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松峰坐在地上,一手按著口,對父親的憤怒不以為意,“他是瘋,又不是傻,難道還真會對我們段家出手,呵,他敢嗎,他也就只敢殺幾個宮人泄憤,那個沒用的小畜生。我就是要看著他斷子絕孫,他不是寵幸一個人嗎,我倒是要看看,知道他的,還有哪個人敢為他生下孩子,他活該斷子絕孫,哈哈哈哈!”
搖了搖頭,段太傅失地看著這個兒子,“你這些年,真的做了太多錯事。”
段松峰用同樣失的眼神看著父親,“我不覺得我做的是錯事,相反,父親和大哥才做錯了,我不能理解,你們為什麼在司馬虞殺了妹妹和的孩子之后,還能毫無芥地繼續忠心于他,甚至如今還要繼續扶持這樣一個雜種當皇帝,容忍,這不是太可笑了嗎?!”
段太傅只是看著他,平靜地搖頭,“松兒,你不適合當段家的人。”說罷,他拂袖走了出去。
門外站著個長髯中年人,見段太傅出來,他道:“父親不必如此生氣,二弟一貫如此任妄為,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如何解決此事。”
段太傅神冷淡,“還能如何解決,司馬焦邊有高太保那條忠心耿耿的狗,查上門來是遲早的。”
“那父親的意思是?”
“松兒實在太讓我失,這些年我已經給了他無數次機會,他卻一直沉浸在個人的仇恨中,看不清如今將的局勢,再任他來,總有一日要惹出更大的麻煩。我們段家不需要這樣的存在,他也該為了自己的愚蠢負責。”
“兒子明白了。”棄車保帥,勢在必行。
父子兩站在廊下,段太傅抬手接住一片落葉,幽幽道:“京寒風凜冽,卻不知南方春風能渡否?”
南方,蠢蠢的秦南王。
……
廖停雁這一晚沒有去司馬焦的寢殿,睡在自己的芙蓉殿,司馬焦那邊沒人來召,今夜的宮中,安靜的超乎尋常。
半夜里,廖停雁被一陣風雨聲驚醒,猛然睜開眼,看到床邊坐了個黑乎乎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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