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里的死人是李瞳!!
我替丸子頭了一把汗!
跟李瞳相時間不長,起初是他看病收黑錢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但從河南一路同行之后,發現他還是有很多可取之的。
可憐李瞳剛剛續命沒多久,十分珍惜自己的每一天,本以為還能多活幾年,結果萬萬沒想到今天慘死坑中!!讓我特別注意的是,他脖子上的那枚虎紋銅錢也不見了!
李瞳的慘狀讓我不忍直視,轉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呢?”我盯著道癲問。
“不知道,我自從進來這四流崗子后,就發現他死在里面了!”
我記得清楚,剛到不谷鎮住下的當天晚上李瞳睡覺過了,不清楚小鬼跟他說了什麼,天一亮就不見他人,而道癲正是當天晚上潛的四流崗子,這麼說來,李瞳應該是前天白天遇害的!
他沒有人指點,是怎麼找到的四流崗子,他為什麼要單獨行,他發現了什麼,這些疑問伴隨著李瞳和瘋婆娘的死,一切都不再有答案。
道癲也面悲慟:“這坑深氣又重,不能下去拉尸了,就這樣吧!”
我無奈的點點頭,扶著道癲竄出了長廊。
呼吸著外邊的新鮮空氣,恍如隔日,沒想到一晚上發生了這麼多。
道癲胳膊斷了,我送他去鎮醫院進行了接骨醫治,直到一切安定后,終于倒出功夫詢問道癲發生了什麼?
我心中有太多疑問需要他的解釋了。
在病房里,我一邊在給道癲削蘋果,一邊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道長,要想穿過瘋婆娘家去四流崗子,要經過走廊里的兩道鐵門,你是怎麼過去的?”
我低頭盯著蘋果沒有看他表,但我到他明顯遲疑了半晌。
“那晚我潛進屋子不久就聽到了院子里的打斗聲,接著瘋人就拖了一尸進來,在開了門回頭抬尸的時候我趁機溜進去的。”
晚上屋子里漆黑一片,道癲可能沒看到尸的臉,正是去要抓道癲出來的保安胖子,沒想到冥冥中他用自己的生命幫了道癲一個忙!
我把削好皮的蘋果遞給道癲問道:
“那山羊胡老頭怎麼在那呢?他又是怎麼過去的?是瘋婆娘傷的他嗎?”
道癲搖搖頭:“我到四流崗子的時候那老頭就重傷了,傷他的不是瘋人,老頭說是個歲數不小的矮胖子,右眼眉之間還留有一條刀疤,我們務必要小心他。”
矮胖子,右邊眉有刀疤,聽到這兩個描述我心神一震,這個人我也認識,他都好久沒出現過了,不是別人,正是我曾經一度認為的大恩人,劉云波!
自唐洼子發現貓墳的時候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如今看來我的猜想沒錯,劉云波還真攪合進了大患的事里。
“李瞳呢?李瞳脖子上的銅錢怎麼不見了?”
“不知道,我發現他尸的時候銅錢已經不見了!”
我倒吸一口氣,本來看似順利的行程,沒想到只不過幾天的時間變的支離破碎。
李瞳和山羊胡老頭都死了,還丟了一枚銅錢。
仔細想來,順走李瞳銅錢的會是瘋婆娘嗎?神恍惚除了殺人做豆腐腦看樣子什麼都不懂,要銅錢有何用?況且我也看過他的那個寶貝紅布兜里面除了死孩子意外別無他,銅錢不是拿走的!
那就是劉云波了!
事發展到這里,所有的期和條件全部破碎,我們僅有的一條線索只剩下了劉云波這一個人!!
“道長,山羊胡老頭還跟你說什麼了?”
道癲把蘋果放在床頭柜上輕聲嘆道:
“這下可出大、麻煩了!”
這一句話聽的我心里一冷,道癲自下山抓大患以來整日嬉皮笑臉,完全看不出他很在乎很有負擔的樣子,怎麼四流崗子走這一遭之后他卻突然變的這麼沮喪!!
“咋了?”
道癲瞇起雙眼一直盯著我看,我沒有追問,跟他四目相接足足對視了一分多鐘,道癲突然冷笑一聲擺手回道:
“不能說!”
又來這套,我頓覺失頂!!
“道長,我說一句不中聽的話,李瞳的死多跟你有些關系!”
道癲聞言頗驚訝:“怎麼講?”
我直言不諱的說道:“剛到不谷鎮的那晚李瞳過了,第二天就不見他人,我想一定是在他過之后小鬼跟他說了什麼!”
“嗯!”道癲應了一聲想聽我繼續講。
“他之所以單獨行,就是因為不相信你!道長,我們是一起來的,從田螺的荒村開始,你明明知道一切,卻神神的啥都不肯,你大家怎麼信任你,李瞳怎麼信任你?”
想到李瞳的慘死,我越說越氣,聲調在不知不覺中提高了不。
臨床正在給病人換吊瓶的護士回頭白了我一眼嘟噥道:
“老爺子生著病呢,你小點聲喊!這麼不孝順呢?”
我尷尬的順了口氣,點頭道歉。
道癲默默的聽完我的牢,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
“你這麼說真有點道理,這年輕人的死我的確有些責任!”
我剛要張,道癲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在田螺荒村我還真不敢說話。”
我聞言一愣,大膽的問道:“你在背著我們中的誰,對不對?”
這一點是我之前就懷疑的,現在正好是個機會,我倒是想要看看,道癲一直在提防的人是誰?
道癲輕輕點頭,承認下來。
“誰?”
他沒有直接回復我,沉半晌后才開口。
“除了你,我在提防所有人,但又說不好是誰,所以在沒確定的況下我的話一直很。”
“有什麼蹊蹺嗎?”
道癲低聲回道:
“從我們出發到荒村開始,就一直有東西在后頭跟著,這東西是我們中的某一個招來的!”
我愣住了!!
“你的意思是說,大患一直在盯著咱們的靜?”聯想到劉云波順走李瞳的銅錢,我恍然大悟。
“差不多這樣,我一直沒確定是他們中的誰出了問題,防了這麼久,最后還是早了我們一步!”
我回憶起跟丸子頭第一次見到山羊胡老頭的時候,他特意把我出去說話,便把這件事兒跟道癲學了一遍。
道癲一改之前的嘻哈神,臉上浮現出顯有的冷峻,他左手支撐著艱難的靠著床頭坐了起來。
“不足為奇,也許是察覺到那小子上有大患的氣,不過見過不等于就是他們的人,你也見過不是嗎?”
道癲的這一個反問又把我問懵了。
“那現在李瞳已經死了,就剩下我的那個頭兄弟了,這事兒不已經很明白了嗎?你還有什麼不能確定的?”
道癲打斷我,緩緩說道:
“你別忘了,在半路的時候,我們還中途走了一個!”
我聞言一愣,半晌“撲通”一聲站了起來。
“小六!!”
道癲居然連小六也懷疑了!!
我口而出的大嗓門嚇了其他人一跳,后的護士不耐煩的罵道:
“你瞎喊啥?出去出去出去......”
護士一邊說著一邊來到道癲床前推我,我著心中極度的波瀾,被護士趕出了病房。
我簡直頭疼裂,點了煙在醫院大院的墻角邊蹲了下來,回想著跟道癲剛才的對話。
還是沒法說清誰有問題,敢李瞳白死了!
懷疑丸子頭也就罷了,小六不過跟我們出來溜達一趟,這怎麼分分鐘他也有嫌疑了?
我愁悶的著天空,覺世界都是灰的!小六是我最好的兄弟,就算是我們村三嬸家旁邊鄰居院子里最東頭窩里的那只大母有問題,我也一定不會懷疑小六!!
我把這完,待緒漸漸平復下來后緩步回到了病房。
道癲拖著打滿石膏纏著繃帶的斷手張羅要出院,思來想去,現在重要的事兒多著呢,就算需要療養也不可能留在四平。
我倆回了旅店收拾好行李坐等丸子頭,只能等他自己回來,這地方人生地不的,又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沒法找,只能等!
在旅店苦苦等了一天之后還是不見他蹤影,瘋婆娘已經死了,劉云波也拿到了李瞳上的那枚銅錢,四平其實是安全的,丸子頭應該沒什麼大事兒!
我倆商量一下后,決定先回城,給旅店老板留下一封信他等丸子頭回來轉給他。
踏上回家的車,想起李瞳的死,我心里五味雜陳!
道癲還是不肯告訴我山羊胡老頭跟他之間的談話容,他說是為了我好,還說這次回城之后很快就能搞清楚13路車在唐洼子水庫十年來的幾起車禍跟大患之間的關系。
對于這些我已經木然了,從一開始的跟市領導斗,到現在跟鬼斗,跟邪祟斗我早已經變的死豬不怕開水燙!
李瞳的死給我心底帶來很大的,我現在的愿不是自保,不是逃我個人的詛咒,而是保護我邊的人,不要再讓任何人攪合進來,不要再讓任何人出意外。
我回城了,劉云波,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