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心中釋然,心靈立時晉晶明剔的境界。
許留宗催促道:匡大人!就只剩下你哩!
桌上滿布大小注碼,徐子陵爲各人目的衆矢之的。
徐子陵忽又想到另一個新的問題,假若他輸掉此局,已生疑心的白清兒會否懷疑他高明至因曉得曾施暗襲,故分神下聽不到骰子落點。當然,如果他押個正著,白清兒再沒有懷疑他的理由。
池生春可厭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道:匡大人可待下一局落注的。
就在這勝敗擊於一線的張時刻,徐子陵的腦海清晰無誤地浮現三粒骰子的點數。
他無暇計較,事實上恐怕、水遠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一心二用下仍掌握到骰子搖的況,還是預知即將發生的未來。把整籃子籌碼放到桌上,笑道:十二點!賭五千兩通寶!
衆賭客始知他是孤注一擲大手豪賭,一陣譁然。
許留宗喝道:開寶!
兩手往倒轉的骰盛抓去,包括寇仲和徐子陵在,人人屏息以待,好在第一時間看到骰盅掀起後三粒骰子的況。
池生春神態悠閒,對許留宗的手法信心十足,許留宗其中一項獨門絕活,是當骰子落地時,會俏無聲息的再翻個轉。此著可使任何聽骰高手裡翻船,大吃一個啞虧。
池生春本是深懂聽骰者,便自問沒法聽破許留宗的手法,故一點不怕徐子陵可押中。
譁!
許留宗也是直至此刻才知道真確點數,臉驟變。
三粒骰子分別是兩個五點一個兩點,合起來總數恰是十二點,徐子陵一注全中。
寇仲登榻就寢,心中仍浮現著池生春等人失落無奈的表。婠婠幽靈般現房,毫無先兆。
寇仲忙一手掀被,另一手誇張的按著前道:想嚇死人嗎?下趟可否先敲門?
婠婠笑盈盈的在牀沿坐下,湊過來在他臉頰輕吻一口,的道:婠兒攪不清楚!
你們究竟在弄甚麼鬼?竟把東宮的聚寶殿夷爲平地?不怕暴行藏嗎?
寇仲沒有瞞,嘻嘻笑道:確是我們乾的。不用轉彎抹角來套我們口風。他孃的!
該我問你在弄甚麼兒纔對,三更半夜的來投懷送抱……噢!
婠婠竟真個投進他懷一里,抱他的腰,細細的道:投懷送抱就投懷送抱吧,接下來不用人家教你怎麼做啦?
寇仲玉溫香抱滿懷,心中只有危機重重的怵然覺,嘆道:婠大姐勿要耍我,小弟投降哩!請大姐先坐回原位,小弟還有天大重要的事稟上。
婠婠搖頭道:人家是揮之即來呼之則去的人嗎?我不管,今晚你定要好好憐惜婠兒。
嗅著青春健康的香,著充盈彈和活力的人,聽著滿含挑逗的溫馨語,說不心是騙人的。只恨更知一失足千古恨,只好強下熾烈的慾火,苦笑道:婠大姐仍是找錯房間,所謂朋友妻不可欺,小弟絕不會做對不起我兄弟的事。
婠婠噗哧笑道:胡說八道,奴家是子陵的妻子嗎?沒膽鬼!
終離開他的懷抱,坐直軀。
寇仲往瞧去,在溫的夜中,婠婠正舉起一對纖的玉手整理稍見散長垂似瀑的如雲秀髮,其作優慵懶,且強調出迷人的曲線,人至極點,比適才投懷送抱尤令他心。
頹然道:君子不欺暗室,我並非君子,當然可大欺特欺。只是這並非暗室,我包保陵正用他那對小耳朵監聽著小弟一舉一,看小弟有否作犯科。
婠婠橫他千百的一眼,狠狠罵道:沒膽鬼就是沒膽鬼,不用諸多借口,子陵的房是空的。你所謂天大重要的事,是否與師妃暄有關?
寇仲一震道:你的消息靈通至使人難以置信,怎曉得師妃暄在長安的?
婠婠哂道:你這見多怪,師妃暄並不像你們般從地底鑽進來,而是以本來份堂堂正正的城,婠兒怎會不曉得?
寇仲呆瞧半晌,皺眉道:你有何打算?
婠婠微聳香肩,若無其事道:還,我還我,有甚麼打算不打算的?
寇仲大奇道:你們不是勢不兩立,定須分出勝負嗎?
婠婠甜笑道:打打殺殺對大家均無好,又令你們爲難,婠兒沒半點興趣。噢!
先告訴你們一件事,你的老相好來哩!
寇仲一呆道:我的老相好?
婠婠探出玉手,指在他臉頰輕刮兩記,笑道:玲瓏不是你的老相好嗎?現在由董淑妮接待,在皇宮落腳,須否人家爲你安排幽會的時間地點?嘻!婠兒只是說笑,我怎會便宜另一個人?
寇仲聽得發呆,婠婠續道:聽說董淑妮與楊虛彥因王世充舉家遇害的事大吵一場,董丫頭或許是可用來對付楊虛彥的一著奇招,就看你們如何利用。
寇仲嘆道:你怎能對宮發生的事如此瞭如指掌的?
婠婠道:這可是人家的,更是先師最厲害的一著,早晚你們會曉得是甚麼一回事。
寇仲苦笑無語,直至此刻,他們對婠婠心中的大計,仍沒半點頭緒,想想也懼怕。
婠婠道:到帥說聽的故事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