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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小啞女》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南北

為貴人的燕云歌,很欣地看著惠民藥局工翻修。

為了不耽誤給病人診治。

藥局翻修期間,大夫們搭棚子給病人們看診開方抓藥。

甚至,偶爾會借用茶鋪的地盤。

茶鋪老板很樂意。

茶鋪本就因為惠民藥局而存在,給藥局方便,就是給自己方便。

茶鋪的伙計還記得燕云歌,一見到人,就熱招呼起來。

伙計可是記得,上次拿了賞錢,是他有史以來拿過最多的一次。

燕云歌這回心好,就問起伙計,“讀過書嗎?”

伙計很樂意回答,盼著能再得一次賞錢。

“讀過幾天識字班,可我腦子笨,略微認識百來個字,會寫自己名字后,就沒讀了。

現在不識字可不行,城里招伙計,都要看識字班結業證,說要認識兩百個字。

我達不到要求,所以才來了這個茶鋪做伙計。我們老板對識字沒要求,能認清楚茶葉名字就行。”

“沒想過再去識字班讀書,拿到結業證,就可以去城里大酒樓干活,還能多得工錢。”

伙計搖頭,很想得開,“不讀書了,我就不是讀書的料。城里大酒樓給的工錢是高,可是也累啊。

他們開夜市,一天十二個時辰不歇息,班倒。掙的都是辛苦錢。還不如我在這個茶鋪當伙計,每天就忙兩三個時辰,其他時間自在得很。

等過幾年,我攢夠了錢,我也去開一個這樣的茶鋪,不求賺多錢,能養家糊口就行。”

燕云歌笑起來,“你有想法的。好,好好干,遲早會有自己的茶鋪。”

“借你吉言。今兒夫人是來惠民藥局看診?”

“隨便看看。”

“是是是,我們茶鋪最近推出了幾樣點心,您看……”

“每樣都來一份。”

“好嘞!”

小姑娘惠生也認出了蕭逸燕云歌夫婦。

朝二人笑了笑,繼續忙碌。

邊多了個和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忙前忙后,能幫上不忙。

今兒藥局還多了一位瘸男孩。

男孩有殘疾,卻雙眼發,進進出出拿著藥材,給看病的病人。

“惠民藥局不是治病,還救人行善,給孩子們一個安,教他們一技之長,甚好!”

燕云歌已經決定,要加大對惠民藥局的資金投

資金流通,不走地方府,全程由辦,太醫院和監察司監督。

“你奪了地方府下撥資金的權利,必然會引起朝堂非議,引起諸多麻煩。”

“我給了地方府機會,是他們自己沒把握住,怨不得別人。如果這點非議,元初都承不起,無法彈的話,那麼我對他的栽培注定是失敗。“

“你對元初的要求太高了。”

“他了天下最頂級的資源,自然要對他有要求。那麼多資源堆砌在他上,若是半點本事也無,不僅是我們的失敗,也是資源的極大浪費。”

蕭逸腦殼疼。

每次提到類似的事總是變得很嚴肅。

他不喜歡這樣。

所以……

果斷轉移話題。

他問:“要去看病嗎?問問那個老頭,這次我是不是依舊虛。”

“你就別去瞎湊熱鬧,事后有捶頓足,一副了刺激的模樣。”

蕭逸想反駁。

想了想,還是止住了話題。

萬一,那老頭當著眾人的面說他虛,他怎麼下臺?

他不要面子啊!

……

忙碌了一天,惠生很累,但神極好。

準備做晚飯。

和惠壯,惠明一起,幫著廚娘洗菜擇菜。

惠民藥局收養的棄嬰孤兒,全都姓惠。

除非丟棄孩子的父母留下了孩子的姓氏。

這個時候,城有名的客來香酒樓,趕著馬車,送來了幾桌盛的酒菜。

“先生,先生。城里的客來香送來酒菜,還說已經付了錢。怎麼辦?”

小姑娘惠生很驚慌,也很驚喜。

那麼多好吃的飯菜,已經開始流口水。

要忍住。

先生說不要,那就是再好吃也不能留下。

只有先生點頭,才能收下酒菜。

許大夫愣了愣神,“付過錢了?”

“嗯嗯!”

“有說是誰付的錢嗎?”

“酒樓也不知道是誰付的錢。付錢的人,指名道姓,三桌上等酒席送來我們藥局。”

許大夫樂呵呵一笑,“看來咱們是真遇到貴人了。收下吧!人家一番好意,不能不領。”

小姑娘惠生脆生生答應下來。

就要跑出去,突然想起一件事,回頭說道:“今兒我又看見上次那對奇怪的夫婦,就是主提出付診金的那兩人。”

“哈哈哈……”

許大夫放聲大笑,“果然是貴人!既然對方不想份,我們也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收下酒席,大家伙一起用餐。今晚上開葷。”

“開葷,開葷……”

最高興的莫過于幾個孩子。

酒菜富,堪比過年。甚至比過年吃的還要好。

今晚就是大家的節日。

只有節日才能吃到如此盛的飯菜。

吃一口,真幸福啊!

……

盛夏來臨。

街角,以前賣水果冰沙的王家媳婦不在了,如今換的兒子兒媳。

燕云歌要了一碗水果冰沙,嘗一嘗。

“還是以前的味道。”

推薦給蕭逸。

蕭逸一口氣吃了三碗。

“爽!”

燕云歌白了他一眼,“當心一會肚子疼。吃太多冰的,對不好。”

蕭逸拍著自己口,“放心,我好得很。”

這段時間,兩人很輕松,也很清閑。

因為,那群死皮賴臉跟上來的旅游團團員,最近很興地和通天觀的道人,以及松山書院的師生干上了。

每天,雷打不都往山上跑。

本沒時間打擾兩人。

燕云歌謝天謝地,好歹耳邊是清凈了。

“希書院的師生戰斗力強悍一點,盡量拖延時間。”

“肯定差不了,你就是瞎心。”

蕭逸最近染上了吐槽燕云歌的病,沒挨腳丫子踩踏。

燕云歌端著一碗小吃,就坐在街邊小凳上面。

和蕭逸嘮叨,“朝廷風氣不好,文臣武將都炮。這習慣多強大,和書院師生一言不合,又開始了炮習慣。”

蕭逸抬杠,“你不讓他們炮,難不讓他們打架?就不怕被打得頭破流?”

燕云歌哼哼兩聲,“炮時間太長,干實事的時間被短。不好,很不好!”

“但沒辦法改變,對不對?”

燕云歌點點頭。

現行的制度下,似乎的確沒辦法改變。

吃了一碗餛飩,肚子好撐。

蕭逸笑話,“今天吃這麼多,明兒至長兩斤。”

燕云歌無力吐槽,要不要這麼毒舌。

前面好熱鬧,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跑過去湊熱鬧,哎呀,貌似還是人。

“我要是沒記錯,那人是金家的小兒子。”

金家,也是最早在平郡投資,跟隨燕云歌打天下的大商賈之一。

城外的水庫,堤壩,疏通河流渠等等大工程,都有金家人的資金投

算得上是燕云歌鐵桿。

“金家小兒子在這里做什麼?”蕭逸很好奇。

兩人仔細聽了聽,得,金家小兒子是在鼓讀書人,同北方的讀書人打擂臺。

“北方戰幾十年,文化底蘊被破壞殆盡。雖然近二十年,朝廷大力投北方教育,但北方士子依舊不敵我南方士子。

今年新皇登基開恩科,朝廷偏袒北方士子,其名曰平衡。

此舉公然抹殺我等南方士子的努力。我們付出了更多的努力, 卻得不到應有的公平待遇,我們不服!不服!”

“不服!不服!不服!”

“我們要和北方士子打擂臺,討公道。”

“打擂臺,討公道!”

金家小兒子站在高臺上,揮舞著雙臂,就像是一個神領袖,帶領著一群讀書人鬧騰。

蕭逸張大,悄聲和燕云歌嘀咕,“讀書人鬧事,這陣仗比當兵的還厲害。”

燕云歌輕聲說道:“讀書人自古以來,就比當兵的更能鬧騰。今年恩科,禮部彈琴,科舉分南北,做得太明目張膽,才會引起南方士子的不滿。”

蕭逸了然點頭。

往年科舉,南方士子獨占鰲頭。

會試取士三百名,其中三分之二以上都來自南方。

頭十名,得有七八名來自南方。

南方士子讀書兇猛,這是公認的。

這個現象,也引起了朝堂諸公的深深擔憂。

長此下去,不出二十年,滿朝去,皆是南方員。

這既不利于朝廷的管束,也不利于權利平衡。

北方將越來越窮,南方越來越富裕,這怎麼了得。

于是乎……

朝堂諸公開始搞南北榜。

過去那都是遮遮掩掩,適當增加北方士子的名額,都在眾人的接中。

今年恩科,禮部大張旗鼓搞平衡,南北各錄取一半。

這下子,南方士子不答應了。

一群北方學渣,竟然在全國統一科舉考試中,擊敗了南方的學霸。

叔可忍嬸不能忍。

這是人為作弊,是極大地不公平。

燕云歌離京的時候,這件事剛有個眉頭,還沒鬧騰起來。

幾個月過去,火焰已經燒到了平郡。

金家小兒子有錢有勢,又喜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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