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三爺這番聲并茂的話讓謝長心五味陳雜，“爹爹……你在說什麼……我不懂，好端端的姐姐為什麼要誤歧途？還有為什麼說只有我才能救姐姐？”

“姐姐到底怎麼了？”

“我又怎麼了？！”

謝三爺抹了一把眼淚，“實話告訴你吧兒，你姐姐已經學習了巫，變得冷漠無心狠手辣，眼下你還不曾發現手段毒辣的樣子，是因為在你和你姨娘的跟前還有所保留克制，可是在沒有你們的地方……就……就……”

“這樣發展下去，會死的，我們修玄一脈最相信天命，若一直這樣逆天而為遲早會遭天譴，到時候……可就真的無能為力了。”

謝長紅著眼睛，“爹爹，你是說姐姐會死嗎？”

謝三爺為難的點了點頭。

謝長的抓著謝三爺，像是抓到了自己的救贖一樣，“剛剛爹爹你說我能救姐姐？我怎麼救？”

謝三爺痛心不已，“兒，這樣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你和姝姝都是爹的骨不管讓爹舍棄哪個爹的心里面都不舍……兒……兒……”

“你別聽爹爹胡說，爹爹只是疑問太著急了才口不擇言，爹爹剛剛說的不是真的。”

這個時候謝三爺越說不是越會讓謝長心生疑慮。

消息和震撼實在是太多，謝長臉上難以掩藏的痛苦和為難，也越讓謝長擔心謝長姝的安危，“爹爹，都這個時候了難道你還不告訴我實嗎？”

“那是我的親姐姐，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死，我該怎麼做才能救姐姐？！”

“我一定要救姐姐。”

謝三爺眼神閃爍，“兒，你姐姐修煉巫才會大變的，只有重新找到新的給才會恢復正常，可這個東西沒有人會愿意隨便拿出來給別人，再加上脈不通這件原因，就算是別人愿意給你姐姐也不一定有用，為今之計只有用你的給了你姐姐，才能重新變回原來的樣子……”

“可走之后你的安全并不能保證，你可能會死，也可能因為沒了而大變，還可能會這一輩子都癡癡傻傻……”

眼淚從眼眶中流了出來，謝長微微抖，“不……我不相信。”

“姐姐的確是玄突然提高的，可是心中有著正義，是絕對不會為禍百姓，更不會遭天譴的。”

謝三爺的抱著謝長，“兒，兒……爹爹也不希這是真的，可你姐姐他確實……”

“這是爹爹親眼看見的，你若不信……你若不信爹爹帶你去親眼看一看就知道了！”

謝三爺眼眸猩紅，豁出去一般，“你姐姐剛剛夜闖了謝家，已經拿到了三星尺，不久之后就會對其他世家下手，想要湊齊七寶來為禍百姓，七寶你知道是什麼嗎！？”

謝長含淚點頭。

謝三爺溫的替謝長掉眼角的淚水，“下月月圓之時，爹爹會帶你去看，你記得這件事不要和你姐姐說，爹爹怕驚了，到時候就算是你肯舍棄自己去救也來不及了。”

謝三爺小心囑咐謝長才離開。

留著謝長一個人站在原地抹淚。

——

芳華樓。

自從羅景山帶著謝長姝來過一次之后，謝長姝便對這里輕車路。

這次特意帶著燕青山過來，連離得那麼近的謝明憐都沒一起喊過來，在和謝長姝走路的時候燕青山也察覺到了謝長姝的異常。

臉上的笑容因為謝長姝的主而漸漸的褪了下去，轉而眉頭鎖的看著謝長姝的背影。

兩人心思各異的到了包間坐好。

謝長姝一直都在低著頭，像是在思考著究竟該如何和燕青山坦白自己要說的事。

忽然。

燕青山玩笑道，“你這段時間都在忙什麼啊？！”

“一直都沒見人影，回來之后就了三品大，是不是的找了好靠山，都沒和我們說一聲！”

謝長姝笑著搖搖頭，“哪有。”

“我要是有了好靠山的話，豈不是早就一步登天了，還能像現在這樣苦苦掙扎嗎！”

“這次也是意外，是陳家三小姐和我有了些爭執，便請了陳貴妃來幫忙，幸好我機靈，不但沒有被陳貴妃找借口罰，反倒是在的面前討了個恩典。”

“這樣啊。”燕青山若有所思的挑眉，可兩個人很快便又安靜了下來，以往都是燕青山追著謝長姝找話說， 但這次，燕青山察覺到了異常，而謝長姝便是更難開口了。

菜式陸陸續續的上來，謝長姝替燕青山夾了一筷子魚過去，“我記得你說過你喜歡吃魚，這家的紅燒魚做的還不錯，你嘗嘗。”

從國師府出來之后，謝長姝就有過認真思考們幾個人之間的關系。

起初謝長姝對羅景山只有厭惡，覺得羅景山和他父親一樣，太過甚于偽裝，可是在知曉羅景山的是在真心并非搖的時候，謝長姝的心狠同。

有認真的想過這份不知不覺的喜歡是不是沖，是不是一時的意氣，又或者只是自己也變了最厭惡的人而后悔。

所以那段時間謝長姝只是將自己關在家里，或者去謝家取了三星尺回來，不管是燕青山還是羅景山，謝長姝都沒有去接，只是想要自己安靜的呆著，在最安靜的時候去問自己的心。

也很怕自己是因為太喜歡羅明軒，因為羅景山也羅明軒長得一樣從而才會對羅景山的心生出不一樣的覺。

可是不是。

自己早就看開了，對羅明軒早就不了，曾經是真的過，但早就不了。

甚至連怪都不想怪羅明軒，若是沒有小開，姜姨娘和曾經被羅明軒傷害的人可能謝長姝都不會想著報仇。

可也的確對羅景山為自己所做的那些心了。

說不上難舍難分，得死去活來。

起碼現在。

對羅景山有了好。

“之前你曾經和我說過，若是有了喜……”

“謝長姝。”

燕青山垂眸突然了謝長姝的名字，“其實，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有件事想要和你說。”

“我有喜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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