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不在意這些虛禮,我與阿沅之間也不講究這些。”
“就算沒有祖父的關系,我跟阿沅也是相投的摯友,若是阿沅有什麼需要,只需一句話,梓榮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蕭云鑫眼皮子一跳。
蘇錦沅對上薄聿的目,仿佛沒聽出他話中深意:“哪就值得刀山火海了,就算真有什麼事,還有四弟他們,哪就能讓你豁出命去了。”
薄聿聽出了蘇錦沅話中的避重就輕,他想要說什麼,可旁邊蕭云鑫他們還在。
他自小便學詩書禮儀,剛才能說出那番如同“表明心意”的話,已經是極致,再親或是直白的話,別說他說不出來,當著這些人的面,他也不可能說出來。
蘇錦沅說道:“我知道五哥心意,也激你愿意幫助蕭家,只是眼下豫國公的事還未審結,陛下也對蕭家心有嫌隙。”
“薄家本就特殊,經不起。”
“你還是早些回去吧,免得陛下知道你過來后會多想。”
薄聿原是想要跟蘇錦沅說說話,也想要問這段時間是否安好,想看看以解這大半年來相思之苦,可蘇錦沅的話卻也讓他知道。
他今日過來,的確是唐突了。
他既怕蕭云鑫里再冒出幾句長輩和師姑來,也知道蘇錦沅不想拖累薄家。
薄聿對著蘇錦沅道:
“你舟車勞頓,又經歷宮中一番兇險,怕是也累了,那今日我就不多打擾了,等豫國公一案事了,你有時間的話記得去看看祖父,免得他老人家擔心。”
蘇錦沅點點頭說道:“替我跟老師問好。”
薄聿神一頓。
蘇錦沅從未過薄膺老師,哪怕二人關系極好,待薄膺也十分親近,可每次見時都只換“相爺”或是“老爺子”。
薄膺曾經戲謔說過,他這個徒弟收的太過吃虧,變著法的想要蘇錦沅他一聲。
可蘇錦沅每次都是一笑而過,從未真正過他一聲。
如今卻是突然了老師。
在蕭云鑫說了那些話之后。
薄聿抿,黑眸凝在蘇錦沅臉上:“阿沅……”
蘇錦沅溫淺笑:“我跟阿茵們還有些話想說,就不送五哥出去了,五哥慢走。”
薄聿張了張,臉微白下來,看著蘇錦沅想要說什麼,旁邊蕭云鑫直接一步上前:“大嫂累了,就別出去了,我送薄五公子就好。”
他手攀著薄聿肩膀,笑著道,
“薄五公子,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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