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男人是不相信的。
他的長相雖然還算周正,但比起白嚴那張妖孽到有些過分的臉,就遜許多。
況且,他已經三十歲了,而白嚴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怎麼可能會一眼就喜歡上他?
那天發生的事,很快被男人忘在腦后,直到一周后,他接到白嚴的電話,才想起自己曾對他說過一句話:“你救了我,我很謝你,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做到的,都會盡量滿足你。”
白嚴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纏上了他,不要任何質上的報答,只要他陪他吃飯,看電影……
那種俗套的事分明是人才會一起去做的,他該要一口回絕,可不知為何,竟鬼使差地答應了他。
從此之后,白嚴的影子肆意地在他的世界里晃,占據了他的生活。
知曉他一工作起來就會忘記吃飯的壞病,就每天準時訂餐送到肖氏集團,和他一起吃飯。
下班后會催促他回家,如果加班到很晚,白嚴就會從家里趕到公司和他待在一起。
他還喜歡拉著他去逛超市,然后大展手,做一桌的黑暗料理給他吃……
男人從剛開始的抗拒,到后來的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相信了他那句話。
“——肖亦然,我喜歡你。”
他長年孤一人,突然有這麼一人出現在他邊,將他從孤寂無味的人生中救贖,給予毫不保留的關心和照顧,怎麼能人不心?
所以,即使后來,白嚴吝嗇地將所有溫都收了回去,對他冰冷,殘酷,他都無法輕易放手了……
當一個人見過明以后,又怎能再適應黑暗?
夢境停留在兩個月前,白嚴正在林樂公館的別墅里收拾行李……
那幢別墅是肖亦然名下的一房產,常年居住的地方。
這兩年來,每次白嚴想要的時候,就會去林樂公館找他,大多數時候是做就走,偶爾累極了,也會在那里留宿,久而久之,屬于白嚴的私人品就漸漸多了起來。
如果不是他一直糾纏著他,怎麼都不肯放手,兩人之間的關系早就結束了。白嚴似乎也剛好缺一個像他這樣的床伴,雖然對他格外冰冷,但也經常會找他。
即使只是為了泄。
那晚,白嚴著他做了一夜,男人到了早上才昏昏沉沉地睡過去,沒多久,就被房間里細微的響吵醒了。
茫然地看著那抹高大的背影,不明白白嚴在干什麼,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啞著嗓子說道:“……你要去哪里?”
“回家。”白嚴頭也沒回一下,只是形頓了頓,冷淡地回了一句,然后打開了臥室的門。
肖亦然有輕微的低糖,早上剛醒來的那幾分鐘腦子總是不怎麼清醒。
直到白嚴拉著行李箱出去了,才反應過來,忍著下的疼,腳步不穩地跑出去追問道:“回家你拉著行李箱干什麼?以后不來了嗎?”
“恩,不來了。”
“我們到此為止吧,以后你也別再來找我。”
沒有解釋為什麼突然要走,冷冰冰地扔下幾句話之后,白嚴就離開了。
直至客廳的門被關上的那一刻,都吝嗇回頭看男人一眼。
不知是不是因為前一晚折騰得太狠了,那天肖亦然突然發起了高燒,在床上昏睡了一天。直到晚上,被胃疼折磨得醒過來,才混混沌沌地想起給人打電話。
他給白嚴打了一百多個電話,雖然知道那人可能連句話都不想跟他說,但還是固執地一直打一直打。直到手機沒電了,才放棄。
他知道,那個人,是真的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