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各位的關注。”梅麗寒字正腔圓道,“目前為止,我們和秦律師都嚴格遵守著法律規定和司法程序,承得起任何質疑!這個案子非常艱難,我們做好了一切準備,將竭盡所能會想盡一切辦法救出秦律師!如果在場各位以及即將看到我們的每一個人,如果你們不希法律界失去一位不懼權威堅持信念的優秀律師,在某一天全世界都懷疑你的時候,有一個律師堅定地站在你邊據理力爭,請祈禱我們能得勝歸來。”
說罷,微微頷首,轉大步走進法院。
記者們沒有追上去,在原地看著他們背影,毅然決然,如奔赴戰場。
“周檢,我們到了。”與周關承搭檔的助理檢察突然說了聲。
閉目養神的周關承張開眼,便看到了排著長隊等待案件的人群,這次的人比前兩次開庭更多,旁聽名額兩百多個,但這里的人數差不多翻倍,堪比某些大案要案。
他抬眸,遠遠看著在簇擁下雄赳赳氣昂昂走進法院的律師團,這干仗的氣勢,很多律師喜歡這麼表現,好像要去對抗邪惡拯救世界。
“這些律師還氣派。”助理檢察順著他的目看去。
周關承收回目,等車停穩帶上包,淡淡道:“走吧。”
十五分鐘后,審判長到庭,宣布開庭。
“請法警帶被告人到庭。”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不約而同轉頭,在一片寂靜中,兩名法警帶
著秦聿從外面走進來。
當秦聿走進法庭,就到了集注目禮。
他第一眼看了看旁聽席,看到父母坐在前排,短暫的眼神流,他被法警帶到被告人席上。
很快,庭審正式開始。
審判長先對上次庭審做了簡單的梳理,控辯雙方都對方郁的證詞沒有意見,審判長先詢問公訴人:“公訴方是否還有新的證據提?”
“審判長,我想再次詢問被告人。”周關承道。
“可以。”審判長道。
周關承看著秦聿,兩廂視線對上,他開始發問:“被告人,三年前方郁案結束后,你為什麼突然離開京城去陌生的地方打拼?”
梅麗寒目向對面,周關承今天是吃了鶴頂紅嗎?問得這麼毒!
當年秦聿離開比較突然,但和徐旭都很清楚方郁案對秦聿造的影響,無良為了流量帶節奏抹黑他,網上無數人辱罵,還有人跑到律所噴漆,嚴重影響到了秦聿的正常工作和生活,為此他休息了一段時間,大家都以為等風波過去他就會回歸,誰知他突然宣布離開京城,遠赴南方加大安。
大安當然不差,但是秦聿在京城經營了十年,基全在京城,離開前他也已經是律所合伙人,沒必要去新的地方重新開始。
他離開京城有各方面原因,但方郁案絕對是他離開的主要原因之一。
周關承這麼問,無異于揭傷疤還曝之于眾。
“反對。”梅麗寒馬上道,“這
跟本案有什麼關系?”
“這跟我即將出示的一項證據有關。”周關承淡然道。
“反對無效。”
梅麗寒只好坐回去,不過秦聿神沉靜,似乎這個問題對他沒有影響。
“被告人回答問題。”審判長道。
“因為大安律所的創始人邀請, 加上我對南方的司法環境很興趣,就答應了他的邀請。”
在場的北方司法系人員覺被涵到。
“跟方郁案有沒有直接關系?”周關承問得更直接。
“有點關系。”秦聿平淡道,“因為這個案子很多和個人不認可法院的判決,不停擾我,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不是因為方郁案中存在被追究責任的患而離開京城?”
“反對!”梅麗寒和徐旭同時喊出聲,梅麗寒先說道:“被告人離開京城完全是個人事業追求,公訴人這是惡意猜測!公訴人三番兩次惡意猜測,我方有理由懷疑公訴人對被告人有私怨!”
作為公訴人,周關承的表現確實過于尖銳,梅麗寒的話不免讓人想到三年前方郁案也是他和秦聿對決,最后是他公訴失敗,第一次開庭秦聿也說過兩人不對付,是不是真有點私怨?
周關承從容解釋道:“作為知名律師,被告人有很多機會接到南方的委托,不缺乏會南方司法環境的機會,而離開京城前,被告人在當時的律所已經是合伙人,事業和人
脈都在京城,離開京城等于放棄十年打拼重新開始,而且被告人離開很突然,既沒必要也過于巧合。”
“如果被告人會因方郁案被追責,不論被告人在京城還是在S市都沒有區別,不然他現在怎麼會在這兒?”梅麗寒再次反駁他。
周關承看向審判席,“審判長,我方有相關證人。”
“什麼證人?”審判長問道。
“曾經與方郁關系切的朋友。”周關承道,“審判長,我方請求傳喚證人嚴宇到庭。”
“帶證人到庭。”
很快,一個三十幾歲模樣的男子被法警帶上法庭,大高個兒,國字臉,氣質卻頗為斯文,瞧著像做生意的。
走到證人席上,他自我介紹,“我嚴宇,36歲,招滿福火鍋店的負責人。”
周關承開始發問,“你跟方郁是什麼關系?”
“曾經是關系很不錯的朋友,我認識他很多年,經常在一起約飯唱歌,但這兩年沒什麼聯系了。”嚴宇答道。
“在你眼中方郁是個什麼樣的人?”
“方郁這人看著斯斯文文的,但是脾氣很大,又臭又,心思還很重,突然就會發脾氣,別人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惹到他了,不過他為人仗義大方的,所以我才不介意他的臭脾氣。”
“你為什麼會跟方郁關系生疏?”
“他無罪釋放之后。”嚴宇補充道,“其實他剛出來那會兒我跟他還好的,雖然外面都說是他殺了王瑛,但法院判了他無罪,
那應該就是沒犯事吧,他出來后我還給他辦了個小酒席去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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