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還真是偏心。我來過尋州這麼多次,也沒見你為我準備過這麼盛的接風早膳。”
隨即還嫉妒的瞪了一眼顧云錦。
顧云錦也不管他如何打翻了醋壇子,只顧認真吃飯。
“這麼多廢話,你不是不是?”印霄澈沒好氣的道。
“怎麼會不?在路上都沒吃過一頓像樣的飯食。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跟著來了。”
他們這一路上為了趕路,在正經的酒樓吃了才不過六七頓飯。
其余時候都是在路上隨便對付的。
韓長恩何止是,那是又又饞。
接著他也不做聲了,認真的吃起飯來。
早膳過后,印霄澈說有事要出府一趟,韓長恩看好顧云錦,不得出府。
韓長恩拍著脯應了,說一定能照顧好自己的妹妹。
印霄澈出府后,騎著馬四巡視一番。
他重點去了鹽河附近查看。
鹽河是流經尋州的第一大河,河水中的含鹽量較高,兩岸的土地常年鹽河水影響,吸納了打量鹽分,嚴重影響了莊稼的生長。
針對這一況,幾年前印霄澈暗暗從心腹中挑選了一些奇人異士,專門研究治理鹽地和鹽河的方法。
經過千百次的實驗,終于尋找到了分離水中鹽分的簡便方法。
于是,印霄澈在鹽河上游的河床兩岸設立了多館,建設了多級堤壩,逐步分離和理鹽河水。
經過理后的鹽河水再此回到河道,水量變化不大,水中鹽分卻是已經大大降低。
而分離出的鹽分經過凈化和提純,品質已經答道了直接食用的標準。
經過了這幾年的理,鹽河附近的土地,鹽分越來越低,鹽河眾多原本顆粒無收的土地,如今都已經可以正常種植莊稼了。
而館中生產出的鹽則被銷往華桑各地,甚至鄰國。
是以印霄澈本就不缺銀子,比之華桑的國庫,印霄澈的財富恐怕也不遑多讓。
不過這個況除了印霄澈的數心腹知曉,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
恒王府中。
此刻顧云錦同韓長恩正坐在客廳中大眼瞪小眼。
“用不用我帶你悉一下王府?”
韓長恩只是客氣的問問,他自己都逛過無數次了,本就沒興趣再逛。
“不用了。”
顧云錦同樣也沒興趣,現在興趣的是怎麼離開這里。
“韓大哥,你好像對王府很,是不是來過許多次?”
顧云錦問道。
韓長恩對顧云錦的這句“韓大哥”極為用。
他聽顧云錦印霄澈都是直呼其名的,這是不是代表對自己更為尊敬呢。
“啊,自然是了,我每年都會來這里住上一段時間。我六哥的生母其實是我的干娘。”
顧云錦兩只手肘支撐在桌子上,雙手拖著腮,好奇的問:
“印霄澈的生母不是早就……不在了?”
說起曦嬪的死,韓長恩立刻傷了起來。
“可不是嗎,我干娘英年早逝,實在是可惜得。”
說著他還用袖子了干干的眼角,下意識的去模仿母親每次提起干娘時的招牌作。
顧云錦干咳了一聲。
“不好意思,提到了你的傷心事,要不咱們聊點開心的吧!”
韓長恩立刻提起了神,小啄米般鼓勵顧云錦繼續暢所言。
“我還沒有來過尋州,尋州好玩嗎?是不是真如傳說中的那般破敗寒酸?聽說連尋州城里都隨可見群的乞丐,甚至還有死的人,所以到都有打砸搶的匪徒?”
韓長恩聽了皺著眉頭道:“這都是何人在造謠啊,那都是哪年的老黃歷了?如今可不是那樣的。”
“那是怎樣的?”顧云錦饒有興趣的問。
“ 街市上雖然沒有鄴城繁華,可也差不太多。而且在這里你見不到仗勢欺人之輩。有時候我出去逛,看上了喜歡的小玩意,發現自己沒帶銀子,老板都能大方的讓我拿走。說下次想起來就將銀錢給他,想不起來就當送給我玩了。”
顧云錦聽得眼里亮晶晶的。
“還有這樣的事?他是不是知道你是恒王的弟弟,故意結你的?”
“不是的。這里的百姓幾乎是路不拾,夜不閉戶。總之本就沒有你說的那種況。”
“這麼說,尋州這里真的是民風淳樸了。這樣的事我還只在話本上看過,從未親眼所見,韓大哥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懇求的看著韓長恩。
“這……”
韓長恩猶豫著。
“六哥囑咐了,不讓我帶你出去。”
“印霄澈有大半年沒回來了,定然有許多事要辦,估計天黑前本就不會回來。咱們早點回來不就是了。”顧云錦勸道。
低頭思索了片刻,韓長恩隨即歡快的點頭。
他本就是個好的子,這些日子在馬車上無聊的趕路,早就想出去溜溜了。
“那咱們不要被齊叔發現了。不然就走不了了。”韓長恩道。
“齊叔是誰?”顧云錦疑。
“就是院子里那個黑臉的老頭兒。他可是我六哥最倚仗的人。在王府里,沒人敢不聽他的。六哥走時肯定代他看著咱們了。”
韓長恩小心翼翼的道。
顧云錦探頭向院子里看了看,見果真有位面黝黑的男人在院子里站著。
印霄澈竟然看自己看得這樣,看來自己對他的用途還真不小。
可是很顯然,今日印霄澈不在,便是自己最好的逃跑機會了。
過了這個村恐怕就沒這個店了。
萬一哪天印霄澈覺得不放心,為了萬無一失,將自己囚起來可怎麼辦。到時候才是真的沒機會逃了。
“那咱們小心點,不要被他發現了。你就說帶我到府上四轉轉,見他不留神咱們再溜。”
“我妹妹真是太聰明了,就這麼辦。”
韓長恩笑著起,比顧云錦都還迫不及待。
“等等……”
“怎麼了?”韓長恩回頭看顧云錦。
顧云錦有些狹促的看著他。
“我出來的倉促,沒有帶銀子,你上有沒有?能不能借我一點?等以后你回了鄴城,我一定讓我爹還你十倍。”
韓長恩笑了。
“銀子啊,我六哥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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