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希白讚歎道:帥今趟做得非常好,在下欣賞之極。
徐子陵打從心底生出愉悅的覺。事實上跋鋒寒是個重義的人,全因慘痛的經歷才把一切藏在冷酷無的外表下。
寇仲道:第三得更是采,且是誤打誤撞下個正著,我本是去跟蹤烈瑕,直跟蹤至明堂窩,在門外苦候時,卻看到楊文幹那小子扮者駕車離開。他孃的!你猜車載的是甚麼人?
侯希白攤手道:你不知我們正洗耳恭聽嗎?
寇仲低聲音道:若我沒有猜錯,那人該是林士宏,因爲陪伴他的是'雲雨雙修'闢守玄,而林士宏則稱老闢爲師尊。
兩人爲之愕然,林士宏怎會有暇分遠道到長安來?
侯希白懷疑道:會否是闢守玄另一個徒兒?
寇仲信心十足的道:我怎會看錯人,此人氣定神閒,一派領袖主帥的格局,其武功造詣看來更是了得,該是接近婠婠的級數。更清楚的是他會的人是李元吉。
徐子陵點頭道:他們在甚麼地方頭?
寇仲道:他們在城西一所華宅見面,我並沒有見到李元吉那小子,只是因把風者中有薛萬徹、宇文寶和隴西派的人,從而推斷是李元吉。
侯希白不解道:林士宏怎會搭上李元吉的?你沒有潛進去聽嗎?
寇仲嘆道:我想得要命。卻怕楊虛彥那小子又或我們的婠人亦在屋,故不敢冒險宅。
侯希白皺眉這:他們在搞甚麼鬼呢?
徐子陵道:假設在明天的舉事中,李世民和李建同歸於盡,會出現怎樣的局面?
寇仲哈哈一笑,道:英雄所見略同,此正爲元吉的妄想,希混水魚,自己登位。
他力有不逮,惟有藉助魔門的力量,而魔門則利用他,故一拍即合。
徐子陵變道:不好!
寇仲和侯希白給嚇得一跳,齊聲追問。
徐子陵道:林士宏絕不會孤而來,若我所料無誤,該有一支他的銳部隊伏城外,伺機而。
寇仲倒一口涼氣道:楊公寶庫!
侯希白仍未掌握到他們擔心的事,一臉茫然道:在李元吉的掩護下,林士宏不難在神不知鬼不覺下關中,但這和楊公寶庫有甚麼關係?在眼前形勢下,林士宏能起甚麼作用?
徐子陵沉聲道:楊公寶庫是進長安的捷徑,林士宏既從婠婠曉得寶庫的存在,於必要時自可通過道把大批人馬運進城,以迅雷霆萬鈞之勢控制全城。在正常況下林士宏此舉當然是以卵擊石,心有餘而力不足,可是若逢上明天那種全城大的況,只要計劃周詳,加上裡應外合,說不定會有功的機會。
侯希白搖頭道:李元吉怎可能如此愚蠢?這引狼室,養虎爲患,縱然他能坐上皇位,一旦被揭破與林士宏勾結,肯定臣民不服。
寇仲分析道:現在形勢複雜混,不過仍有脈絡可尋,總括來說,是李淵有李淵的想法,建、元吉各有自己的謀;魔門亦分裂爲兩大陣營,分別以婠婠和趙德言爲首,各懷鬼胎,目標均是控長安,以達謀取天下的目的。倘若我們能把五方勢力的謀手段弄清楚,再施以針對的策略,我們將會爲最後的勝利者。
徐子陵道:不要讓秦王久候,這些事留待會議桌上研究如何?
寇仲從椅彈起來,雙手合什笑道:謝老天爺,如非他老人家開恩讓我誤打誤撞的遇上林士宏,我們肯定會被婠婠害慘,至乎功虧一簣!
徐子陵長而起,苦笑道:若給婠婠發覺我們把庫兵移走,箱除上面兩層外底下全是石頭,我真不敢想像那後果。
侯希白一拍額頭,恍然道:難怪子陵剛纔大不好。
寇仲信心十足的笑道:卻有可能是要到林士宏的人進寶庫,開箱取兵時才發覺只能取出石頭作暗通城擲,哈!真有趣。即使我們,由於早有定見,打開箱子看到滿箱兵,也不會翻箱倒廢般檢查,還不是瞧多兩眼後閂蓋了事,陵不用擔心。
寇仲領先出門,與回來的跋鋒寒個正著,三人見他獨自一人回來,沒有如所料的攜同行,心呼不妙。
寇仲皺眉道:我們的嫂夫人呢?
跋鋒寒淡然笑道:回家哩!
三人失聲道:甚麼?
跋鋒寒哈哈笑道:真想騙騙你們,不過現在我心舒暢,無法作打誆。我可以坦白告訴你們,由今天開始,芭黛兒將是我的終生伴,我有幸活著,會回到邊去。
三人大喜過,齊聲祝賀。
跋鋒寒沉聲道:寇仲說得對,芭黛兒的諒解,令我心中再無障礙,現在我比任何時刻更有與畢玄撼的信心。你們要到那裡去?
寇仲摟著他肩頭往外舉步,道:你回來得正是時候,我們要立即舉行自舊隋滅亡後最重要的軍事會議,明天長安將變決定中土榮辱的戰場,誰夠狠誰便能活下去,再沒有另一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