬頭便看見被穿了的駕駛座椅靠背,過上面的孔可以看到彈藥箱和自裝填機上各有一個2公分的著。看著被擊了個對穿的坦克裝甲,我都忘了這車竟然還在跑,直到它撞上了一樣,才將我從躲藏的旮旯里撴了出來。瞄了一眼潛鏡我發現,這時候車已經撞穿了墻,沖進了那棟大樓……
等我哆嗦著從車里爬出來的時候,回過頭才看到車外面的高機槍、探照燈、發煙什麼的全被炸飛了,披掛了反應裝甲的炮塔和前裝甲被鉆出兩個大,一的水霧氣從車里向外噴著,整個坦克看上去就像個剛燒開的大茶壺。
“誰讓我上的車?媽的!”我扶著履帶艱難地挪了兩步,沖周圍跑過來的人罵道。
“你自己主的!”看著被炸得四面氣的坦克,屠夫也嚇了一跳,趕忙湊上來打量了一下我全,看有沒有掉什麼零件。
“那你就不攔著我?”我了,有點。
覺腮幫子發,我手就臉,屠夫一把沒攔住,手指剛按下去我便痛得直喚,原來臉上被高溫燙出了一大片水泡。
“我哪知道你那麼積極!”屠夫頭向車里看了看,“你真是幸運!這車里的炮彈全打空了,不然沖著彈藥箱上高溫變形的彈孔,發生瞬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什麼鬼東西,竟然能把裝了反應裝甲的T72打個對穿!”看著裝甲車凹陷兩指寬的孔我不由得奇怪起來,“還差點燒死我!”
“可能是專破反應裝甲的聚合型彈頭炸產生的聚能金屬流吧!”先鋒扛著火箭筒從我們邊跑過,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那東西頭上有聚能針,炸后能將所有能量聚在一點上,產生高溫高,像激一樣擊穿坦克裝甲。”
“媽的!找到是誰打咱們了嗎?”聽不太懂他說什麼,但想到剛才的死里逃生我就恨得牙。
“估計這算是一個吧!”屠夫手指著被T72撞塌的樓板扁的一尸說道。我低頭看了一眼,是個白人,穿著俄羅斯軍用迷彩和戰背心,手里拿著SSG69狙擊步槍。順著這人倒斃的方向往前看,就見無數的殘缺不全的尸鋪滿了寬敞的走廊,但大多穿著工作制服和純綠的軍裝,只有此人的服裝與眾不同。
“沒有古蘭經,沒有真言護符和其它伊斯蘭飾。”先鋒翻了翻死人的后搖搖頭道,“這人不像是車臣來的圣戰者。”
“看了半天你就得出這麼個結論?”我用譏笑的口吻說道。
“怎麼了?”
“這個男人帶著金戒指,伊斯蘭男子不帶金飾。”
樓上不時傳來陣陣槍聲,上去查人的狼人他們突然在無線電中喊道:“有人下去了!”我們抬頭看去,就見電梯間一陣數字閃過,果然有人乘電梯快速地下降。
“攔住他們!”騎士領著快慢機等人啟了另一部電梯,我守在電梯口看逃跑的人在幾層停。就在這時,忽聽上面的樓梯間響起劇烈的炸聲,接著從電梯間傳來一陣限速制磕打止齒的聲音,電梯帶著風聲掉進了電梯指示上沒有標示出來的地下樓層中。
見此形,我們放棄原來的計劃,撬開門鉆進電梯道,順著電梯維修梯追至地下,落在那個摔變了形的電梯間中。里面五名伊拉克軍人已經被電梯沖力摔了重傷,正睜著迷離的眼打量著我們,眼神中帶著生存的和乞求。
腳下的漿越積越厚,狹小的空間中彌漫著腥的氣味,得人不過氣來。突然,背后的電梯門打開了。我們大部分都是背對著門在檢查地上的死傷者,聽到門板的聲音扭頭一看,頓時全都手忙腳了起來。幾乎是同時,電梯門外也發出了一陣深吸冷氣的聲音。一陣金屬撞擊聲后,黑乎乎一排十幾只槍管對準了我們……
這時候我們才發現,原來這電梯外是一個電梯大廳,對面也是一排的電梯,其中正對著我們的那間電梯門剛好打開,里面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端著SR47突擊步槍正好對上了我們的眼神。雙方俱是意外地一愣神,然后來不及細想,直接憑著本能便開了槍,一時間兩邊槍聲大作,子彈飛來飛去。我們六個人沒開幾槍,只打倒一個手里端著機槍的士兵后,便被對面強大的火力到了門的兩側。子彈在電梯的金屬壁上四下跳,打在我們的防彈上像被人拿棒球毆打,不傷皮卻筋骨。
“天殺的!”屠夫不敢彈,用腳尖挑起地上死人邊的RPG18“蒼蠅”火箭筒。
“你瘋了?”我想拉住屠夫,可是我們中間隔著條“子彈河”,我只好大聲道,“這麼小的空間,尾焰會燒傷人的。”
“是燒一下,還是等對面的導彈打過來?”屠夫將雙手高舉過頭頂,去掉火箭筒前面的封蓋,打開保險,拉出筒,豎起瞄準,手按在發鈕上,扭臉看著后得臉變形的同伴,用眼神詢問道。
“炸死那幫混蛋!”后面的所有人在“大是大非”面前都非常明智,紛紛拉高領摁低頭盔蓋住五。
“干他娘的!”屠夫也不敢頭,看著鏡面一樣的電梯壁,確定對面敵人的位置,猛地手把火箭筒橫在前開了火。炙熱的焰舌從火箭筒的尾部噴出,擊打在電梯壁上,彈到所有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