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卓殊才出幾個字:“嗯,男,男朋友。”
沐晴表一松,拍了拍老公的肩膀:“OK,接下來給你了,我先回房看比賽了。”說完就溜回了房間。
父子倆面面相覷。
良久,卓殊催促道:“還有事嗎?”
卓複問:“對方是誰?”
卓殊:“說了你們也不認識。”
卓複推了推老花鏡:“怎麼不認識,我猜,就是那位華人先生吧?在酒店跟你拍心照的?”
卓殊沉默,即承認。
“從那天我就懷疑了,沒想到還真是。”卓複道,“從小到大讓你跟家人拍個照都不不願的,怎麼會大庭廣眾之下去拍那種照片。”
卓殊左耳進右耳出,低頭又看了眼時間,神急切。
卓複見狀,便問:“這麼晚了,你還有事?”
“嗯,跟客戶見面。”卓殊面不改地瞎說。
“這大半夜的,還能見什麼客戶。”卓複瞪大了老狐貍眼,“肯定是去見你的男朋友吧。”
卓殊:“那你讓不讓我走?”
“去吧去吧,你們這異國也不容易啊。”卓複歎道。
卓殊起就準備走,又被卓複喊住了:“等等,你有日用品嗎?”
卓殊回頭,不解地看著他:“怎麼了?”
卓複取下老花鏡了,給年輕人一點經驗:“注意安全,注意腎。”
卓殊:“......”親爸,我謝謝您。
這個時間的馬路並不堵車,卓殊開著車,一路疾馳到了布爾登。走進電梯後,他整理了一下衫,對著鏡子有些凌的頭髮。
來到悉的2806房門口,他等了片刻,待呼吸均勻後,才姿態優雅地敲了敲房門。
片刻後,房門打開,裡面響起一道清晰潤朗的聲音:“請進。”
卓殊覺得不對勁,抬腳走了進去,後面的房門就關上了。
他回頭一看,就看見穿著白大褂的應同塵,前口袋裡揣著兩隻鋼筆,脖子上掛著個聽診,手裡拿著個病歷本,有模有樣的。
卓殊愣了愣:“你這是......”
應同塵取出鋼筆,打開病歷本:“患者姓名。”
半晌,卓殊終於悟了,抿了抿,角還是忍不住翹了起來:“卓殊。”
“生日。”
“8月15號,和你同年。”卓殊毫不猶豫。
原本還沉迷演戲的應同塵突然筆尖一頓,半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他。
片刻後,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我是8月13號的生日,所以,這就是你之前不願生日的原因嗎?”
卓殊:糟!!
應同塵走到他面前,鋼筆點了點他前的口袋,緩緩.他的口袋裡,意味深長道:“哦,原來是弟弟啊。”
“我......那個,我剛剛是騙你的,其實我比你大三歲。”卓殊心虛道。
應同塵低頭,發出一聲淺笑。
卓殊垂眸看了眼他此時的樣子,本就清冷的面貌在白大褂的襯托下,顯得更為出眾。他不自地牽起對方修長的手,了指骨,低聲問:“應醫生,給看病嗎?”
“當然。”應同塵溫地看著他,“我這裡是腦科,專治腦殘。”
卓殊臉一垮:有被涵到。
應同塵笑了笑,解開他的西裝外套:“先聽診吧。”
卓殊:突然興.jpg
應同塵將聽診進他的領裡,沒料到還真的聽見聲音了。
咚咚——
這時,卓殊卻接到了前臺的電話。
咚咚咚咚——
“你這頻率不對勁。”應同塵抬頭,卻見卓殊聽個電話卻一副即將窒息的模樣,“怎麼了?”
卓殊按了下擴音,前臺溫禮貌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卓先生,你的爸媽來了,手裡還提著一桶湯。”
卓殊立即掛掉電話,驚恐道:“我爸媽來了,他們知道我平常隻訂這間房!”
“臥槽。”應同塵也嚇懵了,“東西拿上啊!”
他從孟功那還順了不東西呢,被發現的話只會死的更慘。
兩人連忙回房間收拾東西,慌中,應同塵不小心將包裡的東西打翻掉了出來。
卓殊看著地上一些奇奇怪怪但又很有用的東西,耳朵紅了紅,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是我太小瞧你了。”
“是的呢,弟弟。”應同塵神如常地撿回來。
卓殊垮起一張批臉:“不要我弟弟!”
“快跑路吧。”應同塵挎上包,連服都沒來得及換,拉著他的手腕就往外跑。
剛走到電梯口,卓殊看著上來的電梯即將抵達這一層,驚慌失措地掉頭,“換個方向。”
電梯門一打開,沐晴看著在走廊盡頭奔跑的兩個男人,一個西裝革履,一個披著白大褂。
搶過老伴的老花鏡戴上:“老公,你看那個男人像不像咱們兒子?”
卓複兩眼一花:“哪裡像了,我們兒子背影能有這麼高大瀟灑?”
“不對勁,我們還是下去看看吧,說不定能和他男朋友見個面。”沐晴又關上電梯門,按了一樓的按鍵。