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著蘇錦沅,希著能哭一哭,鬧一鬧。
哪怕不講道理一些,囂張跋扈一些,也好過如今太過懂事太過周全之下,好像早就已經習慣了自己了委屈自己去吞。
他說著話時,神認真,
“我拼命朝上爬,想要握著權柄,就是為了讓你活得自在一些。”
“不必忍,不用委屈,也不用讓自己裝著賢惠大度去忍讓著旁人,我想讓你如同那些被家中養出來的子一樣,活的張揚快活。”
蘇錦沅心中像是浸泡在溫水罐子里,下面有火在著,五臟六腑、四肢百骸都著暖意。
手被他的手包裹著,十指纏。
他說:
“往后你只管過你想過的日子,想說什麼,你就說,想做什麼,你就做,其他的有我。”
一句有我,勝過了千言萬語的話,也勝過了所有海誓山盟的誓言。
蘇錦沅低頭看著十指纏的雙手,許久許久,才說:
“好。”
……
蕭家那場宴會之后第二日,謝云宴就未曾上朝,且接連數日都沒有在外過面,旁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可范家那頭,范三夫人和范姨母卻是心焦了起來。
范三夫人悄悄讓人打聽了蕭家的消息,卻什麼都沒打聽出來,也沒聽說蕭家鬧出什麼事來,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暗自嘀咕,總覺得心頭不安。
“這怕不是出了什麼大事了吧?”
“夫人,這沒消息不是好事兒嗎?”
“你懂什麼!”
范三夫人瞪了邊說話的丫頭一眼,“什麼消息都沒有,那才是大事!”
當天那事可是瞧見的,叔嫂勾連,還被撞了個正著,蕭大夫人當時那臉可難看的厲害,哪有可能半點都不發作。
扭頭就對著范姨母說道:“大姐,你說這到底怎麼回事?這都快十天了,怎麼還沒見靜,四妹那脾氣不可能將這事按下來啊?”
蕭家如今高門大戶,一門雙王,那但凡鬧出點兒什麼事來,多多都該有點兒靜才對,更何況這鬧事的還是謝云宴和蕭大夫人。
遲疑:“你說,會不會是悄悄置了?”
范姨母沒好氣:“置什麼置?”
那蘇錦沅是誰,蕭家長媳。
謝云宴又是什麼人,當朝大將軍王。
這兩人有哪一個是能說置就置了的?
這要是擱尋常人家,鬧出叔嫂“”的丑事,還被婆母親眼看到,那悄悄打死,再報個病逝也沒人追究。
可蘇錦沅和謝云宴誰敢手?
這兩人都是本沒法遮掩的人,怕沒打死了他們,蕭家就先被掀了個底朝天了,又哪能這麼安安靜靜的。
范三夫人也反應過來自己這話說的有病,忍不住嘀咕:“可現在是個什麼況?我聽說謝云宴已經好幾日沒上朝了,說是生病了,該不會是為了這事吧?”
謝云宴那格,哪能說病就病?
范姨母也是心里直打鼓,怕蕭大夫人不住脾氣鬧出禍事,也怕謝云宴當真翻臉不留面,這幾天是吃不下睡不著,偏生這種事還不能出面去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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