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道:寇仲是很懂爲別人著想的人,故此明言與塞外聯軍之戰是他最後一場戰爭,此後洗手退,免奪秦王彩。
李靖愕然道:最後一場戰爭?
紅拂皺眉道:小仲這麼明智,夫君難道認爲有問題嗎?
李靖搖搖頭,像要從一個夢裡清醒過來,沉片晌,目注徐子陵道:我想請子陵幫我一個忙。
徐子陵肯定的點頭,道:只要我辦得到,定會盡力而爲。
李靖道:我想子陵你爲我向秦王進言,平定蕭銑之戰由我全權負責。
徐子陵醒悟過來,剛纔李靖是因寇仲視與塞外聯軍之戰爲最後一戰,等若放棄親向蕭銑報復素素的深仇而錯愕。李靖爭取對付蕭銑,非是爭功,而是要完對素素的心願,補贖心中的歉疚。
徐子陵凝李靖,沉聲道:我保證李大哥可達此心願。
尚未穿過後院的半月門,小孩們嬉笑玩鬧的歡笑聲水般涌出來,倍添初春生氣。
在草坪上近三十名年紀介乎三、四歲至七八歲的小孩子,正在玩捉迷藏,歡笑震天。
寇仲步院,聚集草坪的衆孩子一鬨而散,各尋藏,沒人有空向名震天下的帥寇仲瞥上半眼。
草坪旁有座設置石桌石橙的八角亭,七、八名包括楚楚在的婦在亭或立或坐的含笑旁觀。
寇仲來到亭階,始有人驚呼道:帥!
衆大吃一驚,慌忙起立拜倒地上。
只有楚楚仍安坐石橙,別過俏臉瞧他,臉變得無比蒼白,櫻脣輕,卻說不出話來,最後目落在爲寇仲親手製飽經劫難的外袍上。
寇仲忙道:各位萬勿如此,快起來,我寇仲是從不拘什麼禮數規矩的。
衆雖依言平,只是沒有人夠膽子留在亭,躬退往草坪,剩下寇仲、楚楚兩人。
寇仲拿們沒法,曉得自己在們心中似若天神,先輕按楚楚香肩,到輕輕抖的軀,從容在旁坐下,問道:那個是小陵仲,何來這麼多乖寶貝?看得我眼花繚的。
楚楚波的心神稍稍回覆過來,輕輕道:找人的那個不是他嗎?
張要呼喚小陵仲過來見駕,寇仲及時制止道:不要打斷他的興頭,我還有點時間。
楚楚垂首低聲道:帥不是忙於公事嗎?爲何忽然回來?屠公陪大小姐到山海關向杜霸王採購良馬。
寇仲瞧著長得壯靈活的小陵仲鑽進一堆草叢去尋人,心湖浮現素素的玉容,心底一陣痛楚,更想起揹負上的大任,爲了下一代真的快樂,他們安樂的生活,天下必須有長治久安的好日子。
凝視秀麗的側臉廓,想起當年在榮龍頭府定的一記擲雪球!聲道:
把小陵仲收爲我們的兒子好嗎?
楚楚軀劇,朝他瞧來,出不能置信的神,香脣抖數次,才勉強說出話來,道:宋家二小姐!唉!楚楚怎配?
淚珠貫盈秀眸,珠串般淌下。
若不是有衆人在旁,寇仲肯定會把擁人懷裡,肆意輕憐,重當年甜的滋味,此刻只能舉袖爲拭淚。
寇仲嘆道:配不起你的是我這心大意的人才對,姐姐你務要憐惜照顧我脆弱的心兒,萬勿說出拒絕的話。我有個天大的要告訴你,我已放棄爭霸天下,改而支持李世民登上皇位,只要再擊退侵的外族大軍,天下回復太平,人人均有好日子過,我們和小陵仲當然不會例外。宋家二小姐是明白事理兼品像你般純良的人,對你只會護有加!再不會有任何人事可阻礙我們從榮開始的。我以前不敢對你說這番話,是怕沒有命回來見你,現在我再沒有這方面的憂慮。我真的不是騙你,皇天可作明鑑,即使在生死懸於一發的戰場上,我從沒有忘記我的好楚楚。
楚楚淚眼模糊的瞧著他,聲道:帥!
寇仲悽然道:不要哭啦!哭得我既心痛又心酸,行之他們正在外堂待我去主持會議,會後我還要立即趕往歷見老爹。來日方長,我寇仲以帥的聲譽擔保,小弟會令你下半生幸福快樂,帥寇仲說過的話從沒不算數的。
徐子陵和李靖立在船頭,戰船轉大河,東而去。
戰艦上全是追隨李世民多年的玄甲親衛,對李世民是絕對的忠誠,不愁有人泄。
更何況現在形勢有異,即使徐子陵公然來見李世民,太子妃嬪黨也沒話可說。
李靖欣然道:想不到我們又可再次並肩作戰,素素在天之靈該可安息。
徐子陵凝目前方,道:前方有一艘船正全速駛來,我是否須避艙?
李靖訝道:爲何我見不到?
話猶未已,一艘大型海舟從河灣轉出來,現在前方。
徐子陵不知如何回答,定神一看,喜道:是琬晶公主的東溟號。
李靖此時纔看清楚來船帆桅上飄揚的旗幟,大喜道:那楊文幹必是吃了大虧。
忙傳令手下,著人發出訊號,同時減慢船速。
徐子陵心中苦笑,相見爭如不見,單琬晶可是他不想遇上的人之了非是他對存有反,原因恰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