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舒適地躺在一堆禾草上,均覺王府之行不虛。
寇仲嘆道:雖然給惡公主發覺了我們仍然健在人間,但能睹那風溼寒和那歐老頭的比武,又聽到江湖奇的簫藝,怎都值得。
徐子陵羨慕道:那風溼寒比我們大不上幾年,不過手底真,何時我們才能像得他那樣子呢?
寇仲冷哼道:這傢伙看來好人有限,而且似乎很擅長勾引人,給他目瞟過的人都要失魂落魄,看來你的公主都給他勾了魂魄呢!
徐子陵哂道曰:什麼你的我的。鬼才會歡喜那種目中無人的人。管是什麼臭屁公主。
寇仲坐了起來,豎起拇指讚道,有種!哈!我似乎也忘記了我的秀寧妹妹了呢!
徐子陵搖頭晃腦道:原來對陣要講氣勢,我的娘!氣勢究竟是怎樣營造出來的呢?
那絕不是發惡發狠就的,談笑間用兵,纔是上乘之道。
寇仲思索片晌,正容道:那該是神加上勁合起來的效果。真個高下立判,一點不能勉強。
頓了頓又道:你猜那風溼寒能否追上石青旋?若給他勾引了,我們豈非再沒有機會,
徐子陵皺眉道:你省點神不要癡心妄想好嗎?李秀寧的教訓還不夠重嗎?
寇仲尷尬地躺回禾草堆上,閉起眼籲一口長氣,頹然道:好吧!明早我們立即起程到榮找素素姐,什麼都不再想。
徐子陵突然道日:你說憑我們的輕功,能否越過城牆呢?
寇仲一震道:你怕那兒認出我們嗎?
徐子陵道曰:像我們這種超卓的人材,哈!實在大易認出了。換了你是他,會怎麼辦呢?
寇仲變道:他自然會知會宇文化骨了。
徐子陵道:若如此我們早走遠了。最怕就是他立即自己手拿人,只看他的眼神和聽他喝令那低手陳當家退下的口氣,便知他可能比我們要多兩下子。所以我現在怕的是他而非臭屁公主。
寇仲道:那怎辦纔好?
徐子陵苦笑道曰:我正要你想辦法,虧你還有臉來問我。
寇仲惟有大腦筋,接著一拍額頭道:只要我們足不出柴房的在這裡躲上三天,夜深靜纔去吃喝,等所有人都以爲我們已逃遠了後,才施施然,你說這妙計夠不夠妙?
徐子陵然道:好!就讓我們潛修他孃的三天,把這些日子得來的經驗和所兒所聞融會貫通,倘獲大,那就不用每趟都給人殺得落荒而逃寇仲道曰曰但解決了這難題後,尚有另一道難題,就是安頓了素素姐後,我們究竟是拿賬傳遞揚州向皇帝老子告宇文化骨的狀,還是到東都去和氏璧的運氣,抑或去京師把楊公賣藏發掘出來呢?
徐子陵道:你又怎想呢?
寇仲道:我是尊重你才問你嘛?
徐子陵沒好氣道:你若問我,我當然會說給娘報仇是最重要。
寇仲不悅道:在我來說不也是那麼想嗎?就讓我們先困江都好7徐子陵笑道:竟然發我脾氣,好吧!算我誤會了你好哩。暗黑裡,寇仲默然半晌,才道:你是我的好兄弟,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無論你怎樣說我,我也不會發你脾氣的。
寇仲又坐了起來,抱頭默想片刻,點頭道:你一向都比我隨遇而安,容易到滿足,我卻是心多多的。唉!人生在世,不好好幹他一番事業,是多麼沒趣。
徐子陵道:我絕對同意你的話。坦白說只是對妞兒我的心似沒你那麼多,除非遇上能令我不自的人兒,否則我不會輕易。但我若真的歡喜上,便永不會改變,更不臺三心兩意。
寇仲抱著膝頭,把臉埋在兩間沉道:我是否很易上不同的子呢?像李秀寧、惡公主,甚至人兒師傅,至乎沉落雁那婆娘,我都覺得們很不錯。但又知自己不會只鍾於任何一個。我究竟是比你更多,還是更無呢?
徐子陵好一會後,才淡淡應道:'我想因爲孃兒並非你最大的目標,自我便覺得你仲是天生做領袖的那種人,最出頭做主,而我亦很喜歡你那樣子。唉!夜了!我要練功哩。'
聽著徐子陵均勻的吐納聲,寇仲腦海中不由重演跋鋒寒和歐希夷劇戰的每招每式,一時心神俱醉,完全察覺不到時的流失。
徐子陵醒來時,天已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