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發現司馬焦對于智商沒有要求之后, 廖停雁就有意放飛了一下自我,想的沒有以前多,但這只是一種生存智慧,不代表真的變弱智。為一個正常人, 又沒有原著主那種談自帶的智障BUFF, 發現本來就不對頭的原著男主面前浮現出一塊神奇面板, 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這家伙不對頭了。
很有可能是個帶系統穿越人士!廖停雁捂著心口默默轉頭,以免被原著男主發現表不對。, 智商還在, 演技沒有。
然而廖停雁并不清楚, 這位強怒火的原著男主, 并不是穿越人士,他是男主系列的里意識真實人格, 因為劇偏移被系統喚醒,正在十分不爽地修正劇,企圖掌控屬于自己的天下和妹子。
陳韞并不知道廖停雁能看見自己的面板,他臉上沒出毫異樣, 仍然是一臉正氣的爽朗笑容, 對廖停雁說道:“我知道自己這個做法太唐突了,但是請郎相信, 我絕對沒有惡意。”好一派坦坦。
廖停雁側著腦袋, 神冷冷淡淡, 宛若一朵驕傲白蓮——對于不同角需要展現出的形象不同, 以前幾次看到男主就是這個調調,總之不能被他看出來自己不是原著主,否則誰知道這家伙會做什麼事。
還有,兄弟, 你妹的時候能先把面板關掉嗎,對著那塊遮住了你半張臉的懸浮面板,我很難不出異樣神。
廖停雁看著馬車車壁不說話,火大煩惱又無語。
而在陳韞眼中,賞心悅目的病人是弱小可憐又無助。面對這種突發狀態,一個沒經歷過多風雨的貴族郎,此刻心里肯定彷徨又迷茫,沒錯,他要的就是這種況,這種時候更容易乘虛而奪取人芳心,他的經驗之談,對付這種主百試百靈。
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眼神,陳韞聲湊近了一些,憐地說:“你已經離開那個暴君邊,以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再過那種時時刻刻擔驚怕的日子了。”
廖停雁:日……說到這個就有火,好不容易學會了擼惡犬的手法,如今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候,愉快地走上了人生巔峰,過上了好日子,還沒夠呢直接被這家伙搞黃了!
如果是在最開始還沒上京那會兒,有人跟說要搞死暴君讓自由,一定會慶幸,但現在,不好意思了,只想打人。
陳韞還在展現魅力,聲安,可是見廖停雁老沒反應,他也覺得有點難搞。難道說錯過了開頭培養的劇之后差這麼多?他心思一轉,決定還是不要急,先把人帶在邊,嘛,總是能培養的。再不行,就等他大事了之后,當了皇帝再把帶進宮去,總之主角必須他這個男主角。
等陳韞啰啰嗦嗦一通走了,廖停雁一改剛才的面無表,捂著傷的手臂在馬車壁上輕輕撞了下腦袋——一半是痛的,一半是發泄心底的震驚。
這個陳韞,到底什麼來頭啊!從他那個面板和他表現出來的態度看,他難道是要糾正劇,也就是要和他談,走原著的老路嗎?如果大家都是穿越,為什麼陳韞疑似有個系統同為主角卻沒有這是不是別歧視啊?還有那個面板上不小心瞄到的話。劇偏移,司馬撒突然要打秦南王?
這劇真的是偏到沒邊了,原著里可是到起義,起義軍匯一和秦南王一起打到京,司馬焦也還在宮中我行我素,除了派兵鎮暴民,導致民怨更加沸騰之外,他可是嫌麻煩沒有主打過誰。每次覺得司馬焦變司馬的時候,他就會做出點事讓認識到暴君就是暴君,任就是任。
廖停雁嘆氣,司馬焦到底要搞什麼,他這麼做不會導致提前亡國吧,還有就是,他這個行為,應該不是為了……吧?
……
“陛下,都相國整軍待發,糧草也已經備齊。”高太保著神沉的司馬焦,遲疑了片刻后道:“如今查出那挾持貴妃的幾撥人和秦南王那邊沒有關系,陛下還是要執意攻打秦南王嗎?”
司馬焦一句廢話都沒有,涼涼地說了一個字:“打。”
真沒關系?那可未必。
這些天,他們已經回到了京宮廷,那被抓住的幾波人都被送進了專門的審訊室。不比九華行宮那個簡陋的偏殿,在京宮廷的審訊室,由皇帝心腹的幾個宦臣把持,里面的手段可不一般,哪怕是最的蒙面刺客,也陸續有人招架不住招供,更不要說那幾個宮人和后來抓住的一個草莽大漢。
其中最出乎司馬焦預料的,是雇傭那群草莽惡賊的背后之人,他們的雇主份是徐家人。徐家也是百年族,在京的貴族中雖然比不上段家的地位,但也不容小覷。那位雇兇的徐家人,唯一的兒在司馬焦的后宮里,之前份位是婕妤,后來為貴妃進獻良方得到褒獎,得以晉升為九嬪之一。
得到這消息,司馬焦眼都不眨,直接令人將那徐嬪和爹一起抓起來,送進了審訊室。這兩人雖然有膽子做這種事,骨頭卻不,沒一會兒就全招了。
說到底,就是因為一個詞——嫉妒。那徐嬪在司馬焦后宮里,是存活時間最長的一個,因此時常覺得自己是特殊的,而這個想法在廖停雁進宮后徹底破碎了,廖停雁讓看到了,什麼才是真的特殊。
最開始,徐嬪也不敢有什麼不好的心思,哪怕是因為廖停雁那稀罕的珍珠簾子把最寶貝的那珍珠釵比下去,使得被人暗地里嘲笑,也只是在背后發泄一下不甘而已。后來還很有心機的轉頭去捧著廖停雁,結果廖停雁一轉頭用獻上的良方養出了那般好材,又把陛下迷得更寵幸,徐嬪真是咬碎了一口銀牙。
聽到陛下要帶貴妃去九華行宮避暑,徐嬪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九華行宮不比京宮廷防守嚴,萬一貴妃在行宮里出了事呢?這個念頭本是一閃而過,卻像是瘋魔了一樣,整天忍不住去想,越想越覺得蠢蠢,最后積攢許久的嫉妒和野心發,聯系疼自己的親爹雇傭了一群惡貫滿盈的惡賊,前去埋伏在九華行宮之外,尋機殺了廖停雁。
做完這事之后,徐嬪腦子稍微清醒了一點,明白自己這個布置很可能會落空,畢竟那些保護九華行宮的士兵不是那十幾個江湖草莽能對付的,但心里仍懷著一點希冀——如今差錯之下讓得所愿,然而的命包括家人的命,都要葬送在這一念之差下了。
除了這一伙人,那幾個背叛的宮人來頭也略復雜。他們是段家安在宮里的眼線,但不是段家家主,而是段太傅的二兒子段松峰,就是那個被親父兄當做了棄子,‘染病亡’的段松峰。他安排的這些宮人,段家其他人并不知曉,所以段松峰倉促死亡后,這些人就不敢再做什麼事。
那兩個在混中帶走廖停雁,事后又死在弓箭下的宮人,曾和廖停雁一起聽到了司馬焦世的,是廖停雁的惻之心救了他們,若不是如此,早在當初,他們就會被司馬焦直接死。這兩人本該也是段松峰安排的人,但那次行為卻顯然背后另有指使者,因為他們兩個都已經死亡,沒有辦法再讓他們開口招認,司馬焦果斷將這事又記在了段家的頭上。
至于那群蒙面刺客,指使者和司馬焦所料不差,正是都相國。
聽到這個確切的消息,高太保明白了,此次攻打秦南王,陛下本不是要對秦南王出手,他是在對都相國出手。
不管都相國此次出征,結果是輸是贏,他都只有一條死路了。
嘆息一聲,高太保轉頭向那巍峨的太極殿高臺。
必須盡早找回廖貴妃,不然陛下再如此毫無顧忌地殺人下去,況比從前還要嚴重。他不得不承認,廖貴妃在的時候,陛下更像個正常人。
只希貴妃現在還平安無事。
廖停雁雖然平安,但日子不好過。陳韞將安置在堯州城,一座帶著高墻的小院,只有一個力氣很大的仆婦照顧,與其說是照顧,不如說是監視更妥當。
住從宮殿群換了狹窄的小院子,前呼后擁的一大堆侍宮人都沒了,想吃什麼玩什麼隨便挑隨便選的待遇也沒了,一時間還真不習慣。陳韞這個傻怕是把當籠中鳥了,這就罷了,這籠子也太小了,相比起來司馬焦那邊待遇好到飛起,有了對比之后廖停雁忽然覺得自己好想念司馬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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