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人口離尹府的出口只十多丈的距離,以寇仲和徐子陵的手,應有充裕時間弄掉頂死開關的木方。
果然幾下呼吸的時間,徐子陵和寇仲各捧著一條木方,與侯希白退回活壁後,跋鋒寒立即抓上設於活壁的門把,把活壁回覆原狀。
寇仲把木方給尉遲敬德,把耳朵上活壁,道:子陵助我!
長孫無忌接過徐子陵提著的木方後,徐子陵雙手按上寇仲背心。
寇仲道:加上鋒寒更好。
跋鋒寒依言照辦。
寇仲夢囈般道:他孃的!不是巡兵,只有一個人,此人的功力不錯,他***竟是踏地無聲,卻瞞不過我這功夫比他更好的人。
李世民等雖是心張,仍忍不住心中好笑,寇仲正是這樣一個人,無論況如何惡劣吃,他仍是玩世不恭,開玩笑,不忘娛人娛己。
寇仲片刻後又道:他在打開出口的門關,出口開哩!
徐子陵和跋鋒寒的真氣源源送進他,三人在真氣傳送上合作慣了,令寇仲的耳力以倍數提升,換過另三個人,即使功與他們相等,由於路子不同,絕無法達致同一靈效。
寇仲過厚達兩尺的活壁,一不把地道的聲響盡收耳,驟聽到尹祖文悉的聲音響起道:況如何?
另一把怪氣的聲音答道:一切依計劃進行,你們方面是否一切順利?
寇仲猛震一下,失聲道:我的老天爺,差點撞破我們好事者竟是韋公公。
李世民等無不聽得面面相。對李淵一向忠心耿耿,深得李淵信任的韋公公,竟是與魔門勾結的叛徒。
跋鋒寒提醒道:不要說話,留心聽。
尹祖文的聲音傳寇仲耳道:士宏的人即將由地下庫道城,一切順利妥當,唯一問題是寇仲小賊的人忽然分散各,不過不用擔心,我們會嚴陣以待。
韋公公道:李淵剛把最寵的三位妃子召往延嘉殿陪他渡夜,宇文傷父子、尤楚紅婆孫、褚君明夫婦奉命到延嘉殿保護他們。李淵待會將不會如常到書房,而是留在延嘉殿,這一切全在中進行,只有河間王李孝恭和一衆李淵的親信近衛才曉得李淵今晚不在原來的寢宮過夜。
尹祖文冷笑道:李淵真的聽教聽話。
韋公公冷靜的道:因要應付寇仲那支人馬,已空了衛軍,李淵又沒有膽子,宮的衛大部份均調去保衛他,所以其他地方防守薄弱,只要行迅速,配合我們一手營造的形勢,加上我和婠兒作應,我們定可功。
尹祖文道:我們鼓於何時發攻擊?從那一門突人延嘉殿?
韋公公道:你們要在準寅時三刻由東門進襲,到放火,製造混。李孝恭於延嘉殿的近衛部隊兵力薄弱,雖說沒有庸手,但你們該吃得住他們。
尹祖文道:一切依公公吩咐。
韋公公道:不是依我吩咐,而是依婠小姐的吩咐,纔是癸派之主。好哩!把蓋子關上吧!我還要去侍候李淵。今晚的口令是天下統一,萬世流芳。
蓋子合上,足音遠去,出口由關變爲可以隨時從外方開放。
寇仲轉過來,面對衆人,挨在活壁上倒一口涼氣道:好險!
衆人呆看著他。
寇仲道:原來婠婠的眼線竟是韋公公,難怪婠婠能對宮的事瞭如指掌,他***,皇上明天不會到書房去,而是在延嘉殿。
衆人齊齊變。
寇仲微笑道:還有一個好消息,是婠婠亦在殿,只不知是扮作宮還是小太監。
徐子陵倒一口涼氣道:婠婠!若有在,加上韋公公,我們恐無法一舉控制全局。
寇仲道:不但有娘妮和韋公公,字文傷、尤婆子、神仙眷屬夫婦全在場,那歷亦該在那一果胡混,場面真夠非常熱鬧。
跋鋒寒皺眉道:不要猛賣關子,時間無多,還不從實招來。
寇仲把韋公公和尹祖文的對答重述一趟,道:這天命在我,聽幾句話足可扭轉我們的命運。
侯希白沉道:這麼看,韋公公應是癸派的人。
寇仲道:這是當然的。韋公公說不定是祝後的師兄之類,否則不會婠兒那麼親切。
李世民沉聲道:我們要改變計劃。
寇仲笑道:我們不怛要改變計劃,還要扮作林士宏,只有這樣,纔可以到婠人和韋公公的裡應外合。
跋鋒寒啞然失笑道:好計!
尉遲敬德不解道:我們爲何扮作林士宏的人?
李世民欣然道:這方法魚目混珠,全矇頭蒙臉,帥對嗎?
寇仲開懷大笑道:果然是我寇仲的頭號對手,守衛延嘉殿的近衛兵力薄弱,我們有五百人便足夠,一半人扮林士宏的賊軍,一般人扮護駕的衛,大事可期。
徐子陵微笑道:外面的道不但可通往皇宮,還可通往皇城西南衛所的甲冑庫和兵庫,把玄甲兵裝扮爲衛,只是舉手之勞。
侯希白道:皇城的衛和宮的衛服飾沒有分別嗎?
長孫無忌道:只是肩飾有別,我們制著宮的衛,可輕易改裝。
李世民道:時間迫,我們須立即行。
寇仲應喀道:遵旨!到長安後,直至剛纔一刻,我們才真正轉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