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百思不得其解。

謝長姝卻覺得這事兒著詭異，轉念想了想，安道，“沒事，兒，時間不早了，我們幫著姨娘收拾一下吧。”

“明天我還要送你上學呢！”

“好。”

暗影，一道影急匆匆的跑遠了。

——

黛青的天際逐漸驅散了黑暗，和的斑駁的從樹葉的隙照在院子里面。

白姨娘繡活手藝極好，謝老太太的料子才賞賜下來沒多久，謝長姝和謝長便兩個人一人做好了一套裳，穿起來看著兩個人白白的，聰明可，謝長姝特意要求和謝長的那套款式一樣。

男子裝扮，行走青州的時候可以方便很多，減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等著謝長姝年紀再大一些，怕是想要扮男裝裝假小子怕也是不行了。

“姐，你真的不跟著我一起去上學嗎？”

謝長想起來自己一個人要去學堂便覺得心中忐忑，他已經習慣了依附在姐姐的后，不管什麼時候他的邊都是有著謝長姝的，可倘若他去學堂而謝長姝不去的話……謝長總覺得像是缺了點什麼。

“不去。”

“姐姐有其他要的事。”

“姨娘在家的時候也是還需要姐姐幫襯的。”

謝長姝替謝長收拾好了書包便領著他朝著外面走，路過長廊的時候，謝長姝頓住了腳步，看似漫不經心的將三從三列的九宮格給掉了，悄悄的換了四從四列的在廊下，而后這才帶著謝長朝著學堂走。

“兒，你別怕。”

“你五姐姐這段時間在家養病修養，那學堂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可怕，你得自己學會保護好自己，不然姐姐不可能一輩子都待在你的邊的！”

一樣都是被謝家老太太捧在掌心中的，謝長金雖然也是霸道囂張，但卻沒有謝長銀那麼斤斤計較，也沒有謝長銀那麼爭強好勝，更不會追著謝長找不自在，只要謝長不主去招惹謝長金，便可相安無事。

男孩子，總歸是要心一些。

一路上，謝長姝又同謝長代了些許需要注意的事，學習的辦法。

而就在謝長姝和謝長姐弟影離去在院子的時候，一道瘦小的影便又是捧著一捧新鮮的野果到了外院門口。

小乞丐黑溜溜的大眼睛在院子里面四張，而后輕車路的到了那新的四從四列的九宮格旁邊蹲下，撿了個石頭子兒便是在地上寫寫畫畫。

見格子里面都填好了數字，小乞丐臉上綻放出來了一抹大大的微笑，蹦蹦跶跶，歡快的跑出了院子。

白姨娘聽見外面有了靜，卻沒看見人。

——

“姐姐，我去了。”

謝長依依不舍的告別了謝長姝，也是鼓起勇氣的朝著那學堂走去，謝長姝沒有耽擱時間，直接擾去了燕家。

大門外。

謝長姝遞了燕青山的腰牌之后便暢通無阻，更是有著周明昊的熱招待。

“姜公子，我們燕家一向是禮賢下士，對待人才出手大方，若是姜公子想要在我燕家為客卿玄士的話，那麼日后資源提供自不必說了，姜公子有什麼生活上的要求我們燕家也都會盡量滿足，但同樣的，姜公子也需要為我燕家做出些許貢獻。”

周明昊瞥了一眼尚且還在房間中執拗的練習著立筷子的燕青山，便沒有上前去打擾他，而是徑自的招待了謝長姝。

左右謝長姝注定要為燕家的客卿，早晚都是一樣的，還不如現在節省時間，也免得謝長姝反悔，到時候便是燕家的損失了。

“比如，燕家需要我做什麼。”

謝長姝聽了周明昊的話沒有任何的意見，更是徑自的問出口。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吃人飯食替人做事。

這是很公平的道理，燕家替提供資源和庇護，替燕家做事，本就是在理之中。

周明昊在看著謝長姝這般隨意的開口，卻是目不自覺的閃了閃。

謝長姝問的。

是燕家需要做什麼。

而不是會做什麼，替燕家做什麼。

看似沒多大不同，可倘若仔細品讀的話，便是會明白這其中的天差地別。

前者，是不管燕家需要什麼， 或許說來謝長姝的面前，都是可以一試的，這便需要謝長姝玄渾厚，法高深，才能這般有底氣的問別人需要什麼，而后者，則是要側重于謝長姝只是會一兩種特長的玄，才會擔心別人的要求做不到，到時候免得失而急于說清楚自己的優勢。

周明昊審視的眼神再次不著痕跡的落在謝長姝的上打量著。

謝長姝材瘦弱，看起來不過是九歲，十歲的模樣，撐死了往大了年紀說十三四歲。

尋常這樣大年紀的孩子多半剛剛開蒙，或者天賦好一些的，像是他們燕家的爺這個年紀已經通六門玄其中一門，可眼前的這位……

“最近我們燕家老爺夜觀天象發現有一星突變，流星墜落，可是方位卻不確定，不知道姜公子可否幫忙？”

周明昊不聲的開口試探。

人的壽命有終，便是連那萬千星辰也是有著盡頭。

燕家鉆研星象，時刻掌握著星宿變幻，查人是，推玄，這是大齊盡人皆知的事。

“可以。”

“勞煩先生您將老太爺的批注和相關的消息整理一下，我可以幫忙一同推演，只是……”謝長姝說話的時候突然蹙眉，“只是可能要時間久一點，最快十天。”

若是前世的話，怕是謝長姝只需要三個時辰，可惜現在不如當年，便是想要推演起來也是著實吃力，需要的時間也變長了。

“不知道燕家老太爺愿不愿意給我這個機會。”謝長姝目誠摯的看著周明昊。

周明昊淡笑挑眉，“當然。”

“如此，便多謝了。”謝長姝心很好，顯然是因為解決了一樁心愿而高興，“十日后，我帶著先生所要推演出來的結果，還請先生也帶著我們所約定好的契約，一同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