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利終出意的神,默然良久後,點頭道:你比我看得更遠,我希能與世民部頭說話。
寇仲大喜道: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在與世民會前,你最好在這裡按兵不,待我去一一拜會諸位兄弟,然後偕你到武功去。
突利苦笑道:我總拗不過你的。你的兄弟分別在後方不遠,我陪你一道去見他們吧!他們肯加聯軍,一方面是形勢所,一方面是有助你之心,現在你寇仲要換過另一種助你的形式,他們當無異議。
寇仲笑道:大家兄弟,一場來到,我不會教你們空手而回,必有可觀的回報。
突利反摟他寬肩,責道:大家兄弟肝膽相照,何須講甚麼報酬。頡利心策劃攻打長安之計,全盤落空,進退不得,連何保甲也生出怯意。你寇仲肯放他們走,他們已非常。在大草原上,你的名子可拿出來嚇止小兒夜哭呢。
寇仲大笑道:我不是那麼可怕吧?
清晨。武功城總管廠大堂。
跋鋒寒、除子陵和侯希白共進早膳,李世民巡城回來,坐下道:仍未見寇仲蹤影。
跋鋒寒笑道:皇上安心,大草原上最講究兄弟義,何況誰敢對寇仲不敬,那勢將後患無窮,且他豈是好惹的。現時形勢擺明不利聯軍,至表面如此,所以昨晚風平浪靜。
侯希白笑道:我有否聽錯?鋒寒竟喚你作皇上。
李世民微道:對鋒寒來說,白上只是我最新的外號,像小侯的'多公子'。
除子陂問道:其他地方況如何?
李世民道:後剛接到報告,突厥敗軍退出涇北面山區,往與頡利會合,涇和咸的威脅解除。我們的人於日出後從水陸兩路出發,到前晚我們攔截金狼軍的小丘設寨立營,制頡利,並向他顯示我們不懼與他正面鋒的實力。而頡利直至此刻尚沒有靜,另一支超過五萬人的金狼軍抵達頡利營地,使他的兵力增至十萬人,四軍其他部隊則仍沒有影跡。
跋鋒寒點頭道:皇上確於把握時機,昨夜金軍沒覺好睡,新抵之軍則勞累不堪,只好看著我們築壘立寨。到頡利有力發攻勢,進軍武功之路早被截斷,使他不敢輕舉妄。
侯希白笑道:皇上善守,帥善攻,此爲天無的絕配,希白領教哩!
此時親兵來報,寇仲率突利、古納臺和菩薩四人來見。
四人聽得你眼我眼,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寇仲可安然回來固是天大的好消息,如今竟取得如此驕人的佳績,怎不教他們喜出外。
叮叮叮!九隻酒杯在圓桌中央相部,接著是如雷歡笑聲,各人一飲而盡。
李世民正容道:塞塞外,風俗環境雖殊,人卻一,只要互相敬重,不加猜忌,自可相相親;猜忌仇視,則骨不免爲仇敵,朕早爲此有切之痛。當年楊廣無道,失人心已久,遠征塞外諸役,人皆斷手足以避徵役,生靈塗炭,我李世民有生之年,絕不會重蹈楊廣覆轍,這是李世民對諸位的承諾。
寇仲點頭道:皇上答應過的,從沒有不有不算數。我們大唐、黑狼突厥、回紇、室韋將永爲兄弟之邦,相親相,互敬互助。曾並肩共赴生死的兄弟豈可自相殘殺?幸好現在誤解盡消,萬事好商量。
突利欣然道:我們三支部隊七萬五千人,立大決心退出聯軍,明天早上即程反回草原。並分別通知頡利、阿保、鐵弗由等人,以我猜估,除頡利外,其他大酋早有退兵之意,見此形勢只好隨我們共進退,否則回家之路寸步難行。
菩薩道:請唐主賜我們所需食糧,遣人領路,那我們不但大增行軍進度,且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李世民微笑道:這方面諸位可以完全放心,朕會作妥善安排。各位遠來是客,朕不會教諸位空手而回,沒法向族人待的。
突空等大喜,連忙謝恩,清楚擺出肯向李世民稱臣的姿態,由唐主改稱皇上。
寇仲爲突利等向李世民解釋道:原來他們一直不曉得我們二方結盟的事,直至頡利被阻於渭水之濱,終於紙不住火,令我的兄弟因被瞞騙極爲憤概。
突利浣聲道:我們的本意是效忠皇上,助皇上圍剿頡利,殺他個片甲不留,後經帥分析利害,決意由皇上理,阿保甲等人包在我們上,若他們不識相,將永遠到不了渭水,也休想返回北塞。
李世民吃一驚,怕突利等隨便找個藉口,收拾阿保甲等人,忙道:在現今的形勢下,朕認爲不宜向阿保甲和鐵弗由等千戈,若他們不肯遵從,朕另有理的方法。
跋鋒寒冷然道:那到他們說不。
別勒古納臺微笑道:明白皇上的心意。
寇仲暗歎一口氣,雖然兩人都是他的兄弟,可是別勒古納臺的野心不在突利之下,只是這句話,已爭得李世民對他的好,另眼相看。聯運退返北塞後,部落間形勢更趨複雜,其盛衰將繫於與李世民的關係上。
菩薩道:皇上打算如何應付金狼軍?
李世民朝寇仲瞧去,道:帥將全權負責金狼軍的事。
寇仲個懶腰道:我會把頡利拖在這裡捱個十天半月,待我的兄弟安然返抵大草原,從容佈置,迎接頡利小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