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溫氏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雖說救了冷老夫人的命,但冷家真能因為如此就了三公主的好意,許自己的兒正妻之位?
若到頭來爭得的依舊是側室的名分,那豈不是白費心機?
想到這,溫氏一時間陷了天人戰。
冷老夫人顯然已經明白了夏蘭初的心意,為了穩妥還是問了一旁的大夫一句,“大夫,您怎麼看?”
只見那位老大夫面深沉,“這針灸之出神化,沒個數年的功夫,只靠鉆研醫書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四小姐真是天賦異稟,老夫實在自愧不如,不過癲癇……”
什麼針灸之?夏蘭初微微一愣,沒聽明白這話中的意思。
不等大夫把話說完,冷老夫人的臉忽然一變,在眾人毫無準備之下,子猛烈的抖起來,兩眼一翻面駭人之相。
旁邊的徐嬤嬤慌張的驚一聲,“天啊,老夫人又發病了,四小姐快,再用一次你昨夜的針灸之法!”
胡的將大夫放在一旁的銀針布包塞進了夏蘭初的手中,火急火燎的催促著,“快啊!”
這年輕的子顯然也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手足無措,可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夏蘭初鬼使神差的抓住了一銀針,從前為了冷玉寒是真的有閱讀過關于癲癇之癥的醫書,書上寫的急救之法……
對了,人中!夏蘭初索把心一橫,作勢就要往冷老夫人的人中扎去……
“住手!”
不想,一道冷喝聲制止了夏蘭初的魯莽,夏淺薇終于忍不住出手將拉到了一旁,啪的一聲脆響狠狠的扇了一掌!
夏蘭初狼狽無比的跌倒在地,難以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臉頰,那眼神好像要吃人一般。
“你,你這是做什麼?!”
夏淺薇笑了笑,眼底卻出無盡的冷意,“四妹,你這一針下去,就不怕草菅人命?”
如此沉重的四個字狠狠的撞擊在夏蘭初的心中,竟讓呆在了那兒,連即將口而出的謾罵都忘記了。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只見夏淺薇坐到了榻旁,快速的在冷老夫人的頭頂扎了幾針,又留了三銀針在的手背上,可榻上的人依舊毫無反應。
溫氏趕將跌坐在地的兒扶了起來,腦子轉得異常敏捷。
“淺薇,就算你有什麼不滿,也不該妄圖謀害冷老夫人命啊!”
這個丫頭又在發瘋了!冷老夫人這回肯定活不,既能讓夏淺薇背了這個鍋,又能絕了夏蘭初的心思,真是天助也!
卻不想一聲吸傳來,原本背過氣去的老人家猛地睜開了眼,只覺得一悉的藥香味撲鼻而來,視線漸漸清晰,一張靜如月的面容像極了畫中仙子的天,讓一時間失了神。
“你,你是……”
“老夫人余毒未清,先莫要起。”
毒?眾人心中一驚,聽這意思,冷老夫人是中毒了?
一連串的變故讓眾人的思緒有些轉不過來,這會兒人醒了,夏蘭初心中一慌,眼見著功勞被搶走,哪里顧得了臉上的疼痛。
“三姐,你怎能為了搶功不顧冷老夫人的安危胡行針,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怎麼辦?其實只要你一句話,妹妹大可以……”
只覺得方才是夏淺薇運氣好,若換扎針的人是自己,冷老夫人也能醒過來!
然而夏淺薇卻是轉過去冷冷的迎上委屈的目,“既要救人,談何功勞,我只是不想見你一錯再錯罷了!”
冷老夫人輕著氣,著自己榻旁的背影,腦海中昨夜那零星的片段漸漸與眼前的年輕子重合,這香氣,這聲音……,就是那個臭名昭著的夏家三小姐?
此時夏淺薇沉著冷靜的氣勢讓四周漸漸安靜了下來,大夫趕上前查看了冷老夫人的況,隨后輕輕點了點頭。
“果真是中毒之狀,方才老夫就想說了,冷老夫人的況不像是癲癇發作,三小姐一語驚醒夢中人,這分明是中了慢之毒所致的昏厥!”
鎮國將軍府的冷老夫人居然中了慢毒藥,這可是天大的事。
“雷嬤嬤,先帶著們退下吧。”
老夫人當機立斷,下令讓閑雜人等離開,連溫氏也不能多呆,只留下夏蘭初和夏淺薇。
屋子里凝重得只能聽見老夫人轉著手中念珠的聲音,面前跪著的兩個孫, 而冷老夫人的一口氣也緩和了過來。
“淺薇,你先說吧。”
老夫人一開口,夏淺薇便俯了俯。
“昨日孫在閣樓上瞧見了冷老夫人,發現眉宇發黑指間淤青,與書中所載的慢毒之癥極其相似,所以心有不安夜里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果真遇見冷老夫人毒發,于是便行針放了指尖堆積的毒素,在枕下留了裝有清毒之藥的香囊,其藥香之力可保一夜安穩。”
說罷,從懷中掏出了事先準備的醫書遞了出去,說這是從雷若寺借出來的。
老夫人接過來一看,一旁聽得越發心驚的夏蘭初分明覺到一森冷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頭頂上。
此時的面異常慘白,看起來竟是比中毒的冷老夫人更加難看。
夏淺薇又補了一句,“冷老夫人所中之毒,是常年累積造的,想必是此番離府多日,突然中斷了服毒,子起了反應所以促了這次毒發,這是孫昨夜琢磨出來的藥方,大夫看看能否使用。”
一旁的老大夫竟是誠惶誠恐的接了過去,認真瀏覽之后連說了三個妙字,“這幾味藥用得好!用得好啊!”
冷老夫人此時手中揣著昨夜夏淺薇放在枕邊的香囊,這一看發現自己邊夏家老夫人的腰間有一個,夏淺薇的上也有一個,唯獨夏蘭初……
這個四小姐,明明自己是中毒發作,卻說什麼癲癇之癥,方才若不是三小姐阻止,那針豈不是真要胡扎在自己的上?!
如此自私惡毒的子,還妄想嫁給玉寒?
再觀夏淺薇,冷老夫人實在難以將與自己印象中那個刁蠻霸道毫無禮數可言的夏家三小姐聯系在一起,莫非這其中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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