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轉看來,饒是在宮中看慣了人的使者們都是一怔,最后那大膽的年輕宦者,更是直愣愣看著,毫不掩飾。
說實話廖停雁已經習慣了眾人這個眼神了,畢竟主的人設就是個大人,作為人的新鮮早在這幾年磨沒了。
現在只希至能用這張臉,把司馬焦搞定,這樣的話日子會好過很多。
“三日后便要啟程回京,還廖郎盡快理好雜事,免得誤了歸期。”年長宦者客客氣氣道。
廖停雁便也客氣地朝那帶頭的宦者行禮,“多謝使者提醒,定不會誤了時候。”一抬頭,見到最后面一個年輕的宦者直勾勾盯著自己,也沒太在意。
這份罪惡的貌,又迷倒了一個無辜的路人甲。
三日后,廖停雁和父親告別,登上了馬車。在此之前,父兩個在大廳里相對無言許久許久,最終這個不善言辭的刻板老男人也沒對兒說出幾句好聽話,只是長長嘆息幾聲,道了保重。廖停雁倒是忍著淚意,上前抱了抱這個父親,結果這作把廖使君嚇了一跳——哪怕是父,這個時代也極有這樣表達的方式。
“父親,請你千萬保重。”廖停雁是做了一去無回,親人再不能相見的準備。
馬車駛,從使君府一直駛出城,慢慢離開了河下地界。
在這個朝代,大多貴族出行還是用牛車,只有一部分有份有權勢的人才能用馬車,看著綿延的長長一隊迎接使者,連馬車都有六架,再加上浩浩的幾百名護衛,聲勢浩大的讓廖停雁無法理解。只是來接個人而已,用得著這麼多人這麼多馬車嗎?這是不是太夸張了?
著簾子往外看,忽然發現車隊停了下來,寬大的馬車車廂里進來了個年輕宦者。
“奴奉命來照顧郎,若有什麼事,郎盡管吩咐。”宦者看著,漆黑的一雙眼睛莫名讓人有點發。
廖停雁認出來,這是幾日前那個一直盯著看的大膽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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