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點頭道:這個沒有問題。唉!我擔心子陵是否應付得來?屆時子陵不但要應付韋公公、宇文傷、李孝恭、'神仙眷屬'褚君明、花英夫婦、歷,還有是尤楚紅,倘若稍有錯失,後果難料。父皇本更是手高明,非是易與。
徐子陵淡淡道:世民兄請放心,我們今趟潛長安的人,集帥和宋家兩軍銳,宋家由宋缺親手悉心栽培出來的宋邦、宋爽、宋法亮是宋家新一代最出的年青高手,無不備獨當一面的資格和本事,只要能攻其不備,可在瞬眼間控制大局。正如世民兄常提的我專而敵分,任宮千軍萬馬,仍只餘俯首聽命的份兒。
接著微笑道:幸好楊文幹現在潰不軍,否則我們還要分神應付他呢。
此時足音在門外響起,親兵在門外道:稟上秦王,行軍總管李世績夫人沉落雁求見徐先生。
李世民應道:請進來!
長而起,逕自去了。
寇仲暗忖這該算得是蓋蘇文運道欠佳,若於昨晚比鬥,鹿死誰手,尚難逆料?現下卻是肯定被自己牽著鼻子走。因明白了不死印法的義後,他的長生氣不但更上一層樓,出神化;且從畢玄師得來,學懂以氣場控敵克敵,將不死印法的幻更發揮得淋漓盡致。
此時蓋蘇文臉上現出錯愕神,勁度因力消去而不由自主的增加,手上環首刀別無選擇地化作金芒,向對方當頭劈至。
寇仲早蓄勢已待,一陣震耳長笑,似是老老實實的橫刀掃擊,但其中卻是變化萬千,刀隨意,意附刀行,人刀合一,無人無刀。
當!
兩刀擊,火花激濺。
蓋蘇文於此勝敗立分的時刻,表現出他高麗刀法大家的份量,環首刀似不堪井中月劈擊的往左側震開,人卻借勁被刀帶得隨刀移位,倏忽間遠離寇仲尋丈,接著一個急旋,環首刀重化金芒,竟以波浪般的線路直搠寇仲,退而反進,不但全無落於下風的姿態,且進退無隙可尋,妙若天。
寇仲心知肚明道才搶佔的優勢,已在對方這式連消帶打的反擊下化爲烏有,仍是從容自若,長笑道:好刀法!
就在韓朝安、馬吉等人爲蓋蘇文喝采讚歎的當兒,寇仲寶刀下沉,斜指向上,刀鋒震,人卻如變不的磐石,似在非在,天地人融爲一。
他的心神清明澄澈,從罩而來的刀氣一不地掌握到蓋蘇文手上環首刀最後的落點,嚴陣以待。
蓋蘇文臉上二度現出錯愕神,到不但刀招已老,且是送上門去的讓寇仲懲罰教訓,更不曉得寇仲隨之而來的後著,駭然下作波浪前進的寶刀立變化而走的金,於離寇仲半丈近騰而起,刀再變作漫天金雨,照頭照腦往寇仲灑下去。
寇仲心知終得蓋蘇文再被往下風,這招能籠天罩地的攻勢只是倉卒變招下的強弩之末,竟不接招,往前衝刺,後驀然立定,反手橫掃不得不從虛空回落實地的對手。
蓋蘇文雙足踏地,寇仲並中月掃頸而來,竟不覺毫刀氣勁力,詭異至令人難以相信,在不清楚寇仲虛實下,蓋蘇文往後急退,環首刀卻不斷朝寇仲的方向劈出,佈下一道又一道的刀氣,務使寇仲無法挾勢追擊,不負高麗刀法大家的威名。
韓朝安等變得雀無聲,誰都不敢肯定蓋蘇文能否扳回上風。
寇仲橫刀立定,含笑瞧著蓋蘇文往後退遠,護勁氣化離而去的氣牆,像車輾過陶瓷般把藍蘇文朝他攻來的無形刀氣,摧爲碎。到蓋蘇文在兩丈外立定,他們間虛虛,再沒任何障礙。
蓋蘇文刀勢變化,正重整陣腳,組織反擊,寇仲踏!踏!踏!的移三步,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可是每一步均出蓋蘇文意鎖他的刀氣之外,令蓋蘇文變招三次,重新釐定攻守的最佳應敵方法,無法反擊。
他們相距兩丈,可是在氣機應下,有如近攻擊,任何一方的失誤,均會被對手覷隙而人,立分勝負,其兇險湊,非是筆墨所能形容。
寇仲長笑道:大帥果是高明!一刀往前指,挽起刀花黃芒。
蓋蘇文終站穩陣腳,健腕一擺,環首刀朝前採指,待要發攻勢,寇仲黃芒消去,井中月仿如從別個空間移轉過來,出現在寇仲手上,生出譴異至使人心寒的覺。
蓋蘇文三度出震駭神,觀者雖衆,卻肯定只他一人到寇仲刀鋒發出的真氣,正後發制人的鎖鎖死他環首刀最後定位的刀鋒,此亦了他唯一應變的空隙,若寇仲此際全力攻來,他只餘拚一途;當然寇仲非是備未卜之能,而是能把他的刀勢變化掌握無誤。
蓋蘇文四度變,寇仲的高明出乎他意料之外,無奈下刀往後收,橫移兩步,橫刀而立暴喝道:這是甚麼刀法?
韓朝安、馬吉、獨孤等人對蓋蘇文此話不著頭腦,那有如此去問正以刀鋒對向的敵人,但均清楚蓋蘇文又再失著,落在下風。
寇仲另一手握上刀柄,刀往下垂,提刀打躬,微笑道:這是娘傳我的奕劍,惹得大帥見笑。
蓋蘇文雙目芒大盛,凝寇仲好半晌,沉聲道:傅君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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