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瘋言瘋語

秦書寧曾經害得保寧險些送命這筆賬，總要還的。

等如愿出嫁，便到了還債的時候。

翌日，封逸悄悄送了個婆子進了清溪院。

三天后，婆子又悄悄離開秦家，一團靜悄悄的來，又靜悄悄的去。

這事自然無人再提起。只是保寧不想找事，可事偏偏要往上撞。

一次保寧應自家二哥之邀去他院中小坐，路過松溪堂的大門，然后被秦書寧攔下了。確實沒邁出大門一步，可滿污言穢語。

和前幾日相比，秦書寧臉有些蒼白，不過神卻很好。

看到保寧，整個人顯得十分自得。保寧本沒打算理會，不過秦書寧顯然是故意等在門邊的。見到保寧主開口招呼道：“三姐去找二哥嗎？二哥待三姐姐真好啊……我還從沒進過二哥的院子呢。”

保寧不說話，步子也未停，一幅不打算回應的樣子。

秦書寧既然故意等在那里，自然不會只幾句無關痛的話。

“……孩子的事，是你背后害我。”

保寧出難以置信的神，這里雖然沒有外人，可帶著丫頭，清溪院也有服侍的丫頭婆子，秦書寧便這般大刺刺的說出，簡直……簡直找死。

秦老夫人之所以第一時間找封逸。便是要快刀斬麻。

事終于解決了，秦書寧竟然主提起。見保寧一臉訝然，秦書寧笑了。“怎麼？覺得我會避口不談？我為什麼閉口不談？我們馬上便要親了，私下里有些什麼也不算什麼大事……我是不怕傳出去，更怕這事傳出去的是祖母和你吧。

在金公子面前，你是不是表現的特別乖巧聽話啊？

像個不識人間煙火的小姑娘。秦保寧，你可真虛偽，假惺惺的。在外人面前永遠一幅天真爛漫的模樣，可背地里卻最是心狠手辣。我的孩子沒有了你很得意吧！你羨慕我能嫁給皇子，你嫉妒恨，便算計我的孩子。秦保寧，你真惡毒。”

保寧覺得莫名其妙。

“你再大聲點，最好嚷嚷的人盡皆知。據我所知，封逸的母妃子木板，為人十發嚴苛，尤其在意子名節。若是知道你未親前便……你覺得會同意封逸娶你進門？別說妾室，連當個通房丫頭都不可能。”

“你！秦保寧，你為什麼害我？”

“如果你沒失記的話，你應該記得你是如何害我的。我沒被淹死是因為命大。秦書寧，別把別人當傻子。你以為你做的事沒人會知道嗎？祖母知道，父親知道，很多人都知道……你如果再發瘋，封逸也會知道的。”

秦書寧出難以置信的神。

不相信保寧會知道？怎麼會知道？安排的十分，自認沒有丁點破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便不知道吧。以后面，我看到你心便不好。我心不好難免會做些出格的事……別惹我！”

保寧一直溫溫的，顯出這樣戾氣的一面。

秦書寧顯然驚到了。

原本是打算興師問罪的，可最終卻被保寧的氣勢所懾，灰溜溜的退回門。

保寧深深吸了一口氣，極力下心頭竄起了煩躁之意。

有時候真想不顧一切毀掉秦書寧。從沒這麼恨過一個人，秦書寧的所有幾乎都長在厭惡的點上。

不找算賬便罷了，竟然還大張旗鼓的嚷嚷自己的丑事。

“姑娘，四姑娘是不是瘋了。”

胭脂覺得秦書寧瘋了，什麼孩子不孩子的。難道……想起前幾天自家姑娘讓去喚含，胭脂約知道發生了什麼。

如果真是這種丑事，自然要快點置了。難道還任由丑事發酵，弄得人盡皆知嗎？

“含被溫管事分派去哪了？”

“去二夫人的院子服侍了。含姐姐讓奴婢代其謝謝姑娘。說是姑娘救了一命，來生做牛做馬回報姑娘。”

“ 讓溫管事挑兩個厲害的厲的丫頭送去清溪院。告訴溫管事，讓人好好‘照顧’四姑娘。”

照顧二字保寧咬的尤其重，胭脂不解其意，香印已經點了頭。

“奴婢明白，這就去尋溫管事。”

保寧這才覺得心里堵的那口氣散了幾分。

等進到秦海寧的院子，已經看不出剛剛了場大怒了。秦海寧見到，笑著招手。“快來，看看阿金送了什麼好東西進來。”

保寧上前，其實不想表現的那麼尖酸的。

可上卻還控制不住的道。

“阿金對二哥真好。”

“對我好！三丫頭，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阿金那個護衛再三叮囑，一定要盡快送到你院子里。我先前也想弄幾只玩玩，你猜阿金怎麼說？他說玩喪志，讓我不要癡心妄想。上次我偶爾提了句你喜歡糯糯的小團子，他便送了這個進來……”

保寧這才看清，秦海寧懷里有個雪白的團子。

秦海寧的作大了些，似乎驚到了它。

那小東西抬起頭喵喵著……

保寧：“……”糯糯！小團子……什麼時候說過喜歡這些小東西啊？

“我好像沒和二哥說過喜歡貓狗。”

“……其實是我喜歡，我不過是信口一提，以為阿金會給我弄只狗來。我好好訓一訓，讓它給我看家護院。誰知道那廝弄個沒我掌大的團子過來。諾，給你，抱好，這東西粘人的。”

小東西驚了驚，抬頭打量保寧。

似乎覺得保寧的樣子沒有威脅，自顧自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保寧懷里瞇著眼睛睡了。

“二哥讓我來，便是因為這個小團子？”

“是啊。不是狗，我不滿意。如果還親自給你送去，我太吃虧了。便喊你自己來拿。他那護衛還說，這小東西有點挑食，以后會每隔三天便派人給小東西送吃食來。切，簡直是養個祖宗。”

秦海寧表示一點也不喜歡這種小團子。

大團子才是他的心頭好。

他眼睛一轉計上心來。

“保寧，你下次見到阿金。便說自己更喜歡狗……一定央求著他送一只進來。他送進來的，祖母才準我養。祖母就是覺得阿金模樣生的好，只要阿金開口，祖母永遠只會點頭。”說到最后，那語氣委屈的簡直讓人起了一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