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墨言被他折騰了一夜骨頭都快散了架,眼皮仿佛千斤重本就睜不開。
偏偏他非要將從床上扯起來,趙墨言簡直快要哭出來,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這麼多力,明明出力的人是他。
趙墨言艱難的睜開眼睛,看仇人一般恨恨的看了邢執一眼,手撈起手機看了一眼,一腳直接對著他踹了過去,任脾氣再好也忍不了,周末他領哪門子的證!
好不容易盼到了周一,邢執早早的就把趙墨言喊起來,為此他特地昨天克制著自己老實的不行,以免把折騰的累了又要反悔。
日子還長,還是等到了他家的戶口本上再折騰吧。
趙墨言第一次見他穿白襯衫,寸頭,朗的臉上笑得一臉傻氣,趙墨言以前沒覺得他這種憨厚的氣質。
特別是拿到結婚證的時候,他的幾乎咧到了耳,直接拍了個照片發了個朋友圈,上面配了幾朵小花顯示著他超好的心。
兩人的婚禮沒來的及補辦,邢執申請了婚假,結果婚假批下來的時候的肚子大了起來。
趙墨言面對著每個上面都有小孔的小雨哭無淚,再看看眼前自覺的跪著鍵盤的男人,一點脾氣都沒了。
畢竟自己找的男人,自己要著。
懷孕四個多月的時候,趙墨言見到了楚城。
他長相沒怎麼變樣,只是看起來朗了一些,臉上沒什麼表,邊圍著一群人,他走在中間,似乎是在巡視商場。
彼時趙墨言正認真的替自己肚子里的小寶貝挑選著小服,并沒有看到他。
“趙墨言?”有些不敢置信還有些意的聲音。
趙墨言回頭,眼角還帶著未散去的,和的笑意。
那笑容一個多年再次沖擊到楚城心臟深,他眼里帶著明顯的喜悅,剛想說一句真巧,可視線不經意間掃在了微凸的小腹上,所有的話哽在頭戛然而止,他不敢置信,“你結婚了?”
趙墨言如今才懂什麼是真的釋懷,笑了笑,作輕的了自己的小腹,眼里滿是和的母輝,“嗯,結婚了。”
楚城臉慘白,踉蹌幾步,他早該想到的,這麼些年了,念念不忘的唯有他自己而已。
原來真的如此決絕,說不喜歡真的就可以割斷。
趙墨言沒打算跟他寒暄,轉繼續朝前逛。
可楚城有些執著的跟上前去,“你丈夫呢?你懷著孕他為什麼能讓你一個人逛街!”
趙墨言回頭,眸一如當年見過的一樣,清冷人,“他在干什麼我想我應該沒有必要跟你匯報吧?”
楚城吶吶道:“我是為你好……”
趙墨言臉上的笑意不足三分,“不勞您掛心了,你的下屬還在等著你,楚先生就不要在一個已婚人這里耗費時間了。”
他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很快消失在他面前。
心臟仿佛空了一塊,抓心撓肺的疼。
他以為還會等他,他以為他還記著也會記著,他以為當初只是賭氣,喜歡了他那麼多年哪里會說不喜歡就不喜歡呢?
趙墨言沒有心思再繼續逛了,早早就回了家。
電腦輻大,邢執不允許
總是玩電腦,嚴格限制了玩電腦的時間,甚至穿上防輻的服都不行。
沒辦法,他看的太嚴,趙墨言也是為了肚子里的寶寶著想,這段時間打算先暫停寫作,但寶寶出生了再繼續。
寫作停了,趙墨言的心理咨詢工作暫時還在繼續,打算再等兩個月再停止工作。
現在有些太早。
趙墨言坐在辦公桌前,寬松的服看不出微微凸起的肚子,患者離開了,趴在桌上小瞇一會,眼睛剛剛閉上,聽到敲門的聲音。
按了按額角,趙墨言喊了聲,“進!”
門被推開,小雅手里拎著兩個小蛋糕笑得一臉燦爛的走進來,“趙姐姐!”
趙墨言眉眼舒展開來,“小雅不是應該去上課嗎?怎麼能來我這里?”
小雅踮著腳將小蛋糕放在桌子上,一個放在面前,一個放在趙墨言面前,放在趙墨言面前的小蛋糕明顯大一些,“小雅今天放假,不上課。”
趙墨言問為什麼放假,瞪著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睛反問,“對呀,趙姐姐,小雅為什麼放假?”
趙墨言失笑,點了點的小腦袋,“你這丫頭。”
小雅瞇著眼笑。
趙墨言看著面前比小一些的蛋糕,問,“為什麼你的蛋糕比姐姐的小?”
啊了一聲,看向趙墨言的肚子,“哥哥說姐姐的肚皮里面有個小弟弟,所以姐姐要吃大的。”
趙墨言笑著將蛋糕打開,嘗了嘗,香甜的味道瞬間彌漫在舌尖,滿足。
小雅出小手想要肚子里的小弟弟但是有些不敢,怯生生的看著趙墨言,“小弟弟出生以后我能陪他玩嗎?”
趙墨言點頭,“當然可以,我們的小雅可是他的小小姨呢,當然可以陪著他一起玩。”
小雅耶的一聲出來,開心的不得了。
小雅的病已經穩定了下來,前段時間的篩查也證明病未復發,方思恒說,痊愈的可能會很大。
明輝找了個正式的工作,依舊省吃儉用替小雅省錢,只是整個人看起來明朗了許多,不再沉沉的。
他們那個賭鬼父親后來又找過明輝兩次,但每一次都被明輝拿著打走,反復兩次他就不敢來了,偶爾站在門外著明輝的名字罵他小畜生,但這話對于明輝來說沒什麼意義,他愿意罵他就罵,反正他是小畜生,那他就是老畜牲。
他當初執著的想帶著小雅找到那個拋棄了他們的母親,如今也釋懷了一些,他也想開了,不恨了。
畢竟那樣一個酒鬼加賭鬼丈夫,換作是他,他估計也要走。
他現在一心只守著小雅,看著一日日的健康起來,他想,黑暗之后便是黎明,那麼或許他所的所有磨難都是在為小雅渡劫,治愈率如此之低的疾病,可治愈了。
那麼他所經歷的應該就是黎明之前的黑暗吧。
趙墨言懷孕八個月的時候,邢執在一場火災中傷,本來可以安全撤出,可將要撤出的時候他聽到一個小孩的哭聲,他把氧氣罩給了小孩,沖出火場的時候一頭栽倒在地上。
趙墨言守了他兩天,他睜開眼看到時扯開角笑了笑,“
還以為在做夢。”
趙墨言眼淚不聽使喚的就留下來,“我也以為是在做夢。”
一哭他就有些慌神,偏偏上沒有毫力氣,只能無奈的看著,“哭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趙墨言眼睛紅紅的,給他倒了水喂他。
潤了潤開裂一般的嗓子,邢執覺好多了。
說來也是因禍得福,這次傷反而讓他直接陪在趙墨言邊直到生產。
趙墨言的生產比預產期足足早了一個月,陣痛的時候一家人都慌了。
只有邢執拎起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抱起趙墨言就沖向醫院,一路上握著方向盤的手的快要攥出水來,額頭直冒汗。
趙墨言捧著肚子看著他的樣子有些好笑,疼得臉發白還看著他笑,給邢執嚇得不清,還以為疼傻了。
等趕到了醫院,他抱著沖進去,一進去就喊醫生。
結果醫生讓趙墨言在待產室里等著宮口開全才能進產房。
趙墨言足足疼了幾個小時,邢執在一邊幾乎瘋掉,臉蒼白,看起來疼得人好像是他一樣。
趙墨言咬的的,疼得額頭滿滿的汗水,趙母和邢執的媽媽在一邊哄著吃點東西,不然一會生孩子的時候沒有力氣。
邢執看疼得不行,恨不得自己代替去生孩子,跑到面前,“咱不順產了,刨腹產吧,咱刨腹產!”
趙墨言點了下他的腦袋,“不行,順產對孩子好,”擰著眉,角卻掛著笑意,“再說我都已經疼了這麼長時間了,總不能白疼了。”
好不容易宮口開的差不多進了產房,邢執要陪產,趙墨言不愿意,生孩子的樣子太過嚇人,并不想讓他看到。
邢執拗不過,只能站在產房外面等著。
蘇和陸河剛好前些天帶著孩子回來,接到消息也立馬趕了過來。
陸河看著“邢執”急得那副樣子,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安,“別著急,人生孩子需要很長時間,估計還要幾個小時才能出來。”
他這安的還不如不安,邢執直接蹲到地上抑郁了起來。
蘇悄悄擰了一把他腰間的,“你干嘛!”
陸河一本正經,“我在安人。”
蘇一個白眼翻過去,看他現在明顯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簡直不能再明顯了。
也不知道當初小麒麟的時候是誰在外面幾乎哭出來,現在倒是會裝模作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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